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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我不介意提早圓房!

小皇叔腹黑又難纏 一碧榶榶 8513 2025-02-26 11:20

  “夢兒拜見西甯王殿下。
”瞿柯夢盈盈上前,蹲膝時那柳腰彎彎,更流露着妩媚風情。

  這等的花顔月貌,這一身誘人的媚骨,說世上少有都不誇張。

  瞿敏彤盯着這位堂姐,心裡頭一次有犯嘔的感覺。

  再看燕容泰那盯着瞿柯夢瞧的眼神,她放在膝蓋上的手不由得攥緊,心裡惱恨着:是要直接離開呢,還是把這個口是心非、表裡不一、風流濫情的男人掐死再離開?

  從此他們山水不相逢、鳥語不相遇、老死不相往來……

  突然,一隻大手覆上她的手,将她的拳頭緊緊地收在他寬厚的手掌心中。

  她身子微僵,垂下眼睑,盯着他手背,心裡殺人的火漸漸熄了下去。

  不過她還是暗暗噘嘴,不打算就這麼原諒他!

  面上,燕容泰唇角勾着笑,狹長的眸子凝視着面前行禮的女子,仿佛被其美貌驚豔到了,眼角都揚了起來。

  “夢兒表妹容姿絕色,真是天下間少有的美人。

  “殿下謬贊,夢兒可擔不起‘絕色’二字。
”瞿柯夢似是被誇得不好意思,羞嗒嗒看了他一眼便低下了頭。

  她這一雙含情目,說勾魂攝魄都不過分。

  燕容泰唇角的笑越發擴大,嗓音都添了幾分磁性,“夢兒表妹如此美豔動人,想必才情也是出類拔萃,不知夢兒表妹平日有何所好?

  尤氏一聽,忍不住出聲替孫女回道,“殿下,夢兒自小便熟讀詩經女戒,除此外,琴棋書畫也樣樣精通。

  這些特長愛好,要是讓瞿柯夢自己來回答,最多也隻會說‘略懂’、‘涉獵’,可讓長輩來說,長輩就算把自己孫兒孫女誇上天,也不會讓人覺得突兀。

  然而,尤氏怎麼都沒想到,燕容泰在聽完她這一番誇贊後,勾勒的唇角突然垮下,嗓音也陡然變了,“不是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嗎?
夢兒所擅才情竟如此之多?

  他那語氣,差點沒讓尤氏當場吐出一口老血。

  連瞿柯夢都忍不住擡起頭,含春眼眸中充滿了不解。

  難道女子有才情還錯了?

  不等她們祖孫開口,隻見燕容泰換了副臉色,冷聲道,“本王自幼愚拙,最不喜女子多才多貌,才色并存者,隻會讓本王自愧,顯得本王一無是處。

  “……!

  尤氏傻了眼。

  瞿柯夢也是懵了般目瞪口呆。

  何止她們祖孫,就連瞿敏彤都聽得扯起了嘴角。

  燕容泰仿佛沒看到她們驚震無語的表情,牽着瞿敏彤起身,繞過桌子便徑直往門外走去。

  走到門檻邊,他忽然又頓住腳步,微微側目,“本王也不喜濃香,太過濃郁的香氣隻會讓本王覺得有人要毒害本王!

  語畢,他放開瞿敏彤的手,摟着她的肩大步離去。

  目送他們離去的背影,尤氏那臉色才像是被人毒害過,烏青得吓人,嘴裡的牙都在打顫。

  就差當場被活活氣死過去!

  瞿柯夢臉色比她好看不到哪裡去,待他們一走,她忍不住跺腳,并沖尤氏惱道,“祖母,就這樣的人,您怎能讓我嫁給他?

  尤氏沖門外罵道,“可惡!
一個什麼也不是的東西,竟敢羞辱我孫女,也不看看自己是何德性,還真以為有了封号就了不得啊!
呸!

  她是真氣到快失去理智了,不顧形象地啐了口唾液子。

  轉頭,看着備受屈辱的孫女,她心疼地安慰道,“是祖母眼挫,這種男人根本配不上你。
他就是一個剛有封号的皇子,除了封号啥也沒有,就他那樣的一無是處,也别指望他能有多高的作為。
我們夢兒才貌雙絕,祖母才舍不得把你嫁給這種人呢!

  瞿柯夢撇着嘴哼道,“嫁這種人為妻,還不如嫁給小侯爺做妾呢!
這西甯王空有個封号,哪像小侯爺,将來好歹是要子承父業接掌北蕭之地的,那可是大權在握的一方主宰!

  對孫女的心思,尤氏早就知曉。

  之前她反對,就是因為蕭玉航已經娶了大湘公主。
她孫女雖出生國公府,可跟金枝玉葉的公主比起來,顯然是無法同公主平起平坐,要是孫女嫁給蕭玉航,隻能做個妾室,她怎舍得孫女受這份委屈?

  所以她才想讓孫女嫁給燕容泰。

  雖然皇上已經替燕容泰和瞿敏彤賜了婚,她孫女也不見得能坐上正妻之位,可瞿敏彤那就是個誰都可以欺負的軟骨頭,她孫女便是側室入府,早晚也會踩着瞿敏彤那廢物爬上正妻之位。

  然而,燕容泰卻是如此讓她失望……

  不,是狠狠的把她得罪了!

  眼下,她仔細一想,孫女說得也極有道理。
與其給燕容泰做妻,還不如給蕭玉航做妾呢!

  北蕭侯可就蕭玉航這麼一個兒子,别看蕭玉航現在無所事事,但早晚都會子承父業。
那可是實權在握的一方主宰,豈是一個閑賦王爺能比的?

  再說了,那大湘公主也沒什麼本事,除了容貌傾城外,跟柳輕絮這個胞妹比起來,簡直差遠了。

  她孫女雖然身份不及大湘公主,但容貌也屬國色天香,不比大湘公主遜色。
若是再用些手段把大湘公主除掉,她孫女一樣會獨占蕭玉航的寵愛……

  想到這,她老眼中露出算計的笑,對孫女招了招手示意孫女附耳過來。

  “小侯爺他們此刻正在府上,正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何況那大湘公主現在中了毒……”

  ……

  走出荷香園。

  瞿敏彤笑得異常燦爛。

  她之前還以為他被瞿柯夢的美貌迷住了,沒想到他是存了心去羞辱人的,哪怕盯着瞿柯夢看也是做做樣子罷了!

  “怎麼,不吃味兒了?
”看她一直偷笑,燕容泰又忍不住打趣她。

  “誰吃味兒了?
我才沒有!
”瞿敏彤嗔了他一眼,雖然嘴上否認,但臉頰還是不争氣的鬧紅。
想到什麼,她突然駐足,并一下子拉長了臉蛋,不滿地問道,“你先前那番話是何意思?

  “哪番話?
”燕容泰挑眉,有些不明所以。

  “你說你不喜歡才色并存的女子!
好哇,原來在你心中,我是又醜又沒本事!

  “……”

  “我不要理你了!
”瞿敏彤甩開他的手便急着往前走。

  燕容泰回過神,哭笑不得地望着她,突然有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見她真氣上了,他快速追上去,一把将人打橫抄起,忍着笑問她,“那是故意貶損别人的話,你氣個什麼勁兒?

  瞿敏彤扁着嘴瞪他,“我要那樣說,換做是你你不氣?

  燕容泰笑道,“自然是要生氣的,可是我喜歡你,同容貌和才情無關。
旁人是美是醜,都難以打動我,而你不論美醜,都是我的。

  不論美醜,都是他的。

  瞿敏彤咬着唇,羞赧的把頭埋到他肩上。

  燕容泰盯着她心虛的後腦勺,含笑聲中突然帶着一絲威脅,“再亂使小性子,我可不饒你了!
你若覺得不踏實,我不介意提早圓房。

  “不要!
”瞿敏彤立馬擡起頭,然而對上他一雙笑眼,她臉燙得就像泡在了滾燙的水中。

  燕容泰眼神剜着她,“要不要可不是你說了算!

  瞿敏彤忍不住掄起粉拳往他肩上捶,然後紅着臉趴回他肩上,直接來個裝死!

  瞧她被捉弄得不敢出聲的樣兒,燕容泰是真覺得好笑。

  看了看天色,他突然低聲問她,“想上街嗎?
我帶你去。

  聞言,瞿敏彤趕緊又擡起頭,眼眸中充滿了期待,“真的嗎?

  燕容泰又剜了她一眼。

  懶得多說,直接擡腳便往國公府大門方向去。

  對于該查的事,他們已經了然于心,自然沒什麼可擔心的,最多就是看着某些人像螞蚱一樣蹦跶。

  可這些,他相信蕭玉航和江九他們完全能應付。

  ……

  再說柳輕絮他們這邊。

  楚洺修受的傷并不嚴重,隻是手臂被利器劃破皮流了些血,真正嚴重的是他受傷的經過。

  為了安全考慮,他決定低調回國。
隻是燕辰豪擔心途中出什麼意外,還是下了密令讓柳景武護送他出城。

  結果剛出城外十裡不到,便遇上了埋伏。

  對方人不多,就二十幾個,但個個窮兇極惡,拼了命的要楚洺修的命。

  雖然最後這二十幾個人都血濺當場,可柳景武帶去的兵士也死了幾十個,柳景武自己也受了傷,傷勢還比楚洺修重。

  如此兇狂的伏擊,柳景武哪敢讓楚洺修再上路,于是便把楚洺修帶回了鎮國将軍府,讓他稍作休養,随即便派人快馬加鞭去找燕巳淵和柳輕絮。

  在柳景武房中,夫妻二人聽完他講訴經過後,神色都很是沉重。

  行兇者除了兇狠外,并無其他特征,用柳景武的話來說,就像江湖中的亡命之徒。

  夫妻二人随後親自查看過那些人被帶回來的屍首,總結出幾個特點:

  一,穿着打扮沒有辨識度,放人群裡便是很尋常的百姓。

  二,年齡大小不一,有二十歲不到的,還有眉發發白的。

  三,每人身上都有常年練武的特迹,比如繭子之類,但這些特征各不相同,換個角度來說,這些人不像是被人豢養的殺手。

  最後燕巳淵用江九驗毒的手法檢查過這些人,發現他們身上并無毒蠱之類的痕迹。

  “這就怪了,哪裡來的惡徒,跟楚洺修究竟有何深仇大恨,居然這樣不怕死的要他命?
”柳輕絮圍着數具屍體走了一圈,百思不得其解。

  他們現在最大的敵人便是潛逃在外的舞毒,但這些殺手的種種特征都同舞毒扯不上關系。

  “他們是大湘國派來的。
”楚洺修的聲音突然從他們身後傳來。

  夫妻倆回頭,擰眉朝他看去。

  燕巳淵直言問道,“楚太子是如何看出的?

  楚洺修從袖中取出一支木簪,遞給他們,“與他們打鬥時,此簪從一人頭上掉落。
這簪看似普通,但其實不然,其經過特殊藥水泡制,戴在身上有提神醒目之功效。
而泡制這種發簪所需的藥材,其中一味叫天霖草,隻有大湘皇宮才有,連藥王谷都不可能出現,因為此藥材是我皇祖父曾特意讓術士培植出來的。

  燕巳淵先接過木簪,放在鼻下,聞了幾息後才遞給柳輕絮。

  柳輕絮皺着鼻子嗅了嗅,是挺罕見的味道,有點像薄荷,但又略帶了一絲酸氣。

  想到什麼,她擔憂地看着楚洺修,“看來是有人不想你回去。

  楚洺修笑,“皇族中最不缺的便是奪權,這沒什麼好奇怪的。

  柳輕絮瞥了他一眼,“虧你還笑得出來!
”指着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首,她又不禁歎道,“從這些人的穿着特征及年齡來看,想要你命的人心思缜密,聰明得很呢!

  誰能想到是大湘國的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玉燕國京城外哪個村的村民呢!

  對方不止想阻攔楚洺修回國,還想要了楚洺修的命,然後嫁禍給玉燕國!

  對于她的話,楚洺修不置可否,隻是眉眼中一抹黯色稍縱即逝。

  柳輕絮又皺眉問他,“你這次出來就帶幾個人,你這心會不會太大了?
現在咋辦?
我們臨時找人護送你回國?

  楚洺修沖她溫然一笑,“第一次來玉燕國,圖個新鮮,便沒帶多少人。
何況父皇一事,也不便太大陣仗,免得你們誤以為我是來興師問罪的。

  柳輕絮忍不住送他一對白眼,然後給自家巳爺遞了遞眼色,把這家夥的事讓給他去處理。

  随後,她又去到柳景武房中。

  意外的看到柳元茵也在。

  那次在皇家别院營救瞿太後,順帶也撿了柳元茵一條命。
隻是那次至今,她還是第一次見柳元茵。

  之前聽說柳元茵受傷嚴重,柳景武好一段時日都寸步不離的守着她醫治。
此刻見到柳元茵氣色,她下意識的皺起眉。

  不是很嚴重嗎,這才多久便痊愈了?

  見她進來,躺在床上的柳景武趕緊招呼床邊喂他服藥的柳元茵,“茵兒,這便是你大姐姐。

  柳元茵趕忙放下藥碗,沖柳輕絮福禮,“茵兒拜見大姐姐。

  柳輕絮瞪着她,腦子突然有些卡。

  隻聽柳景武說道,“絮兒,茵兒身子已無大礙,隻是她忘了以前的事,連我們都不記得了。

  柳輕絮瞬間一頭黑線,“……!

  咋的?

  柳元茵失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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