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難得的休閑時光
他們到家,孫鐵山剛離開,沒遇到。
衛建國起身接過宋舒茜的背簍,一眼看到背簍裡的野雞。
“媳婦兒厲害呀,這時候的野雞可不好抓”。
宋舒茜嗔怪的看他一眼,明知無問,“這是閃電的功勞”。
她小心地拿出用葉子包裹着的東西,“這才是我的功勞。
呐,野生白薇的根,一種很名貴的藥材。
是樂樂發現的。
隻是被他拽壞了。
我隻搶救出這麼點。
你複查時拿去醫院,讓大夫看看,還能不能用。
如果能用就送他們了。
這東西咱們不懂炮制,留在手裡也是浪費”。
衛建國一口答應下來。
看着院裡的兩把躺椅,宋舒茜問,“有人過來了?
”
“嗯,孫鐵山過來看我,順便聊了一會兒”。
衛建國一邊收拾,一邊說。
宋舒茜好笑,最近還真是和孫鐵山有緣。
“回來路上還有嫂子和我打聽他呢,想讓我幫着牽個線。
女方是文工團的。
我聽那意思,女方一心想要嫁個軍官,為此相親過很多次,都沒成功。
擔心不太靠譜就給推了。
建議那個嫂子直接去找張團長。
”
衛建國一聽,來了興趣,“老孫确實是想結婚了,最近也在相親。
媳婦兒你做得對,介紹之前得先了解雙方的人品,你不太方便。
下次你建議他們去找徐政委。
士兵的個人問題,歸政委管”。
衛建國想的是,他媳婦兒就不是個會主動和人打成一片的性子,來家屬院這麼多年,相熟的嫂子隻有那麼幾個。
唯一交心的隻有隔壁的田甜甜。
讓他媳婦兒去保媒拉線,就真是太難為她了。
想到什麼,宋舒茜問,“之前來咱們家報信的那個小戰士,是對我有意見,還是就喜歡誇大病情”?
不怪宋舒茜這麼想,那天她真是被吓得不輕。
衛建國陷入回憶。
“他叫米倉,他還有個哥哥叫谷倉,兩兄弟一起來當得兵。
谷倉也曾經去戰友家報過信。
那次報信,改變了他的人生。
當時,見到家裡的老人孩子,怕他們擔心,谷倉撿着好聽的說,沒把傷情說的太嚴重。
本來也沒什麼事兒,但那戰士,術後感染,他們趕到時,醫院剛下了病危通知。
當天就走了。
小戰士的老娘沒受住打擊,也走了。
那小戰士的媳婦兒和哥嫂,就恨上了谷倉。
其這事兒最無辜的就是谷倉了,敢去恨他無非是,柿子撿軟的。
谷倉也是個實心眼的,竟真覺得有自己的原因。
用自己的津貼補償他們。
這種人,粘上就是個無底洞。
最後,谷倉退伍了。
誰也不知道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事。
米倉替他哥不值。
從那之後說話就會故意說重一點,讓家屬做好心理準備”。
聽了原因,宋舒茜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人性,太複雜。
她看不透。
安安樂樂不懂父母的難過,他們隻知道現在他們餓了。
安安跑過來,抱着宋舒茜的腿,貼貼,“媽媽,我餓了,想喝海鮮粥”。
樂樂也跑過來,說,“媽媽,我想吃餃子”。
宋舒茜揉揉兩個孩子的頭,“知道啦,你們先去吃個肉幹,媽媽去做飯”。
她也不問衛建國想吃什麼,他一向是給什麼就吃什麼的。
衛建國陪着媳婦兒來到廚房,一起做飯。
“媳婦兒,你是不是對倆小崽子太好了,想吃什麼就給做什麼”。
“咱家有這個條件,就滿足他們呗,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要求”。
衛建國……
他在心裡小聲蛐蛐,“媳婦兒,你是真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呀,能吃飽飯已經很不容易了。
很多人家,冬天隻能吃紅薯,上頓紅薯,下頓紅薯。
苞米茬子粥,都得計劃着吃。
這種細糧,想都不敢想。
”
宋舒茜嫌棄他這麼大個人在,在廚房礙事,直接把人攆出去了。
衛建國拉着兩個孩子,檢查他們的身子骨。
這一摸,好家夥,真壯實,他們兩個身上的肉,都是實心兒的。
“來,打一遍拳,爸爸看看你們的練習成果”。
甜甜的教育是很成功的,倆孩子軍體拳打的有模有樣。
衛建國在家無聊,打算這段是親自給兩個孩子訓練,還順手抓了個偷懶的宋舒茜。
這次是一直在家屬院,躲過了危險。
萬一下次,沒這麼好運,出去了呢?
不能賭運氣這種虛無缥缈的東西,還是應該依靠自身實力。
衛建國拿了個小本子,在那寫寫畫畫,給家裡人制定訓練計劃。
宋舒茜做好飯,他這邊計劃也做好了。
今天的飯很簡單,海鮮粥、涼拌野菜、餃子、還有一份大骨頭湯。
安安樂樂吃東西,從來不需要人操心,宋舒茜分好飯,他們兩個一會兒就能吃完。
衛建國是個閑不住的,養病在家又不能去訓練。
那點多餘的精力,都用在宋舒茜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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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歡愉又痛苦。
太累了。
宋舒茜給他找了活兒,做木雕。
“我有很多原石,都是好東西,現在也找不到合适的雕刻師傅。
你學學木雕,以後幫我雕刻個簪子、镯子的。
不能出去戴,我偷偷在家裡戴。
兩個孩子眼看要5歲了,我準備教他們禮儀規範,也可以開始寫大字了。
為了鼓勵他們,我想送他們一個吊墜,可以藏在衣服裡戴着。
我設計樣式,你來雕刻,多有意義。
” 衛建國随口說,“媳婦兒,你真像古人,對古代的各種知識禮儀,了如指掌”。
宋舒茜還沒來得及緊張,衛建國又說,“也不對,你可能是個天才。
你對外國人的東西,知道的也很多。
做了這麼多年翻譯,你現在對機械方面的東西,也知之甚詳。
媳婦兒,你一定是上天的寵兒,就是那種學神,想學什麼都能很輕易的學會”。
宋舒茜難得有點不好意思,她繼承了原主的記憶,她會的這些,是兩個學神的結合。
不能說,隻能厚臉皮承認了。
不想和衛建國讨論這個話題,宋舒茜繼續說兩個孩子,“我發現安安對顔色很敏感,也很喜歡畫畫,我想讓他學學。
隻是相比于油畫,我更擅長國畫,不知道能不能學。
樂樂比較皮,我想讓他學個樂器,培養他的專注力。
我會古琴和鋼琴,但都不太适合,你看看現在大家都用什麼樂器?
我和樂樂一起學,也算是陪他了。
”
衛建國……
“媳婦兒,這樣你會不會太累了?
”他都心疼他媳婦兒了,這也太忙了。
宋舒茜不理解,“不累呀,畫畫和彈琴是放松,我休息時順便教教兩個孩子”。
學神的世界好可怕,衛建國害怕。
在大雍朝,宋舒茜放松的方式,就是畫畫和彈琴,其實她也會跳舞,隻是她娘不喜歡,就學了個皮毛。
晚上宋舒茜和兩個孩子說學畫畫和樂器的事兒。
衛建國以為孩子們會反對,會想要出去玩兒。
這個年齡的孩子不都這樣嗎。
他已經準備好怎麼勸他們聽話了。
沒想到安安問,“媽媽,我可以和弟弟一起學嗎?
”
“可以呀,媽媽擔心都學你會累”。
“不會的媽媽,我就是學着玩兒”。
“行,那媽媽就去看看現在有什麼樂器,咱們一起學,現在的很多樂器媽媽也不會。
這事兒先不着急,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找到。
”
晚上,躺在炕上,衛建國感慨,“原以為樂樂像我,會不喜歡這些音樂什麼的,沒想到他答應的那麼痛快”。
宋舒茜笑,“樂樂确實像你,但他是個哥哥迷。
隻要安安做什麼,樂樂一定會跟着。
很多時候,他明明不想學了,隻要看到哥哥學的認真,就會馬上打起精神。
安安也寵着弟弟,他是個小大人,很不喜歡玩兒那些小孩子的東西。
還是會每天陪着樂樂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