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鐘有個會,我提前下去,你沒問題?
”
“我能有什麼問題?
你快走吧,你身上消殺過的味道快把我熏死了。
”
女人的聲音不緊不慢,甚至帶着點沒睡醒的慵懶。
“我讓王瑞留下護送你們。
”
他令人向往的身軀突然彎下,外面的人看不到他彎腰後,英俊的面容隻朝着一個人,看她的眼神又溫柔又牽挂,聲音也柔的讓人如沐春風。
“随便。
”
卓簡不喜歡王瑞跟着她,說穿了就是監視,當然如果有壞人出現王瑞也會護她,但是壞人出現的時候畢竟是少數,被報告行蹤卻是時時刻刻。
“那我先走了。
”
他還戀戀不舍。
卓簡閉着眼點了點頭,繼續趴在那裡一副睡不醒的模樣。
他卻突然上前.vp.
卓簡聞到他身上的味道立即睜開眼,但是還是晚了一步,他的唇已經準确無誤的捉到她的唇瓣上。
不多久,他擦過她唇上的一點水漬,笑了笑便起身。
老闆跟老闆娘在外面對這裡望眼欲穿,終于又看到他的身影。
昨晚如落湯雞一樣出現在他們面前的人,如今一身黑色的筆挺西裝,一絲不亂的黑發,幹淨得,棱角分明的冷峻臉龐,還有高大的身軀,甚至他出來的時候,因為身高的問題,還低了低頭,但就這樣,依然擋不住他的強大氣勢。
老闆娘手裡的圓珠筆掉在桌上,老闆回過神不爽的看了眼自己老婆。
傅衍夜隻往那邊瞅了一眼,頓時夫妻倆都緊張着,嚴肅着,大氣不敢喘一口。
傅衍夜卻沒說什麼,隻是站到了外面。
山上的濕度這會兒正重,傅衍夜皺起眉頭來,“等下讓她穿厚點再出來。
”
“是。
”
王瑞在他一側站着。
傅衍夜跟那幾名男用人很快離開,王瑞依舊站在門口,好像看門石。
老闆跟老闆娘也站在門口,瞧着傅衍夜下山,老闆娘依依不舍的眼神一直盯着他後面,“昨晚隻看到他很高,沒想到他竟然還這麼英俊挺拔,又是富商,裡面那位可真是好福氣哦。
”
王瑞淡淡的撇了一眼老闆娘,心想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老闆卻哼了聲,“你沒福氣啊?
這麼多年你吃過苦嗎?
”
“我跟你在這破山上一過就是幾十年,這還不是苦?
你再看看人家,哼。
”
老闆娘突然委屈起來。
“那你趕緊下去找個好的去,我不攔着。
”
老闆說完扭頭就回屋。
老闆娘:“這老東西年紀越大脾氣還越大了呢,真是……你别害怕哦,我們夫妻鬧着玩的。
”
“……”
王瑞心想你們那不像是鬧着玩,不過人家夫妻的事情他才不多管閑事。
——
早飯時間。
“哇,這是山上的配置嗎?
”
黎靜有點不敢置信。
卓簡沒說話,隻笑了下。
“這當然不是山上的配置了,這是咱們沾了傅太太的光。
”
“聽說昨晚姐夫來了。
”
簡芊在歐陽萍後笑說道。
她想,卓簡不是非傅衍夜不可,但是如果傅衍夜真心對卓簡好,那卓簡就不是不能吃回頭草。
“看來傅總還挺有一手的,那我就不客氣了哦。
”
黎靜說着就大口吃東西,她還真的餓了。
四個人吃完飯後又在山上待了會兒,溫度不再那麼低便開始下山,等她們到了山下,太陽也悄悄露了出來。
黎靜望着有點刺眼的陽光說了句:“看來要換天了,祝好運啊大家。
”
山下大家上車各自開往城裡,卓簡有點頭疼,車上溫度舒适,她很快便又睡了過去。
可是沒多久她便又進入了夢裡,他在雨夜裡,穿着一身黑朝她走來,她隻憑着他一雙眼睛就認出他,她問:“你來做什麼?
”
他說:“卓簡,你逃不掉的。
”
“夫人?
夫人?
”
“啊!
”
卓簡從夢中驚醒,直直的盯着前面。
王瑞扭着頭看她驚吓過度的模樣,忍不住擔心的皺起眉,“你還好吧?
”
“吓死我了。
”
她有氣無力的說着,然後又靠了回去看着窗外。
竟然是老宅。
——
“你是不知道昨晚,我一說你去了山上沒下來,他一頓甩臉子就跑了出去,下着那麼大的雨,也不管我這個當媽媽的擔不擔心,我問他去哪裡他理都不理我,但是我一猜他肯定就去找你了。
”
王悅一頓狂輸出,想起昨晚自己提心吊膽大半個晚上沒睡着。
卓簡知道她是真擔心,但是也不知道怎麼回應,便靜靜聽着。
“昨晚,你們相處還愉快嗎?
”
王悅突然轉移話題,盯着她問。
“……”
卓簡想起昨夜來,頓時臉通紅,半晌才點點頭:“嗯。
”覺得自己回應太少,又接着說:“就是他潔癖症又犯了。
”
“他那毛病多少年了,治不了了,也就是幸好你在,不然我看他半分鐘都待不下去,更别提這漫長的一夜。
”
王悅講道。
卓簡無奈笑了笑。
“太太,測溫計拿來了。
”
阿姨從遠處走來,手裡拿着個白色的東西,卓簡一擡眼看到是測體溫的,有點怔住。
“嗯,先給少夫人測一下體溫,昨晚那麼涼,又在山上,可别感冒了,我看她臉色不好。
”
“是。
”
“……”
卓簡沒來得及說啥,阿姨已經測完,報數是三十七度三。
“我說什麼來着?
我就看你臉色有點發白,趕緊讓廚房準備姜湯給少夫人,對了,多備一份送到辦公大樓去,就說少夫人讓你們送去的。
”
王悅又安排起來。
卓簡不可察覺的皺了皺眉頭,幹嘛要說她送?
“說我送的他才不喝。
”
王悅不等她問就給出答案。
“他啊,表面上什麼都不在乎,其實内心裡可在乎你了,你們小時候他生病啊,我哪次不是找你來關心他一下?
隻有你能讓他老老實實吃藥。
”
“啊?
”
卓簡聽着,都懷疑自己失憶了,她完全沒這方面的記憶。
“你都不記得了?
”
“……”
卓簡木讷的搖了搖頭。
是有兩次,但是他一臉不耐煩問她:“你怎麼這麼煩?
你以為你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