第一百九十二章 會眼紅嗎?
刺客,也被趕上來的禁軍制住。
“甜兒,你這傻孩子,你管朕幹嘛啊?
”
女皇帝從上官昊手中接過孫女,又氣又怒又心痛,氣得是孫女不管不顧自個的安危,怒的是竟然有人膽大包天敢行刺皇帝和皇太孫,望着強忍着痛把兩道眉皺在了一起的孫女,女皇帝内心幾十年時間築起來的堅硬堡壘瞬間坍塌,蕩然無存。
“祖母,我還好。
”
還好個鬼,楚甜後肩鑽心的痛,要是刺客的刀再往上一些,就正中脖子沒得救了。
“蔺蒙?
押下去!
打入天牢!
”
沒有懸念,刺客就是皇族中的一員,瞧準了祭天儀式太監侍女禁軍侍衛都不得近得手機會就很大,所以選在今日動手。
蔺蒙是西楚皇族中的一個旁支,要不是楚甜的突然出現,那麼皇位很大程度就落在這位蔺蒙的頭上,所以他很不忿,昨天冊封皇太孫,今天就搞刺殺。
一聽見皇帝祖母說的蔺蒙,楚甜就知道,自古皇位繼承人不是那麼好當的,哪怕她爹是皇帝唯一的兒,她兩個哥哥不在,她是唯一順位繼承人又怎麼滴,還不是有人眼紅?
還不是有人想除掉她?
要是早知道,隻要祖母同意,非常樂意讓給你呗,楚甜覺得自己很冤,明明被迫當了皇太女還要挨這一刀。
皇帝畢竟年老,抱不動孫女,蘭容接了過來,把人抱到一旁的休息室裡,已經有太醫提着藥箱子奔了過來。
賀丞相在祭壇上維持秩序,審查與蔺蒙有接觸有往來的人員,但凡叫得出名字的,都收押候審。
上官昊擔憂的跟了過去,但被蘭容攔在休息室門外。
好在這大冷的天,衣裳好幾層還算厚,擋了一點匕首的力道,也好在刺客隻是一個養尊處優的皇室旁支,要是專業殺手或是侍衛那樣身手的人,楚甜隻有命喪當場。
珍珠把楚甜的衣裳脫得隻剩下裡衣,露出肩頭的傷口給太醫上藥。
“小殿下,您忍一下,上藥會有些疼。
”
還沒等楚甜說話呢,女皇帝就對太醫吼,“你就不能用不疼的藥嗎?
”
問題是哪兒來不疼的藥?
太醫不敢反駁。
“祖母,我沒事兒。
”楚甜是最怕疼的人,卻還要安慰老佛爺。
皇帝這一吼,太醫上藥的手都打着抖,好在傷口不太深。
上好藥包紮完,換上準備在一旁的衣裳,還得繼續未完成的祭天儀式。
沒法子,這種節日在古代是非常莊重的,必須從頭至尾做完,不然會認為來年不順。
“甜兒,挎着祖母的胳臂走,要是疼得忍不住,告訴祖母。
”
“嗯。
”
祖孫倆一步一步的走回祭壇。
雖然還能自主的走着,但楚甜臉上還是微微疼得發白。
各官員為保持肅靜,不能紛紛上前問候,可眼神都異常關切的投過來這對祖孫身上。
不知不覺間,楚甜已經成了西楚的希望。
一切恢複平靜,皇帝繼續完成她對先祖功績的默寫楚甜站在旁邊侍候筆墨。
“皇帝祖母,為什麼隻寫先祖的功績,而不寫祖母當代的功績?
”
“一個人的是非功過到死後才能做出結論,祖母的功績,以後由你來寫。
”
噢,蓋棺才能定論嘛,人還在,萬事就還皆有可能,楚甜若有所思。
“孫女突然有一句子很适合當下。
”
“額,朕孫女又有好句子?
”
好好的祭天禮,被刺客的一刀搞得人心惶惶,畢竟祭天是一年之中最神聖的一天,楚甜認為,把這事淡化,那就得整一件更轟動的事出來。
“祖母,您先寫完,留白一些給孫女。
”
皇帝微笑的望着漂亮的小孫女,點頭。
待女皇寫完,把筆給了孫女,楚甜接過來大筆一揮,‘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
小姑娘借用了偉人的詩句來賣弄。
先祖們都已經成為過去,建功立業的人物,還看今朝!
楚甜既哄得祖母開懷,這詞,相信也能淡化刺客帶來的心理不快。
“好!
寫得真好!
”
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一衆文武官員圍上前來,細細的讀了這一句幾遍,直呼江山代有人才出,皇太孫實乃我西楚之瑰寶。
作為皇太孫的先生,洪老學士撚着幾根胡子很得意的一晃一晃着腦袋,小殿下是我的學生!
賀丞相一點也不為當初反對立楚甜為皇太孫而尴尬,左一句殿下右一句殿下稱贊。
上官昊隻覺他這個西楚的文武全才在楚甜面前啥也不是,他眼裡的小殿下一閃一閃的發着光。
這個祭天儀式,可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颠覆了往年一成不變的平靜,從出現刺客反賊,到皇太孫的佳句,再到現在,漫天的雪花飄飄揚揚的下來。
漫天風雪中,皇帝挎着孫女楚甜,從祭壇處步行回皇宮,曆時一個多時辰。
皇帝一确立繼承人,第一次祭天就驚現大雪,真可謂瑞雪兆豐年!
明年,定是大豐收之年!
這話,祭天的皇帝與大臣還沒回到皇宮之中,就已經在西楚京都的百姓之間傳揚開來,楚甜這位皇太孫,深得民心。
一回到皇宮,在大殿上拜了皇帝,楚甜才在蘭容和珍珠的攙扶下回芳華殿。
蕭翊已候在芳華殿内,一見小姑娘臉色發白,三兩步迎上來問“怎麼了?
”
“沒大事,不小心被人刺了一刀後肩。
”
這還叫沒事?
跟着臉色很不好的是蕭翊,把楚甜一個公主抱的抱回寝殿。
尾随而來的太醫提着藥箱子,準備給小殿下換藥,結果被蕭翊轟了出去,就算是太醫又怎樣,是男的都不行!
“你也一邊去。
”
“好。
”
蕭翊倒是很乖,聽話的出去,留下蘭容和珍珠在給楚甜包紮。
楚甜拿出她珍藏的簡易酒精,讓珍珠和蘭容動手清洗傷口。
這一下才是最痛的,痛得小姑娘咬牙硬挺。
“我很累,你們誰也别叫我。
”包紮完,楚甜趴在床上蓋着被子,雙手環抱着軟枕,小白和蕭翊進來時,她已經睡着。
珍珠端進來熱水,蕭翊把布巾浸濕,輕輕的在給楚甜擦臉,擦手,比珍珠侍候得還要細心。
“殿下,我這裡有一瓶治外傷的秘藥……”
“你是誰?
”
上官昊着急忙慌的走進楚甜的寝殿。
蕭翊聞聲回頭。
情敵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