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南王和裴阙是盟友,這是誰都知道的事。
小厮剛說完,許文庸就卷起書桌上的宣紙,狠狠地砸向地面。
“裴阙這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許文庸狠狠地說完後,猛地站了起來,“定南和冀州隔了一道山脈,傳話下去,一定不能讓定南王的人翻過山脈,但凡發現可疑人物,先滅口再說。
”
許競才眉頭不展,王家還沒解決,又來一個定南王,真是讓人頭大。
“競才,我不是讓你的人盯着裴家嗎?
”
“孩兒是派人把裴家盯得死死的啊。
”許競才頓時有了挫敗感,“别說是人了,就是一隻鳥飛進裴家,孩兒都知道。
可裴阙的消息怎麼送出去的,孩兒實在不清楚。
”
許文庸一肚子的火氣,盯着兒子的臉看了一會,長聲歎氣,“罷了,裴家的暗部成熟,不是你的幾個人就能盯着的。
裴家此舉,必定是之前路過冀州的時候知道了什麼。
既然如此,我就不能讓裴阙還活着。
”
“父親打算怎麼治裴阙?
”許競才問。
許文庸冷笑道,“裴阙邊上高手如雲,我們動不了裴阙,但是可以動他身邊的人。
裴家二房不是離開京都了麼,從裴家二房下手吧。
裴阙是家主,不可能放着親哥哥的死活不管。
”
許競才笑了,“還是父親高明。
”
父子倆說了一會話,許競才要走的時候,突然想到妹妹的回信,回頭遲疑地看了父親一眼。
“若是想說你妹妹的事,就不必了。
”許文庸雖然沒收到女兒的信,但就是因為沒收到,才更明白女兒的态度,沒有語氣道,“希望她以後不要後悔。
”
許競才張了張嘴,過了會才道,“要是她能守着九夷過一輩子,倒也還可以。
”
“她可以,就不管父母兄弟了,要她這樣的白眼狼有什麼用!
”許文庸皺眉道,“你别在這裡杵着了,麻溜些去辦事,耽擱了事情,咱們全家的腦袋都要掉。
”
這一日過後,王首輔休息到十月下旬,才回到朝堂上。
這時候大家期待已久的兩家對陣,才正式開始。
王首輔回朝堂的第一日,就把許家的兩個門生給貶官了。
許文庸也不甘示弱,次日就關押了王家的兩位子弟。
王、許兩家的争鬥打到了台面上,一時間,京都裡人人自危,都怕被這兩家給牽扯進去。
裴阙和安芷倒是挺開心地看熱鬧,直到林書瑤再次上門。
這一次,安芷倒是讓她進來了。
隻不過連茶水都沒讓上,就讓林書瑤幹巴巴地坐着。
“郡王妃可是個大忙人,今兒怎麼有空來我府上了?
”安芷道。
林書瑤在家等了許久,都沒等到裴家摻和進王家的消息,她坐不住了,想過來探探安芷的口風。
但沒想到才剛見面,安芷就語氣不爽地陰陽怪氣。
“我是想着前些日子咱們聊得不錯,想上門看看妹妹最近怎麼樣。
”林書瑤有點沒底氣道。
“我挺好的,外頭再亂,我裴家都算安穩。
”安芷瞥了林書瑤一眼,淡淡地收回目光,“人也看完了,郡王妃還有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