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柳元傑死了
誰知柳輕絮搖頭,盯着他受傷的地方,咬牙道,“柳元茵我已經想到辦法收拾她了,到時不需要我們出手,也要她死得很難看!
我現在最想做的就是除掉那對虛懷假意且屢次要置我們于死地的母子!
機會給過了,也忍夠了,我不想再看他們母子那惡心的嘴臉了!
就算全天下人都唾罵我們,我也要他們母子再無翻身之日!
”
他們去付家村被埋伏,顯然是某人早就部署好的陰謀!
對方抓住了他們的心理,知道他們迫切地想找到那制造幹屍的兇手,所以故意把她家巳爺引出去。
瑧王府沒有她家巳爺,對某些人來說,就等于沒了主心骨,特别是在她生孩子的時候,更是方便做一切手腳!
月玲珑和吳悠理直氣壯的帶着穩婆前來幫她接生,這就是最好的诠釋。
在她生産過程中,隻需要穩婆做點手腳,她和孩子的生死完全就是别人說了算。
而她家巳爺也告知了她月玲珑在看到他回來時不經意間露出的破綻之言——
‘你怎麼回來了?
’
這句話問得可真好!
她要先對付誰,燕巳淵都無所謂,反正一個個清算,誰都跑不掉。
借着養傷養身的機會,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商議計策。
柳元茵那一邊。
拿到鳳陽鏡後,她立馬找到柳元傑。
柳元傑很是激動,拿着鳳陽鏡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仿佛整個寶藏都到了他手心裡。
柳元茵看他歡喜到快忘形了,忍不住開口,“元傑,有件事我必須要提醒你。
”
“姐,你說,我聽着。
”柳元傑頭也沒擡,滿眼都是鳳陽鏡,滿眼都放着比星火還亮的光。
“那個苗子……你真要把鳳陽鏡給她?
鳳陽鏡在我們手裡,我們一樣可以想方設法得到寶藏,根本不需要她再插手。
”
柳元傑臉上的笑噶然止住,眯着眼點了點頭,“确實,我們可以自己想辦法把寶藏弄到手,隻是……”
“隻是什麼?
難道你真信了她說的那什麼長生不老藥?
”柳元茵很是來氣,“你能不能别那麼傻?
自古以來有幾個帝王不想長生,可是又有哪個帝王做到的?
連帝王都做不到的事,其他人可行嗎?
我們有寶藏了,這輩子都用之不盡,如果被他人騙了,不但寶藏成了别人的,說不定我們連性命都保不住。
”
柳元傑沉默起來,微眯的雙眼中浮出一絲絲陰鸷。
柳元茵知道他有聽進去,遂又接着道,“你是不知道燕巳淵和柳輕絮有多謹慎,别看我這幾個月總是去讨好她們,可我知道他們根本不想與我有來往。
能把鳳陽鏡弄到手,已經很不容易了,為了那所謂的長生不老藥,再叫我去盜孩子,我實話跟你說吧,想都别想,那隻有送死的份!
我現在就懷疑那苗子是故意的,拿什麼長生不老藥來糊弄我們,等我們因為盜孩子被抓後,她就可以拿着鳳陽鏡去挖寶藏了!
”
柳元傑緩緩地點頭,目光裡起了殺意,“這女人的确有問題。
看着單純,實則浪蕩不堪,跟窯子裡那些女人沒什麼區别。
我還當她是什麼貞潔烈女,結果她早就不是完璧之身!
”
“元傑,這女人來曆有問題,咱們可得當心點。
反正她也不知道我們得到了鳳陽鏡,我們現在就一不做二不休,讓她……”柳元茵說着話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好!
”對于她的提議,柳元傑想都沒想到地點頭。
鳳陽鏡到手,等于有了開啟寶藏的鑰匙,那個浪蕩的女人,自然沒有再留下的必要。
得虧他姐提醒,他現在才反應過來。
去他娘的長生不老藥,等他富可敵國之時,他要把幾輩子的榮華富貴都享盡,這輩子還長着呢,管下輩子做何?
鳳陽鏡,最終決定放在柳元茵那。
柳元傑不傻,他知道鳳陽鏡的重要性,要是瑧王發現鳳陽鏡失竊,定會下令徹查。
他姐住在城郊,藏起東西來比他方便多了。
若是他帶在身上,保不準什麼時候就被府裡的下人看到,為了自身安危,他自然不會把這塊燙手山芋留在身上。
而對于柳元茵這個姐姐,他雖有些瞧不起她如今的落魄,但在信任程度上,他還是很有把握的。
畢竟她姐衆叛親離,除了指望他這個弟弟翻身外,她還能指望誰?
總不能指望他那個快入土的妹夫吧!
回到将軍府。
聽說自家爹還在瑧王府沒回來,他心下一喜,許久都沒去玉春樓快活了,今晚他爹不在,他正好可以去風流一晚上。
可就在他又要出府時,嬌滴滴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少爺,您這是又要去哪?
”
柳元傑刹那間陰下了臉。
這女人,得早點除掉為好!
他轉過身,臉上的陰沉已經沒了,露出自以為風流迷人的笑,上前将苗子推到牆邊,低下頭就在她脖子裡啃了起來。
“少爺……嗯……苗兒有話要同您說……”苗子雙手抵在他胸前,嬌吟吟地拒絕。
“伺候好本少爺,本少爺就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柳元傑把她雙手推到頭上,一手握住她隻皓小的手腕,一隻手撕拉下她的衣物。
他連回房都等不及,就想在原地與她歡好。
雖說此時夜深,周圍并沒有人,可苗子還是嬌吟地拒道,“少爺……回房……”
“本少爺今日得了寶貝,你可别少本少爺的興!
”柳元傑抵着她,更是用力扯下她身上的衣物。
沒有什麼溫柔缱绻,有的盡隻是玩弄和發洩……
一晌快活,看着癱軟在懷不停喘息的女人,柳元傑忍不住邪笑,“這就累了?
”
懷裡的女人一絲不挂,但他衣裳還完整的穿在身上,褲頭落在腳邊,他也沒有要提起的意思。
“……嗯。
”苗子靠着他,喘息之中還不忘嬌媚問道,“少爺,您說的‘得了寶貝’,可是鳳陽鏡到手了?
”
柳元傑依舊邪笑着,隻是沒作答。
但下一瞬,苗子猛地痛哼,不敢置信地擡起頭,嬌媚的雙眼瞪得巨大,眼球仿佛都要從眼眶裡滾落出來般。
“你……”
柳元傑右手握着匕首,尖厲的那一頭已經沒入了她的腹部。
看着她震驚的樣子,他非但沒心軟,還咬牙将匕首在她腹部中轉動,插得更深。
“賤人!
去死吧!
”
“你、你過河拆橋!
”苗子似是才反應過來。
“過河拆橋又如何?
本少爺乃将軍之子,你這浪蕩之婦竟敢利用本少爺,實在該死!
”柳元傑咬牙咒罵。
“你真卑鄙!
”苗子也痛咬着牙關溢道。
因為腹部傳來的痛意讓她清秀的臉龐變得扭曲,先前還含春帶媚的雙眼除了睜得巨大外,還充滿了猙獰。
夜色正濃,月色也正濃。
皎潔的月光照着她扭曲猙獰的模樣,原本柳元傑并不害怕的,可随着她‘卑鄙’聲落下,他臉色唰地失血。
隻見苗子那雙眼突然變得猩紅,兩隻眼眶裡像注滿了鮮血似的。
這完全不是猙獰就能形容的……
饒是柳元傑再狠辣無情,在這一刻也被她的變化深深吓到了。
“你……”
面前的女人,哪裡還像個人,簡直就是女鬼!
他哆嗦着,被突來的恐懼畫面吓得連跑都忘了。
“噗!
”
突然,苗子從口中噴出一口口水。
柳元傑完全沒想到她會有如此惡心的舉動,猝不及防地被她噴了一臉。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她的口水沾到他臉上,他不僅聞到了一股惡臭,甚至臉上瞬間如着火般,痛得他慘叫不已。
他雙手瘋狂的去擦自己的臉,結果這一擦才發現,她吐的根本不是口水,而是殷紅的血水!
而他的臉,在這些血水的侵染下正灼燒腐爛!
這還不算,隻見苗子把腹部中的匕首抽出來,然後一擡手,狠狠朝他腹部刺去——
……
孩子出生兩日了,柳輕絮才想起名字還沒定。
燕巳淵笑着問她,“絮兒可有中意的名字?
”
柳輕絮聽出的意思就是,如果她沒想好,那就他為孩子取名了!
想到江小七的名字是他随意取的,她立馬道,“我早就想好了!
”
“哦?
”燕巳淵豐眉挑起,很好奇她會給孩子取什麼名字。
“潋滟,有相連之喻,我希望他們兄妹在人生道路上能團結和睦、相親相愛、共創輝煌。
”柳輕絮趕緊道出心中想法,甚至還作出一副陶醉模樣,“再有,浟湙潋滟,浮天無岸。
從一望無際的大海到無邊無垠的天際,包羅了天地間最美好的景象。
燕容潋、燕容滟,是不是特有詩情畫意?
”
“容潋……容滟……”燕巳淵輕聲念出,眼眸中溢滿了深邃的笑,“好聽、好意、好名字。
”
柳輕絮高興的向他确認,“那就這麼定了哦?
哥哥叫燕容潋,妹妹叫燕容滟!
”
别給她整什麼燕老大、燕老二之類的,她可受不了!
燕巳淵擡起手寵溺地刮她鼻尖,“孩子是你千辛萬苦生下來的,你說叫什麼就叫什麼。
回頭請皇兄拟旨賜名,走個過場。
”
柳輕絮一聽,心裡暖得沒法形容。
正在她感動之際,秀姑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王爺、王妃,将軍府出事了!
”
不止她瞬間拉長了臉,連一旁巳爺都繃起了臉。
她朝門外喚道,“進來吧。
”
秀姑推門進去,禀道,“王爺、王妃,柳少爺死了!
”
柳家的事,柳輕絮是真不耐煩過問。
但秀姑帶來的消息卻是她怎麼都沒想到的,頓時震驚得一逼,“柳元傑死了?
什麼時候的事?
”
“就是您生産的那晚!
聽将軍府傳來的消息,柳少爺死狀極慘,還被人藏在他房間的床下!
柳将軍找了他兩日,最後還是府裡下人聞着臭味才發現柳少爺的屍體,經仵作檢查,已經死了兩日了。
”
柳輕絮聽完,抿着唇說不出話來。
這消息可不是一點點勁爆!
柳元傑是柳家的獨苗,柳景武可是寶貝得很,為了讓兒子進國子學,不惜拿出十萬兩銀子給她作嫁妝,就為了讨好他們夫妻,好讓他們能幫柳元傑争取到一個學位。
眼下,柳元傑這麼一死,那柳景武還不得瘋掉?
!
燕巳淵沉聲問道,“可抓到兇手了?
”
秀姑道,“據柳少爺院裡的人說,懷疑是一個叫苗姑娘殺的柳少爺,這苗姑娘什麼來曆沒人清楚,隻知道是柳少爺從外面帶回府專程暖床的。
據說那苗姑娘已經失蹤兩日了,現在柳将軍正派人四處搜捕她!
”
“苗姑娘?
”柳輕絮和燕巳淵猛然一震。
交換過眼神後,柳輕絮急問道,“柳少爺死時是何模樣?
”
秀姑道,“死得極慘,據說面目全非,好像沾了什麼毒,整張臉都爛得隻剩骨頭了。
”
柳輕絮倒抽涼氣,“那苗姑娘多半就是苗子!
沒想到她居然藏在柳元傑身邊!
”
餘輝和景勝同他們說過苗子殺人時的情景……
柳元傑的死狀同之前被苗子殺害的侍衛死狀極為相似,而且一個苗子、一個苗姑娘,還用問嗎,百分之百是同一人!
想當初,苗子在街上被柳元傑調戲,還極力反抗呢,誰能想到她居然自己回到了柳元傑身邊……
難怪他們怎麼找都找不到人,這種‘吃回頭草’的,他們如何能想到?
“阿巳,你看這事?
”
“秀姑。
”燕巳淵沉着臉吩咐起來,“讓景勝前去将軍府,查一查事情的來龍去脈,那苗子為何要接近柳元傑!
”
“是。
”秀姑趕緊退了出去。
消息來得太陡,柳輕絮腦子裡很大一團都是空白的。
這苗子殺人的手法實在恐怖,不但會妖變,而且吐口血比硫酸還兇,現在想起留她在府中幾個月,她都忍不住後怕,後背都是冷汗。
這種人,先不說有多難抓,就算抓到了,要如何應付她陰毒緻命的攻擊?
“先别想太多,我們靜觀其變。
”燕巳淵摟着她安慰。
“阿巳,你說這樣恐怖的人,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她也不像個頭目,就她都如此厲害,要是她背後有人,那背後之人該是多厲害?
”柳輕絮揪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