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秦雨一步一步向溫甜走近:“我要讓你給我哥哥償命。
”
溫甜一步一步往後退。
她不停給秦雨解釋但秦雨就是不聽,她一口咬定就是溫甜害死了她的哥哥。
最後溫甜被秦雨逼得墜入了懸崖。
突然失重的感覺讓溫甜一下驚醒。
她的身子也重重顫抖了一下。
裴少沐察覺了。
他擁緊了溫甜:“溫甜,怎麼了?
”
溫甜鑽進了裴少沐的懷裡:“少沐我夢到小雨了,小雨說我是殺害秦朗的殺人兇手。
”
“傻姑娘。
”裴少沐摸了摸溫甜的腦袋:“你怎麼會做這麼荒唐的夢。
”
“可是,”
溫甜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裴少沐輕柔打斷了:“沒有什麼可是,溫甜我在這裡,有我不用怕。
”
溫甜點點頭喃喃:“我有你,對有你。
”
翌日終于來到。
溫謙送秦雨去了上班的百貨公司。
秦雨的氣色不太好。
溫謙關心道:“昨晚是不是沒有泡熱水澡,你好像沒有休息好,要不我幫你請個假,你回去再好好補個覺。
”
秦雨拒絕了。
她的腦袋很亂。
她覺得隻有上班才能讓絮亂的腦袋清淨下來。
“我要上班。
”秦雨說道。
溫謙一向尊重秦雨,秦雨說要上班他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上班後秦雨很忙碌。
因為她們剛從北國回來還要做培訓彙報,忙碌了一上午才終于停歇下來,秦雨就和方盼盼去吃飯。
方盼盼看到秦雨的臉色就說道:“小雨,你昨晚也沒有睡好啊?
”
秦雨點點頭。
方盼盼往嘴裡塞了一口飯:“我也是,我做噩夢了,夢到子彈還夢到火,我現在都會想我在北國最後一天經曆的到底是真實的還是夢啊,我都搞糊塗了。
”
“可能隻是夢吧。
”秦雨喃喃道。
“我覺得也是夢。
”方盼盼接口:“畢竟太不可思議了,可是如果是夢的話為什麼我又覺得有個人很真實。
”
“誰?
”秦雨看了方盼盼一眼。
方盼盼的臉一紅:“哎呀,就是那個軍裝制服帥哥。
”
秦雨沒有搞明白。
方盼盼往秦雨的碗裡夾了塊肉:“肉給你吃,我覺得我還是要減下肥,萬一老天又讓我下次見到那個禁欲軍裝帥哥了呢。
”
要是往常秦雨還會和方盼盼八卦兩句,可此刻她自己都一肚子心事也沒有空和方盼盼八卦了,方盼盼說了幾句見秦雨都是有一搭沒一搭的索性就也不說了。
上午忙碌完了下午卻是無所事事了。
秦雨開始又忍不住胡思亂想了。
想着想着她就看到了陳悅。
她開始以為她亂想想得都出現幻覺了。
她用力揉了揉眼睛。
眼前的人還是沒有消失。
陳悅站在她面前。
秦雨楞了一下。
“陳悅。
”她下意識說道。
“秦雨。
”陳悅微笑:“我們又見面了。
”
秦雨楞了一下,她沒有出現幻覺。
……
秦雨神使鬼差和陳悅來到了某家奶茶店。
她也不清楚為什麼要和陳悅來。
總之陳悅說想和她找個地方聊聊她就立即跟着來了,甚至連請假都忘記了就這麼跟着陳悅來。
到了奶茶店陳悅買了兩杯奶茶。
她遞給了秦雨一杯:“你哥哥最喜歡喝這家店的奶茶,他曾經說來市裡的話就請我喝,卻沒想到等不到這天了。
”
秦雨低着頭看着手中的奶茶。
她的心中掀起了巨大的漣漪。
因為這奶茶秦朗确實喜歡喝。
曾經她還在醫院的時候,秦朗就經常買這個奶茶帶給她喝。
“你真的和我哥哥很熟!
”秦雨忍不住說道。
陳悅笑笑:“你還不相信嗎秦雨。
”
秦雨沒有說話了。
陳悅喝了口奶茶:“确實很好喝,難怪你哥哥那麼喜歡。
”
秦雨也喝了一口。
還是熟悉的味道。
那種奶香種帶着濃濃茶香的味道。
“陳悅,到底發生了什麼,請你告訴我。
”秦雨看着陳悅。
陳悅目光飄忽:“秦雨,你開始信我了對嗎?
”
這句話讓秦雨一下慌亂起來。
因為她開始信陳悅,就代表了她對溫甜的背叛。
“我沒有!
”為了自證沒有背叛溫甜秦雨大聲說道。
“沒有!
”陳悅冷冷勾起了唇角:“沒有你為什麼要跟着我來,秦雨你跟着我來已經代表你開始懷疑溫甜了。
”
秦雨握着奶茶杯的手顫得厲害。
即使她不願意承認,可事實就是她懷疑溫甜了。
從昨晚她問溫甜那句話,溫甜沒有回答臉上還出現那樣的神情後她就開始懷疑了。
“陳悅,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告訴我!
”秦雨語氣急促。
陳悅低下了頭:“這要從很久很久以前說起,我住在一個很偏僻的小地方,有天我在海邊卻發現了沙灘上躺着一個人,那個人就是你哥哥。
”
秦雨猛然一震:“我哥哥确實在海上出的事!
”
陳悅唇角帶着諷刺的弧度:“他被人扔進海裡了,被人打得渾身都是傷扔到海裡了!
”
“不可能!
”秦雨激動道:“我哥哥人很好的,他從來不會和人結仇,我不相信他會被誰扔到海裡來!
你騙我!
”
“可事實确實是!
”陳悅也一下激動起來,她雙眼通紅:“秦雨我告訴你,如果你想聽我說完就閉嘴,就不要說你不相信就不要說我騙你,我說得都是事實!
”
被陳悅這麼一通喊,秦雨就如同被一個鈍器狠狠砸了一下。
她的腦袋有些發痛。
陳悅繼續說道:“我救他的時候他已經快死了,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慘!
秦雨,你不會知道他有多慘!
”
陳悅用着詭異而空靈的聲音說道:“他渾身上下被打得都是皮開肉綻,而那傷口因為被海水的浸泡還發炎了,秦雨,他身上沒有一塊皮膚是好的,他的臉更是腫脹不堪都認不出來樣子了,秦雨你能想象你哥哥那副模樣嗎!
”
秦雨渾身起了一層雞婆疙瘩。
而伴随那層雞婆疙瘩的是無盡的恐懼和疼痛。
片刻後秦雨忽然一下“蹭”地站了起來,她臉色漲紅得不像樣子:“誰做的!
誰把我哥哥打成這個樣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