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口的守衛看到李紀出來,一個個像看到羅刹一般,主動給李紀讓開一條路。
李紀在禁衛軍兩個月,光是他自個兒出手解決的,就是十幾人,更别人他看到其他不順眼的。
現在的這些守衛,大部分都是從錦衣衛裡背叛出去的,他們看到李紀都心虛。
李紀大剌剌地從宮門走出來,環視了周圍一圈,天色漸晚,腦子裡還是小德子的話。
他往前走了一段路,很快春來就牽着馬過來,問去哪兒。
“去喝酒。
”李紀潇灑上馬,徑直去了春風樓。
春來是提心吊膽地跟着自家主子,每一樣事他都覺得不穩妥,讓主子别來京都,更别去宮裡,但主子就是不聽。
春來是為主子操碎了心。
春風樓裡已經來了許多的食客,李紀上了二樓,要了兩壺酒,上酒後就開始喝起來。
酒喝得猛,人也容易醉,三壺酒下去,李紀很快就醉了。
春來抱怨地扶起主子,出了春風樓後,外頭已經大黑,隻好從春風樓要了一盞燈籠,再租一輛馬車。
越往府裡走,街道兩旁行人越少。
待拐過一個彎時,春來剛勒緊馬鞭,就聽到身後傳來主子的說話聲。
“不要驚慌,繼續往前走。
”李紀說話有條不紊,不像是喝醉的樣子,“待會打起來,你往邊上躲,要是你受傷,我可不管你。
”
春來緊張得額頭冒汗,可主子說了别慌張,他隻能強裝鎮定,但勒馬繩的手已經控制不住地顫抖。
馬車駛進一條幽暗的小巷,前方看不到盡頭,像是有人刻意把四周的燈盞給熄滅了一樣。
四周有徐徐輕風吹來,春來卻覺得這是瘆人的鬼氣,心中默默祈禱能快點離開。
但偏偏事與願違。
和李紀料想到的一樣,馬車進入巷子沒多久,就有一群黑衣人突然發起攻擊,他沖出馬車,順便抓住春來的後頸,丢到一旁的角落。
春來大口喘氣地拔刀,他雖說膽子一般,但功夫還是有練,隻不過對方人太多,他很快就被割破手臂,疼得眼淚直流。
另一邊的李紀,卻半點沒落下風,面色冷峻,下手利落得很。
沒過多久,李紀的救援就來了,很快解決了那些黑衣人。
他做事嚣張,是許文庸的眼中刺,就算許文庸不動手,也會有許多人想他死。
去春風樓喝個酒,就是為了把這些藏在暗處的人給解決了。
擦趕緊佩劍,走到春來跟前,“你看着他們把這裡處理幹淨了,屍體丢亂葬崗去。
”
“那您呢?
”春來着急問,眉毛皺成彎曲的毛毛蟲。
李紀撇嘴看着春來,若是讓他自個選,一定不會選春來這個磨磨唧唧,腦子又一般的随從,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你聽我的話就是,我待會再回來。
”
說完,李紀飛快潛入夜色中。
春來看不到主子的背影了,心裡墜了千斤的石頭,卻又敢怒不敢言,隻好默默祈求過世的老王爺能保佑主子,順便和老王爺告下狀。
而李紀,則是去了裴家三房。
雖然還是有些震驚裴阙的布局,不過讓裴阙回京都,也是他想看到的。
隻有裴阙回京都,才能再次把京都攪和出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