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簡咽了口口水,心慌,“幹嘛?
”
“上藥。
”
“……”
傅衍夜那高大的身軀,正在朝她緩緩地靠近。
卓簡下意識的立即朝着旁邊滾去。
“啊。
”
然後不久,她就掉在床下。
傅衍夜吓的半死,趕緊跳過去撈她,緊張的指責:“你跑什麼?
”
“我怎麼知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的傷都結疤了,再說我自己也能上藥啊。
”
“我拜托你清醒一點,我是你的丈夫,不用說是你腰上受傷我給你抹藥了,你哪裡我不能抹?
”
“……”
.
兩個人對視着,然後緩緩地看着彼此的另外的地方,然後卓簡的耳朵就漸漸地紅透。
孩子們也不在這邊,這麼大的房子裡就他們倆。
卓簡想了想,自己跑也跑不遠,肯定一會兒就被他逮回來。
尤其是當她看到傅衍夜高深莫測的眼神,她就更是洩氣,突然躺在他的懷裡不動了,哀怨的嘟囔,“抱我回床上。
”
“嗯?
”
“痛死了。
”
她委屈巴巴的模樣。
傅衍夜:“……”
要不是看她今晚上主動從他身後抱她,他這會兒絕不這麼好說話。
明明答應他打賭的。
輸了卻又說疼死了,就是不陪他呗。
傅衍夜任勞任怨的将她抱到床上去,然後也不撒開她,就在她一側,盯着她快要熟透的肌膚問她:“幫你揉揉?
”
“疼的不敢喘氣。
”
她看他一眼,越來越委屈,小聲。
“嗯,為夫明白,今晚又不能做劇烈的運動。
”
“……”
卓簡竟突然想笑。
傅衍夜憋屈的模樣,真,闊愛哦。
三個兒子其實都有點,越來越像他。
很會生氣呢。
倒是橙甜,一點也不愛生氣,整天傻樂呵。
“簡簡。
”
他突然很低的聲音。
“嗯?
”
卓簡正在胡思亂想,聽着他的話答應的時候,嗓音有點沙啞。
那種沙啞,在這麼漂亮暧昧的燈光下,甚至有些勾人。
傅衍夜望着她,被她随便一個眼神,一個呼吸都撩的心癢難耐,卻隻能無奈歎息,“你老公現在可真無能。
”
“無能?
這話怎麼講?
”
卓簡讷讷的問他。
“以前就算是絞盡腦汁也得把你做了。
”
“……”
咳咳。
“可是現在,你說不想我就會猶豫,甚至真的不敢。
”
“我以為你這陣子是因為心疼我。
”
卓簡很失落的模樣,傷心的望着他說。
傅衍夜被她這一句弄的,半晌才笑了下,“疼當然是疼,但是這不是好了嘛。
”
“哪裡啊,還是疼的。
”
卓簡趕緊說。
“多疼?
你給我點提示。
”
“……”
“掐我一下。
”
傅衍夜提醒。
卓簡聽着,真的就擡手去掐他,的胳膊。
傅衍夜的胳膊硬,她稍微一掐就不敢再繼續。
傅衍夜眯眼笑,“就這?
”
“虐待狂啊你,希望别人掐你。
”
“怎麼聽着,像是,夫人很心疼我?
”
傅衍夜暧昧的低沉嗓音。
卓簡轉頭看向别處,“你夫人現在很困,想睡覺。
”
“為夫幫你暖床。
”
“……”
卓簡的心跳的厲害,像是初戀那般的。
傅衍夜就感覺她在害羞,别的自然不知道的,但是有件事他還是要立即做。
卓簡就覺得自己肩膀被一轉,然後就給從後面摁住了。
“傅衍夜你幹什麼?
”
“上藥。
”
傅衍夜說,已經從床頭上拿出她最近在噴的藥來。
腰上的傷沒痊愈之前,卓簡覺得自己像塊牛排,被他翻來覆去煎烤。
上完藥他又把翻過來,額頭抵着她的額頭:“夫人,你老公很憋屈。
”
“夫人命令你快點退下。
”
“怎麼退?
這樣?
”
“……”
漫漫長夜,本可以一直這樣下去,可是最後,他卻隻是将她攬在懷裡哄睡。
從什麼時候開始,連哄她睡覺,都覺得這麼幸福。
簡芊按照她的指示給她發了圖跟謊話。
傅衍夜摟着她看着她的手機微信,無奈一笑。
這女人,還真,可愛。
傅衍夜後來給馮營發了句:“馮家未來的主母,可不能是個撒謊精。
”
馮營看着微信後不自覺的看向正窩在沙發裡抱着手機的女人,忍不住稍稍往她那邊傾身去,想看清她手機裡的内容。
但是簡芊敏銳的立即察覺,把手機壓在懷裡:“幹什麼?
”
“沒什麼,跟誰聊天這麼專注呢?
”
“同事。
”
“……”
果然撒謊精。
馮營盯着她,突然想到那句馮家未來的主母。
簡芊被他盯的發麻,突然感覺自己腳上有點涼,一低頭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脫了鞋子在他沙發裡窩着如在自己家,立即穿上鞋子,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我該回去了。
”
馮營沒說話,隻是若有所思的淺笑着盯着她。
簡芊起身,被他盯的渾身發麻。
她是被他載着來的,要走……
算了,叫車吧。
她感覺到危險的時候就想走了。
馮營坐在沙發裡,靜靜地聽着她的腳步聲越來越模糊,在她開門前他沉吟了聲,但是依舊沒有開口。
簡芊出門後總覺得他不太對勁。
竟然也不攔着她,甚至沒有一句話。
他在搞什麼?
是又有危險嗎?
還是……
她突然想起來有陣子,傅衍夜便對卓簡實行了那個,叫做欲擒故縱的手段。
簡芊心裡不踏實,轉而就上了電梯。
再見面的時候,是周末的晚上,她跟同事在蹦迪。
撩人的空間裡,人們的血液似乎都在膨脹。
她跟兩個女同事聊着,很快就又回到座位。
傅衍夜跟蘇白站在樓上看着,蘇白說了句:“咱這位表妹,有點東西啊。
”
傅衍夜淡笑,卻并不發表評論。
“馮營來了。
”
嚴正從另一邊過來,在他們旁邊說。
不久,他們果然在人群裡找到了馮營的身影。
那個人,看着清心寡欲的,但是,正在參與的事情,卻可以用腥風血雨來形容。
馮營上來跟他們打過招呼,剛巧穆寒冬也來玩,幾個人便不計前嫌一起去玩牌。
蘇白好奇問:“馮總不去找表妹?
”
馮營抽着煙,“不着急。
”
“主持人?
”
穆寒冬好奇問了句。
“你最近不在城裡,不知道,馮總看上咱們表妹。
”
“表妹?
小簡妹妹那個沒有血緣關系的表妹?
”
穆寒冬倒是有聽說,卓簡有個很在乎,并且一直提拔的人。
“可不是嘛。
”
蘇白說。
“搞不懂,沒有血緣關系的兩個人怎麼能真的成為姐妹。
”
穆寒冬理解不了那種姐妹情深。
“咱們又什麼時候成了有血緣關系的兄弟?
”
傅衍夜淡淡一句。
蘇白跟嚴正心情不錯的挑了挑眉。
穆寒冬卻隻得酸溜溜的苦笑:“羨慕啊,各位。
”
馮營笑道:“有沒有歃血為盟?
算我一個?
”
卻不料,包間的門突然被人敲響,張明媚進來:“你們不出來看看,有人在樓下表白呢。
”
衆人一聽就知道不是陌生人,立即收起牌去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