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
“和我說。
”厲衍瑾看着他,眼神陰霾,“至于你兒子,從今往後,都不要再出現在在夏天面前,永遠,不要。
”
“憑什麼?
”
厲衍瑾冷笑一聲:“你覺得,憑什麼?
”
“道歉,”夏初初站在厲衍瑾的背後,忽然出聲,“劉澤,還有劉澤爸爸,你們兩個,都必須要在全校面前,給夏天和我道歉!
”
劉澤爸爸不屑的說道:“不可能。
再說了,夏天媽媽,如果我和劉澤,要是在全校面前,給你和夏天道歉,不就是讓全校都知道了,夏天沒有爸爸嗎?
”
“你!
”
“趁着還沒有太多的人知道,還是低調一點比較好。
”劉澤爸爸看了她一眼。
“就算你把夏天的舅公叫來,讓男人給你撐腰,我也還是那句話。
我們劉澤沒有錯。
”
厲衍瑾冷冷的,一字一句說道。
嘴角邊勾起一抹,近乎殘忍的笑容:“你信不信,我讓劉澤,也沒有爸爸?
”
“你……你想幹什麼?
這大庭廣衆之下的,你别亂來啊!
”
夏天的這個舅公,也不知道是什麼人物,什麼來頭,但是從他的穿着打扮來看,非富即貴啊。
厲衍瑾繼續冷笑:“我告訴你,你現在就算是道歉,就算是當着全校道歉,就算是跪在地上道歉,也沒有用了。
”
劉澤爸爸問道:“什麼意思,你,你還有這麼大的本事不成?
”
“試試看就知道了。
”
老師在旁邊,已經觀望了很久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也沒想到,平時看起來溫溫柔柔的夏天媽媽,竟然也會有這樣潑辣的一面,完全超乎她的想象。
而劉澤爸爸,也的确是太不講理了。
但是這兩個人都是她所教的班級的學生家長啊,真要是出了什麼事,她也推脫不了責任。
“好了好了。
”老師出來打圓場,“這件事,可以慢慢商量。
是小事,說起來都是小事,不要這樣動氣,和和氣氣的解決,就是最好的了。
”
厲衍瑾卻不悅的反問:“小事?
這樣傷害孩子心靈的事情,你一個老師,也覺得這是小事嗎?
”
“呃,夏天舅公,有事情都可以好好商量……”
“可以商量。
”厲衍瑾說着,擡手看了一眼手表,“讓劉澤爸爸,跟我的律師好好的談談吧。
”
“律師?
”劉澤爸爸愣了一下,“你什麼意思?
”
厲衍瑾眼神淡淡的看着他,冷冷的說道:“是聽不懂人話嗎?
需要我再重複一遍?
”
“這……我,我,小孩子之間的這點事情,需要什麼律師啊!
”劉澤爸爸回答,“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
“第一,需要調監控。
第二,需要追究你和劉澤的責任。
第三,需要賠償精神損失費。
第四……”
“第四?
還有第四?
你……你到底是什麼來頭啊,不要在這裡,在這裡血口噴人!
”厲衍瑾根本都不屑和他争執,繼續沉穩的說了下去:“第四,你們所說的,夏天本來沒有爸爸這件事,是根本不成立的,也要追究責任。
至于罪名是什麼,你要跟律師談。
”
劉澤爸爸有點慌:“哪裡……哪裡有這麼多的亂七八糟的啊。
你們怎麼欺負人啊?
”
“欺負人?
”厲衍瑾微微揚眉,“就欺負你了,怎麼了,有意見?
”
“你……你不講道理。
”
“覺得不公平的話,那你随時可以來找我。
”厲衍瑾說着,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放在了劉澤爸爸面前,“我絕對會随時奉陪。
”
劉澤爸爸看了他一眼,然後又低下頭去,瞥了名片一眼。
慕氏集團……
光是看見這四個字,劉澤爸爸的心裡就咯噔了一下。
能在慕氏集團工作的人,都是非常有能力的人。
哪怕是一個普通的小職員,也一定是有着高學曆,待遇豐厚,多少人擠破腦袋都想要進這家公司。
名片後面,“總經理”三個字,更是讓劉澤爸爸徹底的傻眼。
沒想到夏天的家庭背景……竟然還這麼的強大?
慕氏集團的總經理?
那,那是他這種普通家庭,能夠得罪的嗎?
隻怕以後,劉澤爸爸的工作都保不住了!
“那個……”劉澤爸爸咽了咽口水,“其實都是小事,小事,沒有必要鬧成這樣。
還有,我們……我們劉澤,男子漢大丈夫的,是吧,願意道歉,也願意認錯。
”
夏初初見劉澤爸爸現在這個慫樣,氣更是不打一處來:“你剛剛不是還挺能叫嚣的嗎?
不是覺得自己沒有錯嗎?
怎麼現在又改主意了?
”
“事情鬧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本來就是小孩子之間的小事,是一點點摩擦,沒必要弄得這麼正式……是吧。
”
劉澤爸爸,開始賠着笑,步步退讓了。
這樣的家庭,他根本惹不起,還是認輸,認慫吧。
他原本以為,夏天都沒有爸爸,是一個單親家庭,所以夏初初就算再潑辣,再伶牙俐齒,也沒有什麼能力,他還怕一個女人不成?
但是從厲衍瑾來了之後,局勢就發生了變化。
厲衍瑾沒有說話,隻是看着夏初初。
路,他都給她鋪好了,隻需要她走上前就行了。
就像多年以前,那樣。
夏初初收到他的眼神,也心領神會,一下子就有了很大的底氣,并且也充滿了勇氣。
她走上前一步,看着劉澤爸爸:“是啊,本來是小事,本來是可以和平解決的。
可是,現在到了這個地步,想往小事上面解決,也沒有用了。
”
“這樣,夏天媽媽。
”劉澤爸爸說,“我讓我們家劉澤跟夏天道歉,然後,我也跟夏天道歉,另外,我還跟你們道歉,行不行?
”
“道歉?
你剛剛不是說,不道歉嗎?
”
“沒有沒有……現在我和劉澤,都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是嗎?
”夏初初反問,“我清清楚楚的記得,你可是說過,你們劉澤說的那些話,沒一句是錯的,說的是事實啊。
既然是事實,又哪裡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