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配。
”
“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
我家琉璃寶寶心裡幹淨得跟個孩子似的,既然他心裡還能有你,那麼定然覺得你還是有可取之處的,行了,不說這些了,你和紀晴潔現在相處得如何?
告訴你,可千萬别玩大了,又給我家琉璃寶寶整出個後媽來……”
就見殷骜,忽而手中拳頭緊緊握住道:“她……在醫院。
”
阮随心皺眉道:“怎麼了?
生病了?
”
“殷珏……上次來,是帶着她一起的。
”
天,殷珏這是發現殷骜身邊有女人了?
見不得他好,又出來作亂了?
還真是……禽獸啊。
“他……幹啥了?
”阮随心,下意識的屏住呼吸一般的,問出了口。
知道,肯定沒好事,但不知道,是什麼程度。
殷骜手中的拳頭,又緊了緊,似……不願跟阮随心提及一般。
默默的垂下了眼眸道:“什麼也沒幹。
”
“我不信!
殷骜,你不願意說就算了,我自己會去查的!
”
“不要去查……”
“那你跟我說!
我未來公公被欺負了,你總要讓我知道,被欺負到什麼程度了吧?
不然我怎麼去找殷珏那個死變态,還回來!
”
說着,阮随心整個都有些激動了。
殷骜卻依舊,垂着眸子道:“那些,不重要……”
“那你有沒有想過殷琉璃?
自己親爹被欺負了,還什麼都不知道,跟個傻子一樣!
你樂意你兒子,是這樣,我不樂意我家琉璃寶寶是這樣!
他在國外,想着怎麼回來,我就要在國内,守護好他一切認為重要的人!
随便你說不說,送走殷老頭兒和殷老太婆,我就自己去查。
”
殷骜突然擡起頭看向她道:“你要送他們走?
”
“不然呢?
留在京城到時候知道自己的子孫相殘,大兒子整個人生都被小兒子給毀了,氣得心髒病發作嗎?
”
殷骜放在輪椅上的手指,不由輕輕顫抖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道:“送走,也好。
”
隻是以後,整個殷家,就隻有他一個人了。
“你去不去?
我剛正好想到,要不要給你也送走,你就出現了。
”
殷骜立刻道:“我不去。
”
“也行,這也是你的戰争,即便你不方便參與,你也該親眼見證着!
”
“我會看着……看到最後。
”
“那你就振作一點,好好活着!
一會兒送走二老,我跟你一起去醫院看看,紀晴潔如何了!
”
“她沒事,不過被吓着了罷了……我讓她離開這裡。
”
“她樂意?
”
殷骜搖頭道:“不樂意……但,我不想繼續面對她了,我所有的不堪,全都被殷珏從頭到尾的呈現在她眼前了,仿佛,知道那些事情的人,看我的眼神,都是在看一個小醜一般。
不過……我都不在意了,你去勸勸她吧,繼續留在我身邊,沒好處。
”
所有的不堪……阮随心聽到這句,喉間不由一梗。
如果說剛認識殷骜的時候,覺得這是個十足可惡的人,讓人痛恨得咬牙切齒。
現在卻覺得這個人,可悲至極,簡直被踐踏到塵埃裡。
那是她家琉璃寶寶的親爹啊。
阮随心怎麼看的過眼去。
和殷骜一起,将兩個老人家給送去了機場,看着他們登機離開,阮随心仿佛剛幹完一件大事一般。
推着輪椅,和殷骜一起離開機場。
殷骜被家裡的司機,搬上了車。
阮随心讓等她五分鐘,她去趟洗手間。
再回來時,直接一屁股坐到副駕駛位置上,面無表情的對着司機道:“去你們家小殷先生的住宅處!
”
殷骜立刻手心一緊道:“你去那裡做什麼?
”
“怎麼着?
帶着我未來公公,去見見他弟弟,不行嗎?
”
殷骜崩潰道:“阮随心,别作死!
”
“我特麼就忍不住了,想作一回大死,怎麼了?
誰特麼今天都别想攔住老子!
”
殷骜深吸了一口氣道:“丫頭……别任性,我知道,在你眼裡我從來都不配做一個父親,但,可否聽我一次,别去。
”
阮随心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道:“抱歉,知道我名字為什麼叫随心嗎?
因為,我外公賦予了我一切随心的權利,我從小到大,随慣了心,我想做什麼,誰都攔不住,必須去随完心,才痛快!
别多想,我就想去殷珏那裡喝喝茶,聊聊天罷了!
你若是不想見他,你可以選擇不去。
”
殷骜也知道,這小丫頭從頭到尾,都是倔強的。
一旦決定什麼事,就很難去扭轉她的想法。
一種無力感,在心頭湧起。
如果,讓阮随心一個小丫頭,去面對殷珏……那還不如,他一起吧。
起碼,殷珏想要的是他生不如死,不會讓他死。
丢掉尊嚴,他也能護她一護。
而阮随心,根本就不需要人去護着,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工作。
司機,在阮随心有一次的命令下,默默的看了殷骜一眼。
殷骜無力的點了點頭。
車,開了出去。
阮随心掏出吳香的手機,給殷珏打了個電話。
就給了一句話就挂斷了。
“一刻鐘後,你家見!
”
簡直要吊炸天了。
殷珏,這個時間還在忙工作呢!
卻跟,給下了一道“一刻鐘後必須回家,否則家裡雞犬不靈”的通告一般。
臉色陰沉的将電話甩了出去。
“阮随心!
很好……找上門來了是嗎?
那我可要好好奉陪奉陪了。
”
幾乎立刻收拾好了行頭,下令回家。
殷珏居住的莊園外,阮随心推着殷骜站在那裡。
殷骜皺眉道:“你就不怕死嗎?
那是個惡魔!
”
“我還是惡魔他祖宗呢!
怕就不來了!
别慌……沒有十足的準備,我不會來的。
”
殷骜默默的看了她一眼,沒再說話,已經都到家門口了,他還能說啥?
殷珏,沒他們速度快,這會兒還在路上。
阮随心卻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站在門口大喊了一聲道:“殷珏,還不快給本宮滾出來接駕!
”莊園裡的保镖們,一個個虎視端端的沖着她吼道:“哪來的黃毛丫頭,敢對咱們主人這麼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