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芊吓的心肝膽顫,低着頭認錯:“都是我不好,是我硬拉着姐姐出去購物。
”
“别自責了,查到主謀才是關鍵。
”
卓簡跟她講。
簡芊咬着嘴唇點了下頭,可是她怎麼能不自責?
那個人喊着她簡芊的名字,卻傷了卓簡。
這次還好是皮外傷,可是……
卓簡從小是金枝玉葉,現在又是傅氏的少夫人,當家主母,以她的身份地位,就這個皮肉傷,都是不應該有的。
傅衍夜沒有出口怪罪簡芊,因為他知道簡芊對卓簡很重要,他責怪簡芊卓簡也會不高興。
可是自己的女人,自己心疼。
給她上藥的還是個男大夫,傅衍夜隻看了一眼就不再看。
隻是卓簡起身的時候痛的眼淚要掉出來,可是她硬是不吭聲,傅衍夜想抱她,可是又怕牽扯到她受傷的地方,便隻能忍着,輕聲:“慢點。
”
.
“嗯。
”
卓簡答應着,被他攙扶着慢慢往外走。
“芊芊,我讓人送你回去,這段時間一直讓保镖跟着你,有事就立即聯系我,千萬不要一個人扛着。
”
卓簡走出去後又回頭跟簡芊叮囑。
“嗯。
”
簡芊答應着,看她走後卻自責的又低了頭。
“小姐,我幫你也處理一下傷口吧?
”
她的腰上也有傷。
簡芊想了想,點頭:“嗯。
”
她自己有感覺,不重。
再見馮營,已經過了一周。
半夜裡,她聽到門響就去開門,看到他的時候一顆懸着的心才掉下來,“你怎麼才來?
”
“你受傷了?
”
兩個人異口同聲。
随即馮營大步走了進去到她面前,“哪裡?
”
“我不要緊,傷的重的是我姐姐。
”
“是馮家的人,他們有人發現我跟你有過來往。
”
“……”
簡芊其實之前已經想到是有這個可能,簡芊跟她說過馮家的事情,他們都是互相牽制,互相要挾,哪怕是身邊的老弱病儒。
可是她現在聽着,甚至不在意。
因為他好好地回來了,雖然比約定好的日子多了幾天。
“你沒事就好。
”
簡芊微笑着,憋了很久就憋出這一句。
馮營見她笑,也跟着笑了下,問她:“還沒想起來嗎?
”
簡芊:“……”
嗯,沒有。
馮營拉住她的手,帶她往沙發那裡走去。
兩個人坐在一起,馮營問她:“沒想起來就慢慢想,哪兒受傷了?
給我看看。
”
“腰上。
”
簡芊說,突然有點臉熱。
馮營看着她,“轉過身去。
”
明明他的聲音很輕,但是簡芊就是臉特别熱了。
不知道是什麼催使她,真的轉了身。
馮營掀起她睡衣的下擺,然後看清了那條已經結疤的傷,不算很重,但是……
美人的肌膚總是吹彈可破,特别寶貴,卻為他受了傷。
“芊芊,對不起。
”
他突然這樣說,這樣輕輕地叫着她芊芊說。
簡芊緩緩地轉身,又去看他,“為什麼說對不起啊?
”
“如果不是我你就不會受傷,是我在你出差的時候出現,他們才确定我跟你關系不淺。
”
“……”
關系不淺?
嗯,如果睡過就算關系不淺,的确是不淺。
可是……
她鬥膽又看向他,然後玩笑似地道:“你沒跟他們說,我們其實什麼都沒有嗎?
”
“他們不會信的。
”
他笑着,聲音依舊很低。
簡芊想了想,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本來她也隻是開玩笑嘛。
那些黑暗的人,别人說什麼都不會信的,隻會信自己想的。
他輕輕放下她的衣服下擺,然後又那麼專心的望着她,“之前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擔心什麼人了。
”
“你擔心我了?
”
“嗯,我本以為,女人實在太麻煩。
”
他說着就笑了。
他實在是不想自己有個軟肋被人抓住,好随時要挾他。
“……”
簡芊想,他是把她當累贅了吧?
其實大可不必,她不會賴上他啊。
“可是人真的會變。
”
他握住了她的手,握的很緊。
他想要對一個人負責,想要對一個人很在乎。
并且,好像在他決定之前,心就已經先那麼做了。
是先有了行動,才有了決定的。
馮營望着她,“我會盡快在這邊穩定下來,你不用離開你原本喜歡的工作。
”
“什麼,什麼意思?
”
簡芊聽的迷糊。
亦或者是,不敢懂。
那像是,帶着某種約定。
“我想對女人負責了。
”
他說。
簡芊聽的心尖一顫,随即羞臊的低下頭去,想要把手從他的手心裡抽走,卻怎麼也動不了,她又擡眼看他,“我去幫你倒杯水。
”
“我不渴。
”
他說,便傾身去想親她。
簡芊立即往旁邊倒過去,沒讓他親上。
馮營有點失望的看着她通紅的臉,“你不喜歡我?
”
“不喜歡。
”
她把臉側的更遠。
“那我出現的時候,你為什麼那麼緊張,滿眼盡是對我的渴望?
”
馮營問她。
緊張?
渴望?
簡芊轉頭看他,“我隻是擔心你出事,因為知道你在馮家很危險。
”
那不是擔心,又是什麼?
擔心到想要立即見到,不就是渴望嗎?
馮營隻管靜靜地望着她,可以隻字不言。
她自己也突然明白過來自己的話矛盾,低了頭,緊張的提到:“馮總先松開我。
”
馮營松開她,可是轉眼卻到她眼前。
簡芊望着他,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一雙有些冷硬的手捧住了她的臉,然後跪在她沙發裡湊到她臉前去,他的唇上帶着淡淡的煙味,吻上她的唇上。
簡芊緊張的耳朵裡嗡嗡作響。
她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他們不過那幾次,她自以為自己感情沒有那麼豐富,可是為什麼他親她的時候,她心跳那麼快?
——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她腦子裡還滿滿都是昨夜的事情。
那個人,像是從天而降,一下子就虜獲了她嗎?
不可能的。
一想到劉雲天,她頓時又清醒了起來。
馮營那些話,恐怕也隻是哄她做而已。
男人在那時候,什麼鬼話都說得出來。
他總有一天,也是要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的。
哪怕他對她有那麼一點點的真情,但是她是一個賭徒的女兒啊。
簡芊決定快點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