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而,生生的憋住了。
雙眸,變得赤紅起來,卻沒有哭!
一聲槍響,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代表着,被人圍觀的殺人遊戲,正式開始了。
阮随心手中的拳頭,緊緊的握住……心跳的很快,卻刻意壓抑着自己的情緒,表現的很是淡定道:“今天還能押注嗎?
”
黑執事挑眉道:“可以。
”
“把我昨天赢的那些,全部都押流光赢!
”
“你确定?
”
“如果他死了,我要那些錢有毛用?
”整個地獄,都不夠給他陪葬的!
面無表情的說着這句話,阮随心視線不離的看着鬥獸場上。
殷流光被人一拳頭,給打飛了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
卻沒有絲毫停歇的,就從地上爬了起來,主動沖上去。
沒有躲,而是,迎難而上。
芙蕖和暗衛哥哥們,教他的殺人手段,幾乎全用上了。
在無數次,被打倒又爬起來之後,運用得越發熟練了,一次速度,比一次更快了。
風炎在觀衆席上雙眸亮的驚人,他們的少主,不傻了,且還成長起來了!
這對于他們而言,絕對是個好消息。
視頻被拍下來,發給了殷珏。
而後,将視線落在阮随心的身上……就此定格住。
羅浮宮裡的人和亨利,早就沸騰了。
他們的小宮主,安然無損!
厲害了我的小宮主,進去地獄那種地方,居然能活得這麼好……
等着,今天絕對将你營救出去。
鬥獸場上,殷流光堅持了好半響,卻依舊被打得口吐鮮血,半響,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對手,卻一步一步的朝着他逼近。
阮随心,心都要提起來了……流光,已經盡力了。
可奈何,對手太強了。
眼眶,都要濕潤了。
一切随心……随心,心裡怎麼想的來着?
不顧一切的,沖下去。
脫掉高跟鞋,翻到欄杆外……
在所有人,都傻眼的情況下,從四五米高懸在半空中的貴賓席位上,跳了下去。
恍然間,她好像看到她的琉璃寶寶了。
整個人,重重的落地,在地上滾了一個圈,爬起來站穩。
整個觀衆席上,已經沸騰了。
阮随心以最快的速度,沖過去,一高跟鞋砸破了殷流光對手的頭。
而後一腳用力的踹出。
而後,朝着自己剛跳下來的時候,不小心産生看到殷琉璃的幻覺方向,看了過去。
下一刻,就對上了一雙熟悉的眼眸……
不是幻覺,是真實的。
對面的貴賓席上,她家琉璃寶寶,坐在輪椅上,俯視着她這個方向。
下一刻,阮随心唇角綻放的笑容,比鮮花還要豔麗。
我的琉璃寶寶……你終于來了。
整個觀衆席位上,已經全部被眼前的畫面驚呆了……
那些押注,殷流光對手赢的觀衆們,最快反應過來,大吼着:“犯規!
犯規!
”
阮随心恍然生出一種,她好像惹事兒了錯覺來。
回頭掃了一眼黑執事,發現那又不是錯覺,是真實的。
黑執事的臉,已經陰沉得如同黑底鍋一般了。
阮随心卻笑得更燦爛了,懶得去看他,看自家琉璃寶寶去。
而殷琉璃此刻,心情有多複雜,隻有他自己知道。
當所有的複雜,此刻全部都在那燦爛得抵過所有的笑容中,煙消雲盡。
整個人,如同一個高高在上的冰雕一般,坐在那裡。
讓阮随心覺得,麻蛋,一段時間不見,她家琉璃寶寶好像又帥了。
倒是她,地獄裡生活孤苦,每天都在厮殺中度過,别說護膚品之類的東西,吃飽都難。
也不知道變醜了沒!
但,在殷琉璃的眼中,美醜重要嗎?
是你就成好嗎!
少女,這種時候想這些,是不是想多了?
沒看到整個場面,都已經失控了嗎?
可阮随心才不管那些呢!
将殷流光,從地上扛起來,關心道:“還能挺住嗎?
”
殷流光苦笑道:“我已經盡力了……”
“你今天已經很棒了!
”
“謝謝誇獎……我以後,會更努力的,阮随心……我這一生,被人護着的最多次數,就是在這地獄裡了,感覺就是現在立馬死了,我都死而無憾了。
”
“傻子!
以後還有更多被護着的機會!
還有你變強了以後,護着曾經護過你的人。
”
“好……隻要不死,我就還有機會,去變強!
”
阮随心安撫一般的,拍了拍他的頭。
絲毫沒有察覺到,周圍的氣氛全都變了。
因為違規,就要采取另一種方式了。
那是對違規人的懲罰。
從監獄裡,被放出七八個彪形大漢……繼續接下裡的賭局。
二對八個。
如果這八個人赢了,那些賭前面人赢的,就還算他們赢。
若這八個人被解決了,就算他們輸。
場面上再次恢複次序,衆人憤恨的大叫道:“殺了那個女人!
”
“撕碎她!
”
“殺了她,我們就買下你們!
放你們自由!
”
這些話,嚴重的激發到了那八個人,霎時間,一個個都充滿了殺氣。
阮随心直接翻了個白眼道:“誰也别動手,等下我出去的時候,帶上你們!
”
衆人殺氣頓消,一個個變得懵逼了起來。
“你能出去?
”
廢話,我家琉璃寶寶都現身了,能不帶我走嗎?
“嗯,信我,比信那些死變态的觀衆們,更靠譜!
他們即便買下你們,你們也不一定有好下場,說不定轉手又能賣去另一個,這樣的地方!
而我不同,我自己做過奴隸,體驗過一晚上的奴隸生活,知道那些讓人做奴隸的畜生,有多可惡!
一旦我出去,我會釋放掉這裡所有的奴隸!
”
讓地獄,徹底的去死吧!
“可我們若不動手,我們全部都得死!
”
“願意信我嗎?
我承諾過的事情,沒有一件是沒做到的。
”
當然,她家琉璃寶寶那裡不算。
衆人面面相觑……一時間,鬥獸場上,再次陷入了僵局。
人家對手不鬥,和解了,你們能咋地?
觀衆席位上,罵咧聲一大片。
黑執事面色已經陰沉到了極緻,一聲槍聲,就此響起。
鬥獸場上那八個人,立刻陷入了恐慌。
但卻依舊沒有動手。
對比那些觀衆們的承諾,他們更願意相信,同為奴隸的阮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