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回家,馬上回家。
”夜冥立即抓住夜柔的手往外拖。
他要把夜柔關在家裡軟禁一段時間,讓夜柔好好清醒一下。
如果夜柔胡說八道的話語要傳到别人的耳朵裡,那簡直要引起掀然大波了,畢竟無論裴少沐還是夜家在a市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時間一點一點而過,轉眼就到了晚上了。
溫甜去了外面。
她準備買點吃的帶過去給裴少沐吃。
從她去了到現在,裴少沐都滴水未進。
她知道裴少沐也吃不下飯,就想買些餅幹之類的充饑食物。
在去買東西的路上,溫甜的心思有些混亂。
如果白莎死了,那裴少沐是不是要内疚一輩子。
而如果白莎被救回來來,裴少沐如果還和自己在一起的話,白莎會不會又去自殺。
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讓溫甜的頭痛得不行。
她随便買了些東西後就回到了醫院。
她将東西遞給了裴少沐。
“謝謝。
”裴少沐聲音有些沙啞卻并沒有吃。
溫甜親自拆開了包裝袋送了一片餅幹放到裴少沐的唇邊:“你多少要吃點,要不然會讓我擔心的。
”
裴少沐這才吃下一塊。
溫甜剛要再喂的時候忽然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是溫庭域打來的。
溫甜走到了一邊接電話:“哥。
”
“溫甜,那個女人現在怎麼樣了?
”
“還在搶救。
”
“她在哪家醫院。
”
溫甜就報出了醫院的名字。
溫庭域沉默一下。
“溫甜這個女人如果醒來,會很麻煩。
”溫庭域提醒溫甜。
溫甜唇角泛了一絲苦澀。
“我明白哥哥,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也不希望她死,畢竟她沒有錯,而且裴少沐已經虧欠了她很多。
”
“你能想通就好。
”
“我想得通。
”溫甜說道。
隻是有時候心難免會有些痛。
“哥哥,你說我怎麼就那麼倒黴呢?
”溫甜忍不住澀然說道。
本來她和裴少沐都要領結婚證了啊,本來都要幸幸福福生活在一起了。
結果又突然出現一個白莎,把所有的一切都毀了。
溫庭域語氣低沉卻有力:“溫甜,幸福本來就不是那麼容易得來的,你也知道我和念念經曆了多少才得來了如今的幸福,但無論多艱難多坎坷,你要等,也必須等,總會等到的。
”
溫庭域的這句話給溫甜帶來了一絲勇氣。
她點點頭:“好哥我知道了,對了念念嫂子還有媽還不知道這些事情吧。
”
“還不知道,我怕她們擔心沒有告訴她們。
”
“那就好,謝謝哥哥了。
”
“謝什麼,我是你哥哥,如果有什麼地方要幫忙的電話我,記住,無論怎麼樣,你背後還有一個哥哥,還有整個溫家給你做後盾。
”
溫甜的唇角總算是揚起了一抹笑:“好的,哥哥。
”
挂完了電話,溫甜隻覺得心情好多了。
她走向裴少沐的時候卻被人攔住了。
攔住她的人是莉莉。
在裴少沐面前,莉莉不敢造次,這會也是趁着溫甜一個人。
她狠狠盯着溫甜:“就是你這個毒婦,害了我們小姐,如果我們小姐死了,要你償命!
”
溫甜不屑看了莉莉一眼:“滾,就憑你還不配和我說話。
”
莉莉氣得發抖:“我可是德國最顯赫家族的傭人,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你才不配和我說話。
”
溫甜冷笑:“最顯赫的家族,可惜,你也隻是一個傭人,就像一隻狗一樣,改不了亂叫的毛病。
”
說完溫甜重重一推莉莉揚長而去。
莉莉踉跄了一下。
等她站穩想要追上溫甜的時候,溫甜已經走到裴少沐身邊了。
莉莉隻能不甘心的看着溫甜。
溫甜坐在了裴少沐的身邊。
裴少沐并沒有問溫甜和誰打電話了。
溫甜知道這個男人心裡該是有多煩悶有多焦急,才會問都不問一句。
她再次握住了裴少沐的手:“裴少沐,你放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一定會好起來的。
”
她的語氣輕柔而又笃定。
裴少沐目光微凝,反手握住了溫甜的手。
“溫甜。
”他的薄唇輕輕勾勒出了這兩個字。
這次的溫甜太讓他訝異了,她沒有發脾氣沒有任性,隻是陪伴在他帶身邊,安慰他。
似無盡的黑夜裡,一盞明燈一般照亮他。
……
夜冥将夜柔帶回了夜家。
夜柔還在不斷說着,她肚子裡的孩子是裴少沐的。
夜冥将夜柔推到了她的卧室。
他狠了心:“柔柔,從現在開始你就在你的房間裡哪也不許去,一日三餐我會讓傭人送來,你好好想想,什麼時候想通了告訴我。
”
說完夜冥直接将門關上,然後反鎖。
他跌落在沙發上,重重吐了一口氣。
而家裡的電話忽然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夜冥不想去接,用眼神示意傭人去接。
傭人立即接了。
“少爺,是夫人打來的,要你接。
”傭人說道。
夜冥楞了一下。
他父母喜歡旅遊,這半年幾乎都在外旅遊,平常也不怎麼打電話到家裡來,這會怎麼想起了打電話來了。
夜冥走了過去:“媽。
”
夜冥母親王兆麗的聲音幾乎沖破了整個話筒:“夜冥,夜柔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懷孕了,她怎麼會懷孕!
”
夜冥的腦袋“嗡”了一下就炸了。
夜柔懷孕這件事情,在國外的王兆麗怎麼會知道。
他還來不及說王兆麗的聲音又再次傳來:“是裴少沐的對不對,虧裴少沐和你還是朋友,竟然讓夜柔未婚先孕,這樣讓夜家的面子往哪擱啊,我知道他條件好是不錯,但也不能這樣啊,未婚先孕多難聽,我
和你爸等下就坐飛機,明早到家裡,到時候要裴少沐來家裡一趟,看看什麼時候娶了夜柔。
”
夜冥要原地爆炸了。
他張口結舌說道:“媽你不要誤會,怎麼可能會是裴少沐的孩子,你這是上哪聽說的,你和爸好好在外面玩就是了。
”
“這麼大的事你還瞞着我,還要我和你爸在外面玩!
”王兆麗的聲音充滿了不悅:“如果不是别人告訴我,我們都還什麼都不知道,就這樣,我們明早到家。
”
王兆麗一下把電話給挂了。
夜冥握着話筒整個人如雕塑一般。
而與此同時醫院。
手術室的門開了。
裴少麼和溫甜立即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