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夫妻。
”
傅衍夜又低沉的一聲。
卓簡更心跳如雷着,夫妻嗎?
她又想掙紮,可是他的一雙手将她的手緊扣着抵着肩膀兩側,她完全動不了。
那種被架空的感覺叫她很沒有安全感。
就如那天被他扛上飛機的感覺。
她緊張道終于發出沙啞的聲音:“能不能放開我?
求求你。
”
她像個害怕的小孩,可是他卻不舍的放開她。
“好。
”
可是看着她那雙漂亮的大眼睛裡都是怕意,他還是緩緩地松開了纏着的她的手。
卓簡放松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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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還在她眼前,她甚至還能感受到他強烈的荷爾蒙氣息。
她卑微的,嗓音裡帶着一點點哭腔:“能不能從我身上離開?
”
傅衍夜望着她,無奈的輕歎了聲,他還想多感受些她的溫度。
但是最後,竟然還是隻能離開。
因為,他真怕把她吓壞了。
剛剛那鯉魚打挺一樣的翻騰那麼久,明顯就是被吓壞了。
他從她面前翻到一側,無奈的躺在那裡歎了聲:“你有沒有想過,我真是你丈夫呢。
”
“可是現在我不确定。
”
卓簡低喃道,趕緊起床。
“你找李玉清帶你去醫院做了檢查不是嗎?
那夫妻倆從來都站在你那邊,不會為我做事,你可以相信他們。
”
傅衍夜又繼續講道。
卓簡一邊起床,卻是找不到哪兒是哪兒,轉身問他:“洗手間在哪兒?
”
她身上隻穿着簡單性感的小吊帶跟短褲。
此時在他面前,簡直别提多大的誘惑。
傅衍夜隻覺得鼻腔裡有東西流出來,瞬間起了床,仰着頭朝着一個地方迅速走去,并且提醒:“這邊。
”
卓簡:“……”
他怎麼了?
卓簡跟過去,找到了洗手間,也找到了正在沖洗的他。
他流鼻血了?
這裡的冬天确實挺幹的。
她走過去,有點擔心的低聲:“你還好吧?
”
傅衍夜轉頭看她一眼,感覺又有溫熱的血液流出來,趕緊又去洗。
“據說流鼻血的時候最好不要一直洗,最好堵起來等它……”
卓簡話沒說完,無意間看到了鏡子裡穿的有點暴露的人,一轉眼便看到那是自己,然後……
怎麼回事?
“鞋子你穿。
”
傅衍夜已經脫下拖鞋來,放到她的腳邊。
卓簡哪裡還有心思穿鞋子,“我的衣服呢?
”
傅衍夜看她匆忙跑出去,無奈的歎了聲,心想可不是我硬要你脫的。
“把鞋子穿上,不然我又要……”
“……”
卓簡這次立即就把他的拖鞋給穿在腳上。
暖暖的,但是不屬于自己的溫度。
過了快十秒她才回過神,然後趕緊的又出去找她的衣服。
傅衍夜鼻血止住,出去後告訴她:“衣帽間有新的。
”
卓簡:“……”
衣帽間裡何止有新的,還是琳琅滿目的,她都要看花眼了。
這裡的衣服跟城堡裡的完全不一樣。
城堡裡好多名貴的裙子,而這裡,雖然有長裙卻也有舒适的長褲跟上衣。
布料摸上去都很舒服,可是……
卓簡差點看的回不過神,直到從前面的鏡子裡看到了他。
他也隻穿了條黑色的短褲。
卓簡尴尬的低了頭,“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
”
大冷天的,他們倆真的有必要穿成這樣嗎?
不知道的還以為要下水呢。
傅衍夜卻雙手環胸,站在邊上淡淡的一句:“那麻煩傅夫人幫我選一套?
”
“……”
傅夫人這三個字對她來說還是很别扭,但是她此時腦子靈活的很,迅速就給他拿了一套然後抱去送到他懷裡。
無意間手關節碰到他的胸膛,不知道他胸膛上為什麼那麼熱,她吓的立即離開,找了條保暖褲便套上。
傅衍夜看的笑了笑,不緊不慢的出去穿衣服去了。
卓簡在他走後從鏡子裡看到他的背影,默默地松了口氣。
她真是要被吓死了。
幹嘛那麼高高大大的一個人,不好好的穿着衣服?
昨晚,他們就那樣抱着睡了一夜?
卓簡心裡不踏實,忍不住想,他們怎麼才能分開睡呢?
——
二十九那天鐘麥問卓簡要不要出去購物,卓簡看了眼拿着福字從樓上下來的男人,問了聲“鐘總約我出去購物,我可以去嗎?
”
“現在不行,下午吧。
”
傅衍夜說着走向她。
“哦,傅先生說得下午。
”
卓簡答應着他,并且跟手機那頭的人回複。
鐘麥聽着傅先生這仨字就覺得有點意思,忍不住問了句:“你一直叫他傅先生,他不生氣嗎?
”
卓簡便又望着他一眼,“有點奇怪。
”
“沒給你在床上來一頓就不錯了,大過年的,為了自己的身體健康,行動便利,勸你改叫老公吧。
”
鐘麥提醒她。
卓簡:“……”
她可叫不出口。
誰知道他到底是誰的老公啊。
鐘麥挂了電話後傅衍夜把福字拿出來給她看:“這是你大兒子寫的,感覺如何?
”
“挺像樣的嘛。
”
卓簡沒想到橙橙的毛筆字寫的那麼好。
“老爺子親自教的,像樣點也是應該。
”
“嗯,那個,上午我們要做什麼?
”
“貼福字。
”
傅衍夜提醒她。
卓簡不知道要往哪裡貼,雖然大紅的福字挺喜慶的。
傅衍夜在她旁邊坐下,“貼完了給你發紅包。
”
“……”
卓簡正想說呢,她又沒錢,出去購什麼物?
但是她又覺得自己不該用他的錢,而且……
“過年了也不可以讓我回去嗎?
”
“嗯?
”
“據說過年是一家團圓的日子。
”
卓簡低着頭,說話更輕了。
傅衍夜坐在她身邊聽的卻很清楚,“意思是,你想回到那個人身邊?
”
“難道不應該嗎?
”
卓簡心想着上次打電話沒打通,今天一早她躲在衛生間裡打了次,還是沒人接,她現在都要緊張死了,擔心那個人出事。
傅衍夜心裡不是滋味,但是想了想,傾身,一雙手肘抵在膝蓋上,望着她好聲說道:“我跟你分析一下,你現在不确定自己到底是哪裡人,如果你去跟那個罪犯一起過年,等你恢複記憶後會不會後悔你今天的決定?
這裡有你的丈夫跟你的兒女,但是你卻跑到那麼遠去跟一個害你家破人亡的人過年?
而且外國人過中國的新年嗎?
”
“那,如果正好相反呢?
”
“嗯?
”
傅衍夜皺眉。
“如果你才是那個壞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