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坐到她身邊。
——
是夢,一場又一場,讓她筋疲力盡。
“再給我一次機會,就一次。
”
“我不。
”
卓簡從睡夢中醒來,這次直接睜開了眼睛。
然後……
那個人衣着得體,一身冷冽,望着她的眼神卻可憐巴巴。
“做夢了?
”
“……”
夢境與現實重疊,她驚訝的望着他,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怎麼在這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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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在這兒用餐我就想着忙完得過來。
”
“哦。
”
卓簡聽完,低頭答應了聲,又想起那個夢來,更是把頭埋的更低。
“做什麼夢了?
好像很害怕?
”
傅衍夜輕聲詢問。
卓簡感覺他湊的很近,别開臉看着别處,想了半天借口也沒想到,轉移話題,弱弱的詢問他:“想喝水,可以嗎?
”
“稍等。
”
傅衍夜看着她幾秒才起來,自然而然的去為她效勞。
他還是又坐在她身旁,隻是端了一杯溫熱的清水給她。
卓簡端着水抿了口,看他還在,并且好像打算長時間坐在這兒,便又試着問了聲:“你沒别的事了?
”
“嗯。
”
傅衍夜盯着她答應。
卓簡看着他眼裡,見他似乎是想笑?
他為什麼想笑?
傅衍夜稍微前傾,聲音有為低柔,“你是不是想趕我走?
”
“……”
卓簡喝水掩飾尴尬。
“我本來去你們聚餐的包間找你,莊志敏沒再為難你吧?
”
傅衍夜也不介意她回避,又問道。
“有玲姐在。
”
卓簡說道。
“嗯?
”
傅衍夜疑惑,這跟尹玲有關系?
“他但凡一開口,玲姐必然讓他顔面無存。
”
“……”
卓簡又喝了口水,無聊到再去看他,發現他今天中午挺清醒的,如他所說,他應該也是應酬過才來找她,他竟然沒喝酒?
傅衍夜見她看自己,便也看她,問她:“我臉上有東西?
”
“沒有,你今天中午沒喝酒。
”
“嗯。
”
他又笑。
卓簡不知道他想到什麼,老傻笑個什麼勁?
她就覺得自己很沒力氣,喝了半杯水就又昏昏欲睡,所以隻能再看他,“你介意我再睡會兒嗎?
”
“不介意。
”
傅衍夜接過她送回來的水杯,望着她說。
“那,好走不送。
”
卓簡說完就轉身又躺下,閉眼。
傅衍夜盯着她片刻,還是淺笑着,緩緩地傾身。
“卓簡。
”
“嗯?
”
“你介意我在你身邊躺一會兒嗎?
”
“……”
卓簡半晌忘了呼吸,找回自己的聲音後立即回他:“不能。
”
“真絕情。
”
他說,然後緩緩地離開她。
隻是她的耳沿那麼紅,紅的他得意。
不久她聽到關門聲,這才又立即轉了身确定他已經離開,然後便躺好,呼吸。
她想睡,但是想到自己總做夢,還是坐了起來,找了根普通的體溫計夾在腋下,然後漫不經心的出去。
寬大的沙發裡,有具修長的身軀躺在那裡,傅衍夜。
她沒在繼續走,又默默地轉身往後退。
“卓簡。
”
隻是她才轉身沒走兩步,身後就響起他的聲音。
“嗯?
”
她回頭,看他一眼。
傅衍夜已經慵懶的趴在沙發背,笑着問她:“要不要一起坐會兒?
最近有個新電影還不錯。
”
看電影?
孤單寡女的。
“不了,我有點頭疼,我就是出來找個藥而已。
”
“頭疼?
是不是又發燒了?
”
他的神色瞬間很緊張,扔下手機就起身朝她走來。
卓簡看着他步步逼近,腦子裡瞬間就一個想法,走。
隻是她才一轉身,手腕就被他抓住,稍微用力一拽她,卓簡散着長發到他懷裡,慘白的臉看着他。
“爬到山頂吹風了吧?
”
傅衍夜擔心的手覆在她的額頭上,自然而然的詢問着。
“嗯。
”
她說不出别的來。
其實早上去爬山之前就着涼了。
傅衍夜摸着她額頭的溫度,半晌沒動。
她這麼靠近他,他整顆心都變的柔軟至極,忍不住低頭去看她,然後悄悄地将手心換成額頭。
卓簡就覺得他額頭真硬。
“有點發燒了,我找個體溫計幫你測一下,不高的話咱們吃點藥再睡一覺,嗯?
”
“傅衍夜,你是不是故意貼着我?
”
卓簡沙啞的小聲。
“我隻是在幫你試體溫。
”
“我不太确定。
”
卓簡低着眸,其實也很煎熬。
“哪有男人追女人卻什麼都不做的,總要想點辦法得寸進尺的,牽牽手,親親……”
他說着話就要去親她。
卓簡瞬間仰起頭,捂着自己的嘴。
不小心手關節碰到他的鼻子,痛得他鼻尖一酸,皺着眉頭看她。
卓簡:“……”
她不是故意的。
他會不會想打她一頓?
還是……
“疼。
”
“啊?
”
他竟然緩了會兒,隻說了一個疼字?
卓簡望着他,呼吸輕微,小心翼翼,生怕他下一秒就給她來個猛烈的打擊。
但是什麼都沒有,他隻是說:“真的好疼。
”
“抱歉。
”
卓簡想,可能自己小氣了,傅老闆還是很大度的嘛。
誰知道她才剛想他點好,他就立即垮了臉。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很抱歉,很抱歉。
”
卓簡立即說道。
“我們不是很早就說過,不說抱歉,不說對不起,也不用說謝謝之類的?
”
“……”
“你先回床上躺着吧,我去找體溫計。
”
“實際上我已經量過了,三十七度五。
”
“那我去找藥。
”
“那我可以在沙發裡等你嗎?
”
“可以。
”
傅衍夜一眼就看出她不想回床上的原因,她願意那麼想他,是因為他的确也能在床上幹出點男人該幹的事情來,這會兒他十分不高興,突然就離開她走了。
卓簡卻是如釋重負。
傅衍夜去找藥,想到她那些小心翼翼想要跟他保持距離的小舉動,還是不自覺的歎了聲,找到藥後剛要給她端出去,就接到電話。
是陳想。
“衍夜,卓簡跟你在一起嗎?
茉莉在醫院不太好,一直嚷着要見卓簡,你能帶她來嗎?
”
當卓簡跟傅衍夜趕到醫院,沈茉莉早已經在手術室裡。
突然身下大出血,孩子必須得立即剖出來,否則母子都會有生命危險。
卓簡趕到的時候便被醫護人員帶去換衣服然後進入手術室。
剛看到那種血淋淋的場面的時候,卓簡甚至忘了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