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孤必不可能跟太子妃分居!
”
于是第二天,殷遲珣剛想立即出宮,遠離這是非之地,結果他的小太監告訴他,剛剛皇上派人傳話,讓他去一趟太子府拜訪太子。
殷遲珣:“……”
“為何?
”
“殿下,您昨日回京,直接去了四王府,然而太子府在對面卻過門而不入……這有些不太好哇。
”小太監為難道:“而且大殷皇子隻有三位,您跟四王爺關系緊密卻排擠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怕是會生氣。
”
殷遲珣蹙眉。
殷遲楓可不會生氣。
他甚至會因為自己的貿然打擾而生氣!
而且他跟太子的關系本就不親近,或者說太子對他認為的無關緊要的人一向都是懶得搭理。
殷遲珣平日跟太子也隻是保持疏離客氣的來往,哪裡需要因為自己回京就特地上門拜訪。
但是他的小太監可并不想聽他的理由。
“殿下,這可是皇上的命令。
您若不去,可就是抗旨了呀。
”
殷遲珣頓了一下,隻得動身前往。
*
隻是殷遲珣來到太子府的時候,氣氛卻是有些凝重。
不過,這份凝重,并非來自于貿然拜訪的殷遲珣,而是……
殷遲楓死死盯着姬雲箋,眼裡的殺氣都快要凝出實質來。
——這厮竟然,竟然想要讓他跟他的洛洛分房睡!
!
!
姬雲箋今早剛用完早膳,就領着虞寂淵來到太子府的正院,打算跟殷遲楓一起進宮搜宮去。
畢竟雖然他去的話殷國老皇帝也能同意,但帶上殷遲楓效率會更快一些。
然而姬雲箋發現殷遲楓竟然跟楚洛在一張床上睡!
“孤跟孤的太子妃同寝,有何不可!
”殷遲楓冷着臉道。
“現在師妹她月份還淺呢!
你就沒有别的側妃侍妾麼?
找她們去呗!
”姬雲箋環胸蹙眉。
殷遲楓一看就是個精力旺盛的,估計還很“兇”!
兩個人才剛成婚不到一年,還都年輕,萬一一個忍不住,傷到他外甥怎麼辦!
暫時分居,對夫妻雙方都沒害處!
楚洛站在門口看看殷遲楓,又看了看姬雲箋,有些不知所措。
“師兄,他沒妾室。
”楚洛不得不開口道,“那什麼……咳,他自控力還挺強的。
”
哪怕再怎麼“激動”,也會生生忍着不碰她,甚至每天早上都得洗一個涼水澡。
不過楚洛也是真的有些心疼他。
“要不,我先搬到隔壁住?
”她小聲問殷遲楓,“等到了三個月我再回來……你可别憋壞了。
”
這樣好歹殷遲楓不用再洗冷水澡了。
然而殷遲楓就黑着臉:“不行!
”
他能忍住!
誰也不能讓他跟他媳婦兒分居!
天王老子也不行!
就在姬雲箋驚詫于殷遲楓竟然隻有他師妹一個女人的時候,殷遲珣上門拜訪了。
殷遲楓:“……”
他的眉頭擰起,“他來幹什麼?
”
他跟殷遲珣的關系可并不算好。
侍從答道:“七王爺隻說是要拜訪殿下。
”
隻是來拜訪?
殷遲楓冷笑一聲。
他可不信。
“若沒别的事就讓他走。
”殷遲楓冷冷道,“孤沒空。
”
他還要進宮去呢。
得到消息的殷遲珣聽聞,立馬表明自己沒什麼别的事,隻是來拜訪而已,既然沒時間那就改日再來拜訪。
改日再來,不過是客套客套而已。
殷遲珣說完,就立馬領着他的小太監溜之大吉。
他走了許久。
到了巷口拐彎的時候,下意識回頭,卻見門口站着幾個人。
殷遲珣極好的視力辨出來那是三男一女。
其中的女子……
他的心髒猛地漏跳半拍。
年輕的女子罩着一件紅色的披風,跟身邊的男人的衣裳相得益彰。
她半靠在男人的懷裡,仰頭看着他,不知在說些什麼。
但盈滿笑意的雙眸,以及燦爛的笑容,卻是明晃晃地寫滿了撒嬌。
殷遲珣微微一愣。
然後他就看見他印象中的那個對什麼都是戲谑漫不經心的男人,一臉寵溺地看着懷中的人,甚至在她上馬車的時候還小心翼翼地在一旁攙扶。
殷遲珣的心髒感覺像是被什麼紮了一下。
“咦?
那不是……太子跟太子妃?
”小太監察覺到主子的出神,回頭一看,就看到了殷遲楓他們,連忙道:“殿下去打個招呼吧?
”
殷遲珣猛地回過神來,皺眉。
“太子皇兄都說了他沒有時間,而且現在他們正要打算出門。
”
“可是,隻是打個招呼而已……”
“父皇是并沒有讓本王去‘打招呼’。
”殷遲珣難得用冷淡的語氣開口。
殷遲楓明顯不待見他,他若還是上杆子去打招呼……
殷遲珣扯了扯嘴角,“還是你希望看到本王惹惱太子皇兄?
”
他從未說過如此嚴重的話,吓得小太監當即跪了下來:“殿下恕罪!
奴才不是這個意思……殿下恕罪!
”
殷遲珣看了眼這位跟了自己十多年的小太監,歎了口氣。
然後,轉身離去。
*
“嗯?
那不是七王爺?
”楚洛剛爬上馬車,就看到不遠處的殷遲珣,“咦?
他怎麼走了?
”
殷遲珣剛剛明明看到他們了呀!
殷遲珣難得是個讓楚洛不讨厭的皇族,可是殷遲珣不是來拜訪的麼?
怎麼看到他們了,卻像是避之不及似的連個招呼都不打轉頭就走?
殷遲楓将楚洛的腦袋掰過來,朝向自己。
“别看他,看孤。
”殷遲楓将楚洛塞進馬車裡,“管他幹什麼。
”
他眸色暗了暗。
習武之人的目力,都較常人更加出色。
所以殷遲楓看到了剛剛殷遲珣看向楚洛的眼神。
雖然一閃而過,但他還是看得清清楚楚。
……不爽。
殷遲楓沉着臉。
太子殿下的渾身上下都寫滿了寶貝被觊觎的不爽。
“……怎麼了?
”楚洛納悶兒。
怎麼又吃醋了?
就因為她多看了他弟弟一眼?
楚洛哭笑不得。
她歎了口氣,隻好啾了他一口:“行行行,看你!
”
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嫁給這麼一個大醋缸……隻能多哄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