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六章 污蔑
無論稽子墨還是江志浩,都注意到了那個人的小動作,但他們沒有要管的想法。
在同江,無論對方把誰喊來,都不可能對稽子墨造成什麽威脅。
雨墨集團是這裏的龍頭企業,就算放眼全國都排的上號。
江志浩沒有管那些人,他走過去,蹲在陳沐蘭跟前,問:“怎麽樣,能站起來嗎?
”
陳沐蘭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這些人的來歷,更不明白他們為什麽要幫助自己。
江志浩沒有要立刻解釋的想法,隻道:“如果你需要報警的話,我可以幫你找律師,這些人剛才的行為,已經被錄下來了。
”
廖新安等人頓時有些緊張,他們看出江志浩和稽子墨都不是普通人,否則的話,怎麽會有四名保镖呢?
但是讓所有人驚愕的是,陳沐蘭竟然搖搖頭,道:“謝謝您的好意,但我不需要報警,也不需要您幫我找律師。
如果沒別的事情,您請離開這裏吧,我還要繼續工作。
”
站在旁邊的稽子墨以為她是擔心被人報複,道:“你放心,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派人來保護你,直到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
”
陳沐蘭看向他,再次搖頭道:“我真的不需要你們幫我什麽,這都是我自作自受,應該受罰。
”
說着,陳沐蘭走到廖新安跟前,微微彎腰鞠躬,然後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那一萬塊錢我實在拿不出來,我可以負擔一半。
但這件事真的和我女兒無關,請你們不要去找她。
”
她的态度,讓衆人愕然,沒有人能理解她為什麽要這樣做。
明明有兩個一看就大有來頭的人物要幫你,隻要她一句話,說不定幾人都得坐牢。
可是,陳沐蘭卻堅決了拒絕了他們的幫助,還跑過來向廖新安等人道歉?
她是被揍傻了嗎?
江志浩站起身來,他隐約明白陳沐蘭為什麽要這樣做,別人也許不能理解,但江志浩曾經也有過類似的經歷。
明明被人欺負了,明明可以拿出所有的證據去告他,但就是不能這樣做。
因為沒有哪個老闆,希望自己的産業裏出現這樣的官司,遇到這種事情,老闆通常會不分青紅皂白,把雙方都給辭退。
就算不會立刻這樣做,也是遲早的事情。
陳沐蘭不願意報警,一方面可能是怕廖新安等人真去騷擾她女兒,另一方面,則是怕這件事鬧大了之後,自己的工作會受影響。
她瘸着一條腿,沒什麽技術,更沒什麽其它能力,連刷碗的速度都比正常人慢一些,想找份工作着實不容易。
雖然這個社會對殘疾人多有照顧,但也僅限于公衆場合,真正私底下招工的時候,誰會願意用同樣的薪水,招聘一個殘疾人呢?
陳沐蘭見過了太多的白眼,能來這裏當洗碗工,對她來說已經是非常難得的好工作了。
被揍幾下,沒什麽大不了的,再痛,也比不過丈夫去世時的心痛。
廖新安等人并不能理解她的想法,但他們很得意,覺得陳沐蘭是被吓傻了。
“早這樣不就沒事了。
”廖新安得意洋洋的瞥着稽子墨和江志浩兩人,道:“可惜某些人喜歡多管閑事,結果熱臉貼了個冷屁股。
”
稽子墨臉更黑了,廖新安那得意的樣子,讓他恨不得一巴掌把這家夥抽死。
這時,江志浩微微搖頭,道:“我們走吧。
”
“啊?
”稽子墨很是不能理解,不是來看情況嗎,現在看到情況了,也不解決,就這麽走了?
不解歸不解,最後他還是跟着江志浩離開了廚房。
隻是剛到門口,就被人攔住了。
先前被保镖推開的廚師,指着稽子墨和江志浩等人道:“就是他們,不但強行闖進廚房,還打人!
”
廖新安幾人也從廚房裏出來,見老闆帶着七八人過來支援,他們心中大定,立刻道:“老闆,這幾個家夥可嚣張了,我懷疑他們是和陳沐蘭一起,打算來偷我們的秘方!
”
陳沐蘭在後面聽的臉色發白,她沒想到自己已經主動要放過廖新安,卻又被他倒打一耙。
什麽秘方,她根本就沒聽說過!
飯店老闆能看出稽子墨的不凡,尤其那四名保镖,一看就是專業人士。
但他隻覺得稽子墨有點面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眼前的情況來不及多想,冷哼道:“敢來偷秘方?
誰給你們的膽子!
都抓起來,報警!
”
陳沐蘭連忙跑過來,解釋道:“老闆,他們不是來偷東西的,廖廚師,你為什麽要這樣害人!
”
飯店老闆看到陳沐蘭臉上的傷勢時,不由一愣,廖新安心裏一緊,立刻道:“我怎麽害人了?
我們進廚房的時候,正看到你在偷偷摸摸的拿秘方佐料觀察,被我們識破後立刻把這幾人喊來。
混亂中,我們打了你幾下,那也是為了保證飯店的利益不受損失而以!
”
陳沐蘭氣的險些要暈過去,她從未見過如此厚顔無恥之人。
明明是你們被老闆罰了錢,感到不忿才來打人,現在卻成了要保護老闆的利益?
還有比你們更不要臉的人嗎!
可她性子柔弱,老實,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縱然氣的要發瘋,也無可奈何。
老闆對廖新安等人還是很信任的,準确的說,在他眼裏,這幾個廚師怎麽着也比一個刷碗的女工來的重要。
“陳沐蘭,你可真行啊,當初我看你瘸着腿不容易,才勉強同意讓你來工作。
你刷碗比別人慢,我也沒說過什麽吧?
你倒好,竟然吃裏扒外,跟人串通起來要坑我?
行,這個月的工資你別想要了,我還得報警抓你們!
你女兒不是想考大學嗎?
你這個當媽的有了案底,看她還有什麽臉考大學!
以後想考公務員什麽的,門都沒有!
”
老闆的話語,讓陳沐蘭臉色蒼白,她最怕的就是耽誤女兒的學業。
丈夫已經去世,家裏最後的希望,就是女兒了。
雖然心裏明白,這件事是廖新安污蔑別人,但老闆不可能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