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溫甜被一個男人強占了,家裡所有人竟然都歡天鼓舞的希望自己和這個男人在一起。
這難道不太可笑了嗎。
溫甜笑出了聲。
顧念念:“……”
“溫甜,你怎麼了?
”她忍不住問道。
溫甜收回了笑,内心一片悲涼:“沒什麼,得到你們的祝福我很開心。
”
顧念念舒了口氣,她又道:“對了媽還問你和裴少沐的婚禮什麼時候辦,有什麼需要她幫忙的嗎?
”
婚禮?
她和裴少沐怎麼可能去辦婚禮。
不過溫甜并不想對顧念念說實情,到時候又要惹出一堆事情。
她敷衍道:“最近我們都挺忙的,婚禮的事情過段時間再說吧。
”
顧念念就也沒多說了。
畢竟這是溫甜和裴少沐兩個人之間的事情。
“對了念念嫂子,我今晚就搬到裴少沐那裡去住了。
”溫甜又說道。
顧念念呼吸微凝,心中升起了一股不舍。
雖然她昨晚還對溫甜說讓溫甜盡快去裴少沐那裡去住,但現在溫甜真要去了,她還真的不舍得。
本想說些不舍的話但又被顧念念吞了回去。
不管怎麼樣,溫甜好就行。
“那好。
”顧念念拍了拍溫甜的手:“以後就要學做一個好妻子了。
”
“嗯。
”溫甜應了一聲。
溫甜又看了顧念念的肚子:“念念嫂子,現在已經幾個月了?
”
這段時間過得太快太快了,她幾乎都忘記時間了。
顧念念低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嘴角輕勾:“已經五個月了。
”
溫甜眼前閃過了一抹恍惚。
原來已經過了五個月了,時間過得太快太快了。
顧念念和自己哥哥的婚禮好像還就在不久之前舉行的,卻沒想到一轉眼就已經五個月了。
而這五個月,竟然已經發生了這麼多這麼多事情了。
“還有幾個月就要生了吧。
”她又問道。
顧念念點點頭:“對的。
”
溫甜輕輕笑了笑:“那念念嫂子,生的時候一定要通知我,我到時候一定要好好看看這個未來的小侄女或者小侄子。
”
顧念念笑得甜蜜:“當然了,不過你也要加油了。
”
溫甜強撐着笑了笑。
加油,她加油什麼呢。
她和裴少沐的孩子麼?
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會為裴少沐生孩子。
她去裴家,就是為了折騰那個男人的,讓那個男人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應有的代價!
中午的時候,溫甜把言初星約了出來。
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為了勸言初星回美國的。
她已經做錯了事情了,現在已經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了,除了及時止損沒有别的方式了。
言初星低頭喝着咖啡沉默不語。
“初星,你必須要走,你留在這裡耽誤你的青春,你這麼聰明應該知道女人的青春有多麼的寶貴!
”
溫甜語氣幾乎可以算得上嚴厲了。
言初星終于開了口,語氣酸酸的:“你原來都不一直為我加油的嗎?
”
溫甜咬着唇。
原來是原來,現在是現在了。
那時候她覺得裴少沐很好,言初星很好,想要撮合他們。
可現在怎麼能一樣呢。
而且她已經看透了裴少沐,就是個渣男,這樣的渣男她也不可能介紹給言初星的。
這邊言初星看着溫甜不語忽然一下想到了什麼,她抓住了溫甜的手:“溫甜是不是裴少沐和你說了什麼?
”
否則的話原來一直為自己鼓勁的溫甜怎麼一下子就變了呢!
溫甜眼眸微閃。
她索性咬牙說道:“對他和我說了,他認出你了初星,他說不希望你出現在她的公司,他對你永遠不可能有興趣!
”
如果不狠,言初星是不會醒悟的!
言初星一呆片刻後眼睛一下紅了:“他,他真的這樣說了嗎?
”
“是!
”看見言初星如此難過的樣子,溫甜的心就像被什麼抓住,說不出的難受。
言初星沒有再說話。
沉默,依舊是一片沉默。
良久以後言初星的眼眸忽然覆蓋了一層水光。
她看向溫甜聲音很輕很輕:“溫甜,其實我很早看知道了裴少沐了,但我從來不敢多想,因為這樣的男人就像天上的太陽一般耀眼,即使優秀如我也隻能仰望,可是那天你打了那個電話給我,讓我忽然升起
了希望。
”她頓了頓眼神閃起了盈碎的光芒:“那刻我在想原來我不止可以仰望那個男人而且可以靠近他,後來我來了這裡看到了裴少沐,他比我想的還要優秀還要儒雅,讓我覺得即使他是太陽,我在他身邊會被焚燒
幹淨我也要站在他的身邊。
”
溫甜的眼眶一下紅了。
她恨不得狠狠給自己一個巴掌,她怎麼可以那麼過分!
如果不是她的一時起意,言初星怎麼會那麼傷心。
“可現在你的這番話讓我所有的夢都破了。
”言初星的眼眸劃過了一抹悲哀:“他如果這麼說了我就走吧,沒有必要做個讨厭的女人你說對嗎?
”
言初星的眸子定定看着溫甜。
溫甜的喉嚨堵着說不出一句話來。
言初星說她明天就會去裴氏集團辦理離職手續,後天就會離開。
溫甜沉默不語。
等言初星走以後溫甜一個人坐在咖啡廳發呆,她點了很多苦咖啡一杯一杯喝完。
最後上咖啡的時候連侍者都忍不住問道:“小姐你喝了很多咖啡呢,不苦麼?
”
溫甜自嘲笑了笑。
苦嗎,當然苦啊,但沒有她的心苦。
接近吃晚餐的時候,溫甜接到了裴少沐的電話。
她告訴了裴少沐的地址,裴少沐很快過來接她。
“去哪吃晚餐?
”裴少沐問溫甜。
溫甜抿着唇。
“或者回你家,我送去過去。
”裴少沐又說道。
溫甜搖搖頭:“不用了,我既然嫁給了你那就去你那吧,以後我就住到你那。
”
裴少沐的眼眸深了幾許,眸底閃過了一抹喜悅的漣漪如蜻蜓點水很快就消失不見。
一番車程以後,裴少沐的别墅終于到了。
看着眼前的别墅,溫甜覺得有些恍惚。
她來過兩次,一次是作為裴少沐的朋友,當時來裴少沐家裡喝酒。
第二次是作為秦若塵的女朋友,陪秦若塵見他的爺爺。
而這次卻是成了裴少沐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