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不太寬敞的房子裡安靜了下來。
有一束光從陽台的窗口折射進來,鋪在客廳已經舊了的,暗色地闆上。
浴室的花灑被關掉,很快,門闆被從裡面打開。
不久後卓簡聽到門又響,便下意識的去摸了摸手機想看看幾點。
完全以為是袁滿或者常夏來給橙橙拿東西,手機沒摸到她就睜了睜眼,然後……
視線所到之處,看到淺色的男士浴巾,在往上,是完美的人魚線,以及麥色的結實胸膛。
再往上……
她條件反射的想要爬起來,傅衍夜卻先一步,彎腰,一手堵住她的嘴把她摁了回去,另一隻手撐在她一側。
卓簡叫不出來,隻是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看着他。
傅衍夜站在床邊彎着腰制住她後微微一笑:“寶貝,淡定點。
”
卓簡淡定不了,心跳如雷。
傅衍夜幽暗的眼眸睨視着她足足半分鐘之後,笑意忽然收起。
卓簡不敢動了,防備的望着他,想說話,但是嘴巴被他堵住。
傅衍夜又往她面前湊了湊,低喃:“别叫,不然我就把你嘴再堵上,嗯?
”
卓簡聽後眼睫毛顫了顫表示明白。
傅衍夜這才将手拿開,黑眸像是盯着獵物。
他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這麼狠。
這可是那個嬌嬌軟軟在他懷裡會喊疼的小東西?
床上很快變的擁擠。
好像不到一分鐘,傅衍夜鑽到她被子裡,不着寸縷。
卓簡兩隻手都被他牽制住舉過頭頂,慌張的看着他黑眸沉沉的望着她。
傅衍夜低沉的嗓音問她:“昨晚那杯蜂蜜水裡你加了什麼?
嗯?
”
“你,我什麼都沒加。
”
不常撒謊的人一撒謊就臉紅心跳,很輕易讓人看穿。
“哼,到底是比我少吃了五年飯,還跟我撒謊,嗯?
”
傅衍夜嘲笑,直到感覺到心口那處柔軟,他才恨恨的歎了聲。
卓簡也尴尬的感覺自己好像發燒了。
傅衍夜又攝人心魄的眼眸睨了她一眼,“難道我的縱容就是為了換來你這麼狠心對我?
”
縱容?
卓簡眼眸正視他,問他:“你什麼時候縱容我了?
除了那時候我心情不好故意弄了個假離婚證騙我。
”
“所以你昨晚那麼對我是因為我說離婚證是假的?
”
傅衍夜質疑的看着她問。
“難道是真的?
”
卓簡突然抱有一絲希望。
“真的?
假的。
”
傅衍夜突然輕笑了下,再也忍不住先嘗嘗她嘴巴的味道。
卓簡疼的閉了閉眼,漂亮的眉心一簇起來泛粉。
傅衍夜咬了下之後又吮了吮,他覺得咬過之後吮一吮是很有效果的。
卓簡慢慢睜開眼,感覺着自己的睡衣扣子好像被解開了。
傅衍夜低着眸專心緻志的做着那件事,看到她裡面空無一物,忍不住擡眼很欣賞的看她一眼,說:“我喜歡。
”
“傅衍夜你要幹什麼?
傅衍夜……”
她羞臊不已的扭捏起來。
“這裡沒有安全産品,你最好安分點,否則我可控制不好。
”
傅衍夜捏住她亂踢的膝蓋說道。
“傅衍夜你混蛋,你不準這麼對我。
”
“我不能怎麼對你?
安眠藥都給我下了,還要我對你憐香惜玉?
”
“我,那還不是你先那條繩子來恐吓我?
”
卓簡腦子裡突然蹦出昨晚那根繩子來,立即反駁他。
“嗯,本來是給你用的,但是最後卻用在了我自己身上,寶貝,怎麼看我現在都應該把你吃的隻剩骨頭渣啊,是吧,我的小嬌妻?
嗯?
”
傅衍夜挑釁。
“傅衍夜你别亂來,我們……”
“我們什麼?
”
“我們還沒離婚。
”
那句已經離婚了的話在嘴邊停住,換成這句之後她真的氣的哭了起來,特别嬌滴滴。
她真是要被自己給氣死了。
本來想着昨晚幫了他給他漲漲教訓,怎麼就忘了這男人會秋後算賬?
傅衍夜看着她嬌氣的哭,黑眸裡一團火恨不得吃了她。
但是最後卻隻是輕吻她的肌膚,低喃:“知道我們還沒離婚就好了,我們現在在一起,是夫妻義務。
”
卓簡心想,夫妻義務個鬼。
可是又睜不開他,隻能繼續裝嬌氣,哭唧唧罵他:“傅衍夜,你個騙子。
”
“騙子?
”
“不是嗎?
你說我們離婚了的。
”
卓簡嬌作的哽咽着提醒他。
“我做了什麼也不能讓你給我灌安眠藥還把我綁了一夜。
”
傅衍夜像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邊說邊親她的頸上。
卓簡聽到這裡也愣了,他竟然知道是安眠藥?
其實安眠藥本來不是給他準備的,隻是昨晚實在是被他氣壞了,想到她天天口口聲聲跟他說他們離婚了什麼什麼的,結果竟然是假離婚,她就沖動了。
“明明是你有錯在先,傅衍夜你不要親我。
”
她嘟囔着,反抗,聲音都不清楚。
“還不是你懷着那臭小子的時候不能受刺激,否則就憑你掉兩滴眼淚我就會同意跟你離婚?
假的也不可能。
”
傅衍夜被她哭的心亂如麻,煩悶的提醒她這一事實。
卓簡突然不再掙紮了,隻是嬌氣的繼續抽泣。
傅衍夜親了會兒,感覺她心口一直在顫抖,忍不住擡起眼來,心不甘情不願的睨着她:“你還哭什麼?
你不喜歡我?
”
卓簡無語了好一陣,他明明知道她為什麼要離婚。
但是現在不是講道理的時候。
她說:“都是我的錯。
”
“當然是你的錯,應該先打一頓。
”
“啊,不要。
”
他說着就翻過她的身,卓簡吓的頓時捂住自己的腰下,心都要跳出來了。
“不要?
你做了這麼多錯事,你說不要就不要了?
”
傅衍夜知道自己昨晚喝多了,否則也不敢那麼來跟她鬧。
後來被她突然的溫柔搞的他忘乎所以,什麼都聽她的,結果呢?
傅衍夜壓住她,将被子包裹住兩人,在耳邊要挾:“想要謀殺親夫了是不是?
橙橙不想要了?
”
“橙橙?
就是兩片安眠藥,你不要拿橙橙威脅我。
”
一聽橙橙可能不屬于自己,她立即慌了。
傅衍夜看她是真的緊張了,也下不去手。
其實昨晚去廚房找她的時候他明明看到了,但是那時候什麼上頭,他已經完全失去了判斷的能力。
“為什麼要給我喝安眠藥?
”
傅衍夜又接着問她,手在她滑滑的腰側輕撫。
“你說離婚是假的,我生氣。
”
卓簡趴在床上,徹底沒了脾氣。
兒子在手,天下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