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甜甜帶來回來的消息
“舒茜,你都不知道,老劉他們村有多熱鬧,簡直了。
”
甜甜故意吊胃口,就想讓宋舒茜着急。
宋舒茜哪裡不懂,趕緊拿出誠意,“甜甜,我給你帶了很多零食,有酒心糖、大蝦酥、奶糖還有各種糕點沙琪瑪、茯苓糕……”宋舒茜每說一樣,甜甜就咽一次口水,最後實在饞的實在受不了了。
“好茜茜,我告訴你,都告訴你”。
宋舒茜傲嬌的哼了一下,小樣,我還不了解你呀。
得到保證,宋舒茜麻利的拿出放零食的盤子,将這些東西都放進去,随便甜甜吃。
她買東西時,也想着甜甜了。
都說人如其名,甜甜是真的嗜甜,喜歡所有甜味的東西。
随手剝了顆大蝦酥,甜甜馬上就喜歡上了。
她最喜歡的甜和最喜歡的黑芝麻相結合,超級無敵好吃。
吃人的嘴短,甜甜開始給宋舒茜講她看到的故事。
“今年知識青年大規模的上山下鄉,據說這一屆初高中畢業生都下去了。
老劉他們村兒在公社也是挂了号的,算是比較富裕的大隊。
有這種事兒,是最先被領導考慮的。
這一次他們村分了14名知青,8男6女。
知青點是以前村裡的老房子,隻有兩間,男同志一間,女同志一間,每一間都最多能住8個人。
但現在,包括老知青在内,女同志有14個,男同志17個。
根本沒地方住。
沒辦法,村長隻好提出,一部分知青住到鄉親家,一部分繼續住在知青點。
”
甜甜喝了口水,看着宋舒茜,等待着她提出問題。
“住老鄉家不太方便吧。
我這次去四九城逛了大雜院,十五平方的一個房間,中間用簾子隔開,住了兩家人。
還有姐弟共用一個屋子,睡上下鋪的。
說實話,當時我是震驚的。
這也太不方便了。
後來才知道,住房緊張,沒有辦法隻能這樣。
知青和老鄉沒有血緣關系,這樣不怕出事兒?
”
宋舒茜是真的費解。
甜甜給她解釋,“村長選人時,也是有技巧的,一般女知青要和家裡的姑娘合住,或者兩個女知青一起住一個屋。
男知青就安排的随意了一些,和村民家的男娃住一個屋。
但不确實出了不少問題。
知青嫌棄村民克扣他們口糧的,村民嫌棄知青矯情。
因為生活習慣吵架的,因為多幹活少幹活吵架的,還有村民去知青屋裡偷東西的。
如此等等不勝枚舉。
”
宋舒茜總結,“所以吃虧的都是知青?
”
“也不能這麼說,有些女知青,很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
城裡孩子和村裡孩子還是有很大區别的,村裡孩子會走路就要去地裡撿麥穗,十七八歲已經是壯勞力,風吹日曬,皮膚黝黑粗糙,再好的底子也好看不在哪兒。
加上村裡人想換點票很難,也買不起雪花膏保養。
最重要的是,幹了一天活兒,回去倒頭就睡,沒有幾個愛幹淨的,晚上不洗腳,不刷牙都是常态。
城裡知青就受不了,一個屋住着,天天吵架。
”
甜甜說的那些在農村确實是正常的。
衛建國沒結婚之前,也沒有那麼愛幹淨。
認識宋舒茜後,他觀察宋舒茜的生活習慣,然後向她靠攏,才有了現在愛幹淨的衛建國。
甜甜還不忘吐槽她家老劉,“你不知道,剛結婚時,老劉晚上不洗漱,就往床上爬,襪子髒的都能站起來。
我沒少收拾他,磨合了一段時間才有了現在的樣子。
”
甜甜沒說的是,她和老劉武力值不相上下,但她有異能略勝一籌,老劉不洗幹淨,不僅要挨打還要直接睡客廳。
宋舒茜……衛建國一直都很好,她就不說出來,遭人嫉妒了。
“那些知青和村裡人天天吵架也不是個事兒吧,時間長了沒有鬧出矛盾?
”
甜甜跟着轉移話題,“沒等時間長,一起住了一周就出事兒了。
知青都是十七八歲的人,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說不通就打架。
但他們哪裡村裡人的對手,被打的很慘。
知青們也是厲害,挨打之後,幾個人一起跑到縣裡找知青辦,說村裡人虐待知青。
他們一身傷就是證據。
”
宋舒茜……真是年輕氣盛呢,縣官不如現管。
在村裡得罪了村長可是很麻煩的,不說别的,平時安排活兒,多給你分點髒活兒累活,誰也挑不出毛病。
更别提,以後還的找村長開介紹信,請假等。
人家隻要稍微耍點小手段,就夠這些知青受得了。
而且人是群居動物,喜歡抱團,别看他們家屬院自己鬥得跟烏眼雞一樣,看不慣還會打一架,出去後家屬院就是一個整體,被欺負了,大家都會幫忙。
村裡很多都是一個老祖宗,這種抱團的現象更嚴重。
這麼想的她也這麼說了。
知青中應該也有明白人吧,至少老知青應該知道。
甜甜愁眉苦臉,“如果他們像你這麼通透就好了。
不知道老知青有沒有管,反正剛去的年輕知青,不願意吃虧。
知青辦調查清楚,認定雙方有都錯,各打五十大闆。
但這些知青覺得自己受到了不公平對待。
天地良心,知青辦這事兒處理的一點毛病都沒有,全是為了知青着想。
結果他們去委員會舉報了村裡,說村民去采蘑菇,打獵,都沒有上交,是薅社會主義羊毛。
委員會如同聞到腥的貓,帶着人就去村裡搜查。
知青們确實不算誣告,村裡人不成文的規定,小獵物自己收着,大獵物交給村裡。
”
宋舒茜嘴巴都長大了,“他們這……這是要把村裡人得罪死了呀,那他們以後一定慘了。
”
“可不是,我們回去剛好遇到委員會去搜查,你知道那些人的,好不容易有一個這麼光明正大的理由,怎麼會放棄。
去了村民家裡就是各種翻找,破壞。
也是趕巧老劉剛好回去,村裡還有一個在公安局工作的,一個在縣政府工作的。
三個人聯手軟硬兼施,又舍了不少東西,才把事情壓下來。
不然一個盜竊公家财産壓下來,就得去農場了。
”
說到這兒,甜甜也有點唏噓。
這是個什麼世道,在自己家後面的山上采點野菜,摘點蘑菇,居然不可以。
“這下村裡人和知青算是結了死仇吧”,宋舒茜覺得這些知青太作死了,斷人錢财猶如殺人父母。
他們這一鬧,以後村裡人是沒辦法再去山上弄東西了。
沒有山貨,隻靠着地裡的收成,村裡人會過得很難。
“可不咋地,是死仇。
那些家裡住了知青的,用盡各種辦法,逼得知青主動提出要搬出去。
村長很為難,說,縣裡沒有給錢,我們村兒就是這麼個條件,實在不行你們自己看着辦吧,反正他就是一句話,我沒辦法了。
就是那種破罐子破摔摔,願意待着你們就自己想辦法,不願意就去舉報,村裡就這麼個情況。
見村長鐵了心,不幫忙,新知青和老知青一起籌了點錢,自己加蓋了兩間屋子,男女知青各有兩間,雖然擁擠,好歹是住下了。
”
“我都能想到她們以後的悲慘生活。
得罪了整個村子,這些知青真的好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