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慧等了好一會兒,被窩裡實在悶熱,小心翼翼地探出一點頭,正好被李紀給捕捉到,又忙縮了回去,卻被李紀給拉住手腕。
“王妃再這樣憋悶下去,可要透不過氣來了。
”李紀含笑道,“你不用與我害羞,咱們是夫妻,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
李思慧極輕地“哦”了一聲,慢慢地從被褥裡坐起來。
李紀把人摟住,一隻手搭在李思慧的肩膀上,“莊子裡的青梅酒很是不錯,王妃若是喜歡,我們可以多帶點回去。
你是王妃,想怎麼喝都可以,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在渝州城裡,你橫着走都沒事。
若是你一直臉皮那麼薄,往後去京都時,那些婦人調侃起來,那可怎麼辦哦。
”
李紀一本正經地說完,低頭看李思慧的面頰紅撲撲的,連帶耳垂也是紅得能滴血。
出于本能反應,李紀輕輕咬住李思慧的耳垂,一股酥麻的感覺席卷全身。
“王妃的耳垂真可愛。
”李紀道。
李思慧擡頭看了眼李紀,抿唇含羞道,“李紀,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
她沒喊王爺,而是喊了李紀的名字。
李紀心頭猛地一顫,随即咧嘴笑道,“那我以前如何?
”
“你以前是個正人君子!
”如今卻是不一樣,沒羞沒臊地說一些話,還……還咬她耳垂,這是一個王爺能幹出來的事麼?
李紀卻笑了,一本正經地道,“以前我與王妃沒有夫妻之實,我得守禮不越界。
可如今我們是真正的夫妻,既然做了夫妻,便不一樣了。
夫妻本就該恩愛,難不成客客氣氣,還過成陌生人嗎?
”
李思慧啞口,她覺得李紀有道理,可她又覺得很羞澀。
但李紀一直摟着她,她也沒想着掙脫,而是覺得李紀的懷裡很溫暖。
慢慢的,李思慧又覺得李紀說得更對,他們是夫妻,關起門來,有什麼好害羞的。
屋外的采月和麝月,對于主子遲起來的情況,已經見怪不怪了。
兩人坐在石階上,莊園裡的清晨涼風習習,采月單手撐着腦袋,“麝月,咱們來渝州也許久了,你想京都嗎?
”
麝月搖頭,“王妃在哪,我的家就在哪。
咱們不像其他的家生子在京都有親人,打小兒被人牙子帶走,就再沒有爹娘這一說了。
你會這麼問我,可是你想京都了?
”
“倒也不是很想。
”采月笑道,“就是覺得王妃和王爺好了,這麼高興的消息,很想親自和夫人說,夫人肯定很高興。
還有裴府的表小姐,安府的郡主,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大家。
”
麝月笑了,“你呀你,還是小姑娘性子。
不過你不用擔心這個,等年底王爺去京都時,王妃也跟着一塊兒去,到時候咱們都有機會見到夫人。
”
“對啊,等年底就好了。
”采月說完,聽到屋裡頭有動靜,忙起身走到門邊上,聽到王妃叫水,忙推門進去伺候。
麝月則是帶人去廚房提水,等她帶着丫鬟們回來時,主子們已經穿戴整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