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伺候他洗澡
地上官嬌嬌轉身走向他,眨着眼向他确認,“容公子,你确定不要我下廚了?
我廚藝雖然比不上大廚,可是做出來的食物還是能果腹的。
”
果腹?
就她這話,燕容熙還敢讓她進廚房?
能不能吃還不一定,即便能吃,誰敢保證她不會在食物中做手腳?
他眸光陰鸷的盯着她,冷聲問道,“你便是這般為奴為婢的?
”
上官嬌嬌微揚的嘴角突然垮下,垂下眼眸悶悶地道,“我又沒伺候過人,哪知道伺候人的規矩!
”
燕容熙突然發現劉媽在不遠處悄咪咪地偷望他們,他随即朝劉媽喚道,“劉媽,你同她講講規矩!
”
語畢,他沒再理會上官嬌嬌,徑直回了卧房。
上官嬌嬌愣在原地,目送他進房,然後看着已到她身前有些上年紀的劉媽,幹笑道,“那個……我是個鄉野人,不知道如何伺候人,還請劉媽多多指教。
”
劉媽沒接她的話,而是認真地打量她。
對她的容貌,是無可挑剔的,别說是鄉野丫頭,就是放京城裡,像她這般嬌美标緻的人兒也極少見。
而這些都不是劉媽關注的重點,她盯着上官嬌嬌好一會兒,突然問道,“你前兩日可來過?
”
前兩日的事對上官嬌嬌來說,不單單是她的劫數,更是噩夢一般的存在。
可再羞恥,她也不是那種敢做不敢當的人,遂垂下眸子僵硬的點了點頭。
劉媽打量的眼神立馬變得驚訝起來。
原來是她!
是她跟公子纏綿了一夜!
難怪公子會把她帶回來!
“嬌嬌姑娘,公子帶你回來,真的是讓你來做丫鬟的?
”劉媽臉上有了笑,連語氣都親切了起來。
就她對公子的了解,公子這些年是一點女色都不近,突然帶這麼漂亮的女子回來,還是與公子有過肌膚之親的女子,要是公子真拿這女子當丫鬟,她敢把腦袋摘下給公子當凳子坐!
上官嬌嬌朝不遠處的卧房看去,繼續幹笑,“……嗯。
”
劉媽臉上的笑有些僵,也朝卧房的方向看去,滿眼都是疑惑。
不會吧?
難道是她想錯了?
燕容熙進了卧房以後便沒再出來,中午還是劉媽做的飯。
介于上官嬌嬌迷惑的身份,她也不敢吩咐上官嬌嬌做事,隻說讓她按燕容熙交代的去做事便好。
燕容熙交代什麼?
讓她打掃院子。
她拿着笤帚在院子裡清掃起來,一開始也掃得認真。
可掃着掃着她就感覺有些無趣,然後把笤帚當兵器一樣比劃起來,比劃着比劃着,一不小心便投入了,‘嘿嘿哈哈’的放開了手腳在院子裡練武。
本來她是把笤帚當長槍使的,可在她利落敏捷的招式下,笤帚直接變成了扇子,帶着‘呼呼’巨響聲,像龍卷風過境般,把地上的落葉和灰土刮得漫天飛揚。
花園本來就不大,有幾棵樹擋着,上官嬌嬌嫌地上發揮不過瘾,便将那幾棵樹也當成了練功的靶子,前一記猛龍過江龍卷扇,後一腳野馬脫缰飛毛腿,嬌小玲珑的身子在幾棵樹之間來回蹦跶,那真是越來越起勁兒。
聽着‘嘿嘿哈哈’的聲音,剛把飯送到燕容熙卧房裡的劉媽趕忙跑出來看。
結果這一看,直接讓她石化了。
漫天的飛塵和落葉,像有災難來臨,連天色都看不清楚了。
樹枝發出的‘嗚嗚索索’聲,大白天堪比鬼哭。
女子‘嘿嘿哈哈’的,一會兒地上一會兒天上一會兒又樹上,跟隻竄天猴似的蹦跶着。
燕容熙也從卧房出來,看着院子裡的場景,險些被氣出内傷,忍不住低吼,“你在做何?
!
”
該死的女人,這是打掃院子嗎?
這分明就是要拆毀他的院子!
聽到他吼聲,上官嬌嬌在一棵樹上停下,然後落地,接着跑到他跟前。
“容公子,怎麼了?
”
“你!
”燕容熙捏着拳頭,是真想掐人。
看着他黑沉得吓人的臉,上官嬌嬌回頭看去,自己都忍不住掩鼻縮脖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太悶了,所以就練了一會兒手腳。
”
燕容熙想吐血。
隻是太悶了就把他院子整得跟受了天災似的,要是興緻來了,那是不是還得把他這院子拆成平地?
“你給我去那邊!
”他擡手怒指牆角。
“去那邊做何?
”上官嬌嬌朝他指的方向看去,滿眼不解。
“面壁!
”
燕容熙憤袖一甩,轉身回了卧房,仿佛多看她一眼下一刻真會氣死過去。
上官嬌嬌皺着眉,想跟上去,突然被劉媽拉住。
“嬌嬌姑娘,公子他在氣頭上,你還是别去了。
”
“哦。
”
“嬌嬌姑娘,你去那邊歇一會兒,我去打掃院子。
”劉媽指了指牆角,笑着同她眨眼。
上官嬌嬌,“……”
難道面壁就是休息的意思?
好像也沒錯。
去牆角面壁,也沒說是站着面壁、還是蹲着面壁、還是坐着面壁,意思是她隻要面對牆壁就行了,其他無所謂是吧?
燕容熙在房裡用完膳。
許是真擔心自己的小宅被人拆了,他起身走到窗邊,朝某個方向看去。
結果這一看,再一次讓他黑了臉。
隻見牆角邊擺放着一張大椅,椅背背對着他,看不清椅子上的人,但一縷烏黑的發絲從扶手邊垂下,想也知道這絕對不可能是劉媽……
晚上,上官嬌嬌吃過飯,正想找劉媽問問自己住哪。
劉媽突然找到她,說道,“嬌嬌姑娘,公子要沐浴,勞煩你把熱水送公子房裡去。
我前兩日不小心閃了腰,實在提不動。
”
“哦。
”
上官嬌嬌也沒推辭,随後便往廚房去了。
說起來,她今天其實什麼事也沒做,下午還在院子裡曬太陽,沐浴着陽光睡了一下午。
眼下要她提兩桶水而已,她并沒有覺得有何不對勁兒。
因為她覺得,如果容公子要找她麻煩,早就找了,不可能等到現在,更不可能讓她在院子裡舒舒服服地睡午覺。
看着她背影,劉媽忍不住竊笑。
果然,公子對這位嬌嬌姑娘是另有心思的。
她說閃到腰,其實是公子不讓她送水,點名要這位嬌嬌姑娘去他房裡。
她也是擔心嬌嬌姑娘不配合,所以才謊稱自己閃了腰提不動水……
上官嬌嬌把熱水送進卧房,見燕容熙正在桌邊看書,她也沒出聲,打算安靜的退出去。
隻是她蹑手蹑腳的剛到門口,就聽桌邊低沉的嗓音傳來,“誰讓你走了?
”
她直起身,朝他看去,如實道,“劉媽閃了腰,我幫她把熱水送來,你慢慢洗,我先下去了。
”
“過來。
”燕容熙仿佛沒聽到她的話,又頭也不擡地喚道。
“容公子,你還有何吩咐?
”上官嬌嬌朝他近了兩步。
燕容熙擡起了頭,狹長的鳳目微眯着,定定地落在她嬌美的臉上,“睡了一下午,可精神了?
”
上官嬌嬌幹笑,“呵呵……還好……”
“過來。
”
“呃?
”
“給本公子寬衣,服侍本公子沐浴。
”燕容熙突然起身,冷着臉走向屏風另一面。
上官嬌嬌雙腳一扭,差點一頭栽地上。
擡起頭,望着那道屏風,她臉頰飛起紅暈,那晚的一幕幕又回蕩在腦海中,深刻又清晰,羞恥得讓她想撞牆。
她就不明白了,那種事吃虧的是她,她都沒死皮賴臉的要他負責,為何他卻不願放過她呢?
那一晚她就前面主動,後面都是他主導,就算是報複,他也在她身上報複夠了。
現在還要她……
想到這,她羞憤得轉身,隻想快速離去。
“你敢走出去試試!
”
屏風内傳來男人冷硬的嗓音。
她腳步頓下,然後轉身沖進屏風内,氣急地道,“我是不會再做那龌龊事的,就算你威脅我我也不幹!
反正我這輩子已經毀了,也沒想過要嫁人,我不怕丢人,就算你将那晚的事公之于衆我也不怕!
”
燕容熙淡挑眉梢,“本公子有說過要做什麼嗎?
”
上官嬌嬌僵住,對上他戲谑的眸光,突然間羞窘得想咬舌自盡。
燕容熙突然展開手臂,又冷硬開口,“水快涼了。
”
上官嬌嬌把他瞪了又瞪,拉長着臉到他身前,開始為他寬衣解帶。
她動作并不溫柔,甚至可以說有些粗暴,就似跟他衣物有仇般恨不得撕成碎渣。
燕容熙靜若泰山,仿佛沒看到她的怨氣和委屈,盡情地享受着她的伺候。
隻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清冷如月的鳳目中時不時會閃露一絲笑意。
上官嬌嬌也是豁出去了。
畢竟他們最親密的事都做過,而且還不止一次,說醜陋點,她都已經不是黃花大閨女了,還有什麼不敢看的?
最終,燕容熙被她脫得一絲不挂。
空氣中,除了蒸蒸熱氣外,還蔓延着一種詭異的難以形容的氣息。
男人無懼赤丨裸,女人也不怕長針眼,好像兩人都不知道尴尬為何物。
看着他入水,上官嬌嬌突然笑道,“容公子這般坦蕩老成,想必被不少女人服侍過吧?
”
水蒸氣中,燕容熙的俊臉比平日裡暖了不少,突然聽到她這麼一句,先是身子一僵,緊接着臉色布滿了陰沉,就連眼眸都如出鞘的劍閃着凜凜寒芒,無比兇狠的射向她。
“滾出去!
”
“這可是你讓我滾的哦,那我遵命!
”上官嬌嬌連猶豫都沒有,拔腿便出了屏風。
她發誓,她真的隻是随口調侃。
主要是大家都不說話,那氣氛真的很要人命,她實在忍得難受!
想嘛,這麼一個俊美的男人,這麼一具健碩的身體,赤果果的在她面前晃蕩,她又不是泥塑人沒有心,哪可能平靜得下來!
何況這個男人還與她這樣那樣過……
隻是她沒想到他會突然翻臉,說怒就怒,而且動起怒來就像要吃人似的。
這算歪打正着吧?
正好讓她離開,不用再面對更多羞恥的事!
然而,就在她打開房門要跑出去時,突然一道破空的聲音襲來。
危險的殺氣讓她本能的往屋内閃退。
‘咚’!
一隻飛镖深深的插在門框上。
她臉色煞白,關好房門便跑回屏風裡。
“容公子,快别洗了,有人來了!
”她不确定是沖她來的還是沖他來的,抓起衣架上的衣物就朝他扔。
門口的動靜燕容熙已經聽到了,在她跑回來的時候也已經從浴桶中起了身。
接過衣物,他快速穿上,然後一掌揮滅了燭火。
黑暗中,他抓着她手腕往門邊去。
上官嬌嬌想說什麼,隻聽他先開口,“别說話!
”
他把她拉到身後,聽了聽門外的動靜,然後把門拉開,帶着她快速往廚房的方向而去。
上官嬌嬌沒想到廚房的暗角裡居然有道小門,而且直通另一條巷子。
出了小門,她突然驚道,“呀,劉媽還在房裡呢!
”
見她要掙脫自己的手回去,燕容熙收緊五指,“她房裡有機關,不會出事的!
”
這些年,他也擔心舞毒會來找他,所以在宅子了做了一些布置。
上官嬌嬌還想說什麼,但他根本沒耐心聽她說話,突然摟着她腰身便飛向了一處背月光的屋角。
兩人穩住身形,蹲在暗中觀察着宅子的情況。
但過了許久,風平浪靜,别說什麼可疑的人了,連鬼影都沒有看到。
上官嬌嬌很是迷惑,“怎麼會沒人呢,從那飛镖的勁道來看,對方應該是個高手才對!
”
其實燕容熙也很是不解。
都使上暗器了,說明對方來者不善。
可既然來了,為何不現身?
上官嬌嬌扭頭看着他,小聲道,“看來我不能留在你這裡了!
有人要對我們姐弟趕盡殺絕,我留在你這裡,隻會給你帶來麻煩。
”
燕容熙冷飕飕地瞪着她,“本公子有嫌麻煩?
還是你覺得本公子沒用,連個女人都保護不了?
”
上官嬌嬌皺眉道,“我隻是你的臨時丫鬟,你沒必要如此。
依我看,在沒去青宇宗之前,我還是找個地方躲起來,等你們出發時,我再暗中給你們帶路。
”
兩人正說着話,突然四周風聲冷冽,一股股殺意莫名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