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火女洗完澡就躺在床上看漫畫。
蘇海燕則在整理白天買的東西。
幾人分别都有事情在忙碌着,看起來……似乎很沉迷的樣子。
趙琰看到這一幕,不禁苦笑了起來:“看起來……你們似乎也習慣了這種生活了!”
“不過接下來,很快就能平穩了,等我們把麻煩都解決,然後就該去找蘇媚了。”
旁邊的裴秀翻了個白眼:“是啊,蘇媚蘇媚,你開口閉口,就知道想蘇媚!”
“哼,可别忘了,陪在你身邊的人,都是我們呢!”
旁邊的蘇海燕聽到這話,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喲,沒聽出來,你竟然也有吃醋的時候啊?”
裴秀不言語,又是翻了個白眼。
一旁的張雪和鐘黎相互對視一眼,二人都強忍着笑容。
趙琰可不傻,在這樣的情況下,可不能多說什麼,否則一旦摻和進去,誰知道接下來自己得招惹什麼麻煩啊?
所以,他幹脆保持安靜,洗了個澡後,就上床準備睡覺。
到了半夜後,趙琰像是感受到什麼詭異,猛地坐起身來。
他看向旁邊橫七豎八躺下的幾人,不禁露出了無奈的表情來。
正當他朝着窗戶外面看去,卻發現對面大樓上站着一道身影。
這身影在圓月下,顯得充滿神秘感。
“誰?”
趙琰喃喃着。
驚醒過來後,迅速從窗戶跳了下去。
不到兩分鐘的功夫,他就已經來到對面大樓的樓頂。
在他的身影出現在護欄邊上的時候,對方并沒有離開,背對他,緩緩轉過身來。
“呵,沒想到……你還能感應到我的存在呢!”
這一刻,趙琰已經看清對方是誰了!
“陳輝,你到底想幹嘛?”
趙琰冷聲質問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前些日子為什麼要幫我們,不過……我相信你不會那麼好心!”
“你到底有什麼陰謀,或者說……你想幹什麼?”
面對趙琰的質問,陳輝冷冷一笑:“沒錯,我們之間,确實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我落到現在這種處境,也是因為你!”
“但……我又不得不否認,我能站在這個世界的巅峰,看到不一樣的畫面,也是因為你!”
“最關鍵的是,有些事情,我雖然很抗拒,但我不得不承認,必須要跟你一起去解決。”
“到底是什麼事?”
趙琰追問一句。
陳輝聳了聳肩膀:“你現在還不用去知道這些!”
“還記得你們被選中的這幫人,肩膀上扛着什麼任務吧?”
趙琰皺着眉頭:“你到底想說什麼?”
陳輝笑了笑:“我隻是想告訴你,你們這些被選中的人,需要做的,是去把那個遠古的封印給壓制下來,而不是在這裡解決一些無用的麻煩!”
“那個封印已經開始松動了,如果你們沒有足夠的準備,或者再不去解決的話,要不了多久……”
“這個世界的人,都要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所以,我勸你有這個閑工夫解決一些小麻煩,還不如抓緊時間趕到天南之北吧!”
“封印的矩陣就在那等着你們呢!”
陳輝出現後,竟然說了這麼一通廢話,像是在督促他們,又像是在催促他們一樣。
這給趙琰整得有些雲裡霧裡,根本不懂對方到底是什麼個意思。
“對了,我得提醒你們一句,龍帝已經抵達天南之北。”
“雖然他暫時沒有能力破壞這東西,但……你不可否認,他接下來會讓你們很麻煩!”
“他的實力完全恢複了,如果你們不能殺了他,那他就會送你們上路。”
“你特意跑來,就是提醒我這些事情?”趙琰問道。
陳輝搖了搖頭:“不,不是那麼簡單!”
“我隻是提醒你們低調點,魔族的人……最近雖然隐蔽起來,可并不代表他們全都死了!”
“他們要是再出現的時候,那你……可就真的麻煩了!”
陳輝把話說完,揮了揮手:“該說的,我都說完了!”
“你們要不想死,那就趕緊走吧!”
說完,陳輝縱身一躍。
身體在離開護欄的時候,突然在虛空中撕裂開一道裂縫。
而他則是像住鑽入這裂縫一樣,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見。
趙琰看着對方消失的身影,不由得皺着眉頭:“他……到底想幹嘛?”
趙琰喃喃着,回到旅館後,很快又躺下了。
可這一次,他顯得有些輾轉難眠,似乎在思考對方的意圖,或者背後的計劃一樣!
……
第二天一早,衆人收拾好行李,準備離開清河鎮。
對于昨晚發生的事情,趙琰沒有告知其他人。
他隻是告誡所有人,接下來一定要低調,沒什麼必要的麻煩,可千萬别接觸。
沒辦法,為了保護好他們,趙琰不得不選擇隐瞞這些消息。
越野車駛離清河鎮,一路往南。
越往南走,空氣越濕熱,車窗玻璃很快蒙上一層白霧,葉晨欣時不時要伸手去擦,指尖沾着黏膩的水汽。
“這鬼天氣,稍微動一動,全身都是汗,粘黏得很,難受死了!”
她嘟囔着,把空調調低兩度,冷風帶着股黴味吹出來。
沒辦法,這二手車能有這條件,也算不錯了。
之餘想要讓空調凍西瓜,這明顯是不太可能。
而火女癱在後座,把腳搭在蘇海燕腿上,手裡捏着片冰貼敷在額頭:“早知道南方這麼熱,我就該多買幾盒冰淇淋放後備箱!”
她翻了個身,壓到了裝零食的塑料袋,薯片碎渣撒了一褲子:“哎喲!我的黃瓜味薯片!”
軒轅坤握着方向盤,額角沁出細汗,葉晨欣遞過一張紙巾:“要不換我開會兒?你傷還沒好利索!”
他搖搖頭,打了把方向避開路上的坑窪:“沒事,以前我被趕出家門,在外面流浪做各種雇傭任務的時候,比這難走的路都開過!”
副駕的趙琰盯着導航,屏幕上的路線漸漸變成虛線。
再往前就是無人區,手機信号早就斷了,隻有車載電台偶爾傳來滋滋的雜音。
這一刻,他摸着手裡的骨環,狼紋安靜地貼在腕間,卻總讓他想起陳輝昨晚的話,心裡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