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愣着了!”
“這東西,數量太多……”
“我們趕緊撤!”
趙琰呼喊一聲,領着衆人轉身狂奔起來。
他們都清楚,一旦被這些蟲子追上來的話,後果可不是那麼簡單了!
隻是,他們也不希望,自己接下來會被這些蟲子圍剿。
沒辦法的情況下,隻能一個個繃緊心弦,擺出惱怒的姿态。
約莫半個小時的功夫後,幾人終于從這地方離開,隻是他們的眼神裡,一個個都流露出恐懼的目光。
“這東西也太多了吧?”
“不行啊,它們的體力明顯要比我們好,我們趕緊想辦法脫離這裡!”
軒轅坤呼喊着。
火女回頭扔了幾個火球出去。
這幾個火球扔出去以後,直接在這片荒漠地方,形成一片片的火海。
雖說,這些烈焰也能稍稍阻擋一些這些死亡之蟲的追趕。
可是,這些死亡之蟲,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根本沒打算停下來,非要死追着。
按照這樣的情況下,他們但凡再狂奔一段距離的話,顯然會消耗許多的體力和靈力。
再加上前面的迷霧森林裡,肯定藏着魔人。
所以,他們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根本不可能繼續停下來,而是需要迅速追趕。
否則,稍有不慎,那就能釀成大禍。
“得了吧,我看你們一個個也是瘋了!”
“這眼下的情況來看的話,我們……我們需要好好思考一下,接下來的情況了。”
趙琰說着,朝着旁邊的方向走了過去。
“都讓開!”
趙琰呐喊一聲後,揮舞起手中的骨刀。
這骨刀破空落下,蠻橫地砸在地上。
瞬息之間,這地方被砍出一刀深溝來。
這道深溝,大概有數十米長的距離,而且深達兩三米的樣子。
“火女,把這深溝裡點燃了。”
“這些蟲子,之所以能鑽下來追我們,躲避你的火海,那是因為它們會鑽入這泥土裡。”
“隻有把火焰深入進去,才能讓它們吃疼!”
在趙琰的話落下,火女立刻就扔出兩個火球。
這一次的火球,呈現出淺藍色的姿态。
很顯然,這火球可是她扔出來的最強力量。
甚至在瞬息之間,就連這四周的沙子,都呈現出玻璃的狀态來。
這是因為超高溫下,沙子會被燒融化,然後形成結晶體,變成琉璃……也就是玻璃!
面對如此畫面以後,趙琰不由得苦笑起來。
“看來,這下應該好些了!”
說完,幾人也不敢耽擱,繼續狂奔起來。
而後面追趕而來的死亡之蟲,在度過這烈焰形成的深溝的時候,一個個像是被燙傷了一樣,在地上不斷地打滾。
那些被燒成玻璃晶體的沙子,像是能粘黏在這些死亡之蟲的身上一樣,讓這些蟲子,也開始變得狂躁起來,像是承受了什麼樣的疼痛一樣!
如此畫面,讓趙琰幾人見了,稍稍松一口氣。
不過很快,就有一些蟲子,想着繞過這火溝,繼續追趕。
“快跑!”
趙琰呼喊一聲,立刻開始加快速度起來。
這些死亡之蟲被阻攔在身後,但隻能阻攔不了多久。
約莫半個小時以後,他們終于沒看到後面有什麼東西在追趕。
隻是,他們一個個也全都累垮了,看向不遠處的叢林,也落得一些疑惑的表情來。
“這,這應該是迷霧森林吧?”蘇海燕露出疑惑的表情。
趙琰點了點頭:“應該是!”
“畢竟……你看到這地方,全都被濃霧所包裹,而且這四周的環境,看起來似乎也很特别呢!”
“要不然……我們還是在這裡休息吧,現在貿貿然進去的話,我擔心會有更大的危險!”
在趙琰的話落下後,旁邊幾人立刻就醒悟過來。
“小坤子,還是你來守夜啊!”
“這前面的一個小時,你還沒守完呢!”
蘇海燕嬉笑地說着。
旁邊的軒轅坤在聽到這話以後,立刻就瞪大雙眸。
“我靠,我跑了這麼久,而且我守了将近一個小時了,又要重頭再來啊?”
軒轅坤抱怨的話落下,旁邊的張雪笑了笑。
“我說你别鬧了吧?”
“就按照現在的情況來說的話,我們……”
“我們似乎還有很大的方向和方針!”
“再不然的話,我們需要找出一些解決麻煩的地方來,免得到時候,真要出什麼事呢!”
“所以,你要保護好我們的方向,可不能再出事了哦!”
在張雪的話落下後,軒轅坤隻能幹瞪眼,似乎被怼得無話可說一樣。
不過在趙琰看來,軒轅坤根本就不會拒絕。
因為軒轅坤的性格放在這裡,十分奈斯!
……
破曉時分,潮濕的霧氣像浸透的棉絮裹住戈壁。
趙琰握緊骨刀起身,刀刃上凝結的夜露順着凹凸不平的紋路滑落,在沙地上砸出細小的坑窪。
所有人都明白,踏入那片翻滾着灰綠色霧浪的森林,才是真正的開始。
“用藤蔓捆住手腕,保持三步距離。”
衆人來到入口的位置,趙琰從腐爛的樹幹上扯下堅韌的藤條,霧氣中隐約傳來某種尖銳的嘶鳴。
“這地方的聲音會拐彎,别相信耳朵。”
軒轅坤突然上前,拽住趙琰的衣角,喉嚨裡發出壓抑的嗚咽。
二十步外的荊棘叢中,半截人類小臂斜插在腐土裡,斷面整齊得如同被利刃削過,指節上還緊緊攥着半塊焦黑的燧石。
蘇海燕用峨眉刺挑起染血的布條,布料邊緣殘留着細密的齒痕,不像是野獸的撕咬,倒像是某種帶鋸齒的武器所緻。
踏入迷霧的瞬間,腐殖質的腥甜混着鐵鏽味湧入鼻腔。
張雪的人王之劍,突然發出嗡鳴,劍身不安地顫動。
地面覆蓋着半尺厚的枯葉,每走一步都有暗紅色汁液從葉縫滲出,在藤蔓織成的地毯上蜿蜒成詭異的脈絡。
火女突然死死抓住張雪的人王之劍,指甲幾乎掐進劍鞘:“有東西在動……就在頭頂!”
衆人齊刷刷擡頭,卻見無數暗紅色藤蔓如血管般盤繞在樹冠間,每個凸起的節疤都長着細小的吸盤,正随着他們的呼吸緩緩收縮。
趙琰的骨刀閃電般揮出,削斷一根垂落的藤蔓,斷面噴出的墨綠色汁液濺在岩石上,瞬間腐蝕出蜂窩狀的孔洞。
“别碰這些植物。”
他盯着冒煙的刀刃:“它們在等我們流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