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趙鐵柱是不可能從這出去了!
”
說完,陳副隊長再次進入了鐵柱所在的審訊室,開始了他的審訊。
小雅神色擔憂的看向黃隊和鄭大律師。
“小雅,我們到對面酒店去等待吧,24小時到了,我們再來看情況。
”鄭大律師提議道。
事情也隻能這樣了,律師也無權幹擾審訊,小雅跟着上司離開了警局。
喜順帶着小雅和鄭大律師,到對面大酒店開了個房間,讓她們休息,并和小雅做了簡短的交流,獲悉了柱哥的情況。
最後,喜順放下一袋子現金就告辭離開了。
鄭大律這才跟小雅說些私底下的話。
“小雅,這事不大,我判斷你哥哥很快就會出來的。
”
“您是說,對方是不可能掌握到有力證據的,對麼?
”
鄭大律脫去高跟鞋,穿着短款肉色絲襪的雙足,套進了一次性的拖鞋裡。
别看鄭大律師年紀上來了,這雙足保養的還挺精緻。
她靠在窗前的沙發上,兩手交叉,看着窗外泛着藍色燈光的警局大門。
目光深幽,略帶悲涼的說道:“小雅,我今天給你上一節社會實踐課。
”
“我要講的東西,書本是沒有的,隻有在社會實踐中,你才可以體會到。
”
“這一課至關重要,有的人沒人點撥,可能要誤打誤撞好些年才能領悟。
”
小雅馬上拿起紙筆,端坐在上司鄭大律的身邊,準備做筆記。
鄭大律風情萬種的笑笑,“你不用做筆記,記在心裡就好了。
”
“法律,說到底是工具。
”
“人,才是工具的使用者。
”
“世界每一處角落,都是這樣的邏輯。
”
“有人的世界,就有人情。
”
“一直以司法公平标榜自我的米國,也同樣如此。
”
“看看這屆的米國大法官,一共9人,其中三人是總統提拔上來的。
”
“假設,總統或者總統身邊的人犯了事,你說這三人會不會在能力範圍内适當徇私?
”
“這就是現實!
”
“你哥這事也是一樣,在沒有人力因素介入的情況下,就看證據。
”
“有人力介入的話,就看人力。
”
“目前,據我掌握的情況,黃隊的人力作用大于陳副隊。
”
“所以,你哥的問題不大。
”
聞言,小雅有醍醐灌頂之感,“謝謝老師教我。
”
鄭大律欣慰的笑笑,“别客氣,從華國政法大學這條線來論,我還是你學姐呢,教你是應該的。
況且,我來這,可是收了喜順的費用的。
”
小雅尴尬的笑笑。
鄭大律講的沒錯,确實是收了費用,還不俗氣。
為了請鄭大律出馬,喜順給了50萬的現金。
但這還是看在小雅面子上打了折扣的,别人最低200萬。
而且這隻是訴前咨詢費。
真到了上法庭打官司,這樣的案子沒有幾千萬鄭大律根本不可能接。
喜順精神恍惚的一個人來到警局大廳,焦急的等待着結果。
他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這地方,不是他能撒野的地方。
這裡是講法的,他那套江湖手段,在這裡一點用武之地都沒有。
他也在酒店開了房間,但是橫豎睡不着,就想離哥哥們近點,這樣踏實些。
坐也坐不住。
喜順踱步到停車場抽煙。
抽到一半,就看到黃隊在柱子背後朝他招手,喜順愣了愣就快步走了過去。
“黃隊長......”
黃隊給他個字條。
喜順打開要看。
黃隊馬上搖頭制止。
“這是陳副隊家裡的地址,一會兒你出去再看,看完記在腦子裡,馬上就燒掉。
”
“是!
”喜順有點莫名,“您給我這個是?
”
黃隊一臉嚴肅的拿出鐵柱寫給她的字條。
喜順一看,字條上是鐵柱寫的氣派的楷書,“此人是我好友。
”
心裡馬上就明白了,這黃隊是自已人。
黃隊收好字條,垂目低聲道:“陳副隊有個新婚妻子,是他的寶貝疙瘩,我這麼說,你能明白?
”
“明白!
”
“敢幹嗎?
”
“為了我哥,我命都可以不要!
”
“好,别做太出格,吓唬吓唬,給陳副隊一點壓力和暗示就行。
不可做過頭了,不然的話會徹底激怒你的對手,要恰到好處,這個度,你自已體會。
”
“我懂,我這就去辦。
”
喜順扭頭就走。
他才不管對方是誰的老婆呢。
都是一條命,誰還是三頭六臂了?
大不了一換一就是,有何可懼!
黃隊站在柱子後的陰暗處,雙臂環胸看着喜順消失蒼茫的夜色中。
今夜,注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
她不知道自已這麼做,到底是對是錯。
就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推着她往前走。
她很清晰地認識到,鐵柱這人一定要救下來。
鐵柱在,對梅花市而言,很重要!
要不是鐵柱,那十幾個殺手不知道要闖多大禍,不知道有多少無辜者要被禍害。
乃至于将來,可能會有更多境外勢力滲透進來為非作歹。
而靠警局常規手段,是無法防禦這些境外勢力的。
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