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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靈堂

登雀枝 二月春 3898 2025-02-26 11:22

  縱使聽多了裴阙說的情話,可裴阙這般撒嬌語氣,安芷還是頭一回聽到。

  裴阙的胸膛寬厚溫暖,安芷愣愣地由着裴阙抱着,過了好一會兒,才低聲嗯了下。

  “哈哈。
”裴阙把人抱得更緊了一點,若不是他身上還有傷,真想抱着安芷上床去。

  過了會,安芷手都僵了,才出聲道,“咱們洗洗睡吧。

  “嗯好,今兒你就别走了,我好的差不多了。
”裴阙道。

  安芷一個人睡了快一個月,都沒怎麼睡好,确認裴阙沒啥事後就點頭同意了。

  一番洗漱後,兩人平躺在床上。

  “既然皇後娘娘暈了,那是誰主事?
”安芷閉着眼睛問。

  “是薛貴妃。
”裴阙打了個哈欠,眼皮有些沉。

  “薛貴妃?
”安芷轉頭看裴阙,“是不是那個和你好過的薛貴妃?

  裴阙猛地睜開眼睛,“你聽誰亂說?
”方才的一點困意,這會全沒了。

  “沒聽誰說的,就是那會你一直不定親,外頭人傳的,說你和薛貴妃青梅竹馬,本來是濃情蜜意,結果薛家人橫插一手,把薛貴妃送進宮裡了,害你們做了苦命鴛鴦。
”安芷仔細回想了一下,那會她覺得傳言應該是半真半假。

  “傳言都不可信的!
”裴阙冷哼道,“我和薛貴妃,不過是小時候見了幾面,我現在連她的臉長什麼樣都忘了。
再說了,我不定親是為了誰,你難道不知道嗎?

  為的自然是安芷。

  安芷聽裴阙這麼一問,低聲笑了笑,把頭埋進被窩裡,“那我可不知道。

  一聽這話,裴阙來氣了,也不管身上的傷,擡手摟住安芷,“别……别推,疼!

  安芷一聽裴阙喊疼,立刻吓得不敢動了,“我聽父親說,明兒起,我們這些命婦也是要進宮哭靈的,連着到頭七過後。

  裴阙嗯了一聲,“你們隻用進宮磕頭,不用逗留太久,到時候你與許文娟一塊進宮,有她在,沒人敢湊過來的。

  “哈哈,她若是聽到你又說編排她,可是要罵你的。
”安芷給手和腳找了個舒适的位置,“睡吧,明兒可是天不亮就要起來呢。

  裴阙抱上就不撒手了,兩人就這麼睡了一夜。

  天還沒亮時,冰露就在門外喊起床了。

  安芷揉着眼睛坐起來,等裴阙穿好鞋子後,才起床穿衣。

  十月下旬的天氣,已經挺冷的了,加上昨兒下了一場大雨,安芷打了個抖,才穿好衣服。

  簡單吃了點東西後,夫婦倆同乘一輛馬車進宮,到了宮門口,兩個人要去的地方不一樣,就要分開了,好在安芷看到了許文娟,兩個人結伴一起進去。

  這會進宮的人多,可宮門口卻沒什麼聲音,安芷和許文娟都微微低着頭往前走。

  兩人跟着引路嬷嬷,到了皇後寝宮請安,今兒的皇後倒是沒暈了,估計是想到自個兒的名聲,強撐着身體接待安芷他們。
不過皇後的下首還坐着一位年輕妃嫔,看着就比安芷大一兩歲。

  等出了皇後寝宮,聽許文娟說了,安芷才知道方才看見的就是薛貴妃。

  “她進宮那會,我母親就說她家眼皮子淺。
”許文娟挨着安芷小聲道,“先皇已經年紀大了,不可能讓她有個一兒半女,這麼好的年紀進宮來,往後大半輩子都要守着青燈古佛了。

  安芷注意到邊上人往這邊望過來的目光,給許文娟使了個眼色,讓她别多說,若是被人聽去,那可不得了。

  兩人被帶到靈堂隔壁的觀世音殿中,命婦們集中在這裡磕頭。

  安芷和許文娟一起磕頭,等她們起身的時候,才用餘光打量在場的人。
宗室婦人小姐坐在一邊,官員家的夫人坐另一邊。

  安芷看到兩個空位,準備過去坐下時,過來了一個宮女,說長公主請她過去說話。

  安芷想到嫂嫂沒進宮,覺得長公主是要問嫂嫂的情況,便沒多想。

  長公主待的是個隔斷屋子,邊上還有幾位貴婦,都是安芷不熟悉的人,她過去行了禮,等長公主示下。

  長公主面容憔悴,看到安芷來了,伸手要安芷到跟前一點,等安芷到了身前,拉住安芷的手,“這兩位是雲夫人和秀平公主,我們方才正說到裴阙被委以重任,所以讓你過來見見。

  雲夫人是誰就不用說了,是裴阙特意交代安芷要注意的人,所以安芷的視線在雲夫人身上多停了一會。

  這會雲夫人并不是雲老爺子的原配,而是後頭續娶的繼室,所以不是老婆子般的年紀,而是微四十歲左右風韻猶存的婦人。
雲夫人臉小,眼睛圓,看着很是溫和。
聽說雲家小輩都很喜歡這位繼室,所以很是得臉。

  至于雲夫人邊上的秀平公主,就普通多了。
雖說頂着公主的名頭,可母妃出生一般,驸馬家世能力也一般,她自個也是個不出頭的人,所以在京都裡沒什麼存在感。

  長公主特意喊她過來,自然不是簡單想和她說話,既然介紹了雲夫人和秀平公主,那就是想帶着她見京都裡的貴婦了。

  因為是長公主的引薦,這會的雲夫人和秀平公主對安芷都很和氣,特别是雲夫人,拉着安芷親昵地問了好些問題。

  安芷知道以後是要打入貴婦圈的,所以這會說的少,聽的多。

  一番交際下來,等安芷和許文娟出宮時,安芷累得腰都酸了。

  許文娟自個兒沒啥事,跟着安芷回了裴府,剛進安芷的院子,許文娟就忍不住道,“快要憋死我了,在宮裡什麼都不能說,還要假裝難過,其實一個真傷心的都沒有,都是演出來的!

  “那可不一定。
”安芷笑着道,“我看好幾位婦人的眼睛都哭紅了,若是裝的,那也裝得太真了。

  “哎呀,管他們呢,反正他們哭他們的,我是哭不出來。
”許文娟坐在軟榻上,等春蘭上了茶,大口喝了了半盞,歎氣道,“想到往後幾日還要進宮,我就頭疼,還是你嫂嫂聰明,一回來就稱病,免去了這樣的麻煩。

  “你真是什麼都敢說。
”安芷也認同許文娟的話,但她不會說出來。

  許文娟哼哼撇嘴,“若是在你府上都不能說,那這天底下就沒地方可以說悄悄話了。
”眼珠一轉,沖安芷挑下眉,“安芷,我瞧長公主的意思,是想要拉你一把,你自個是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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