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像頭錄下的視頻。
顧念念打開了視頻給溫甜看。
她指着視頻裡戴着黑色的帽子向溫家别墅裡面張望的男人問道:“溫甜,你認識這個男人嗎?
”
她說話的時候恰好男人不經意間擡起了頭,那張被帽子遮蓋的臉一下露了出來。
溫甜整個人一震。
她,認識!
這個人不就是上次在公園遇見的那個年輕人嗎?
她當時為了幫這個年輕人打抱不平還差點被人淩辱了?
溫甜急忙把事情和顧念念一說:“念念嫂子,他就是我上次和你說的人啊,我幫過的那個人,你還記得嗎,在公園裡的!
”
顧念念一愣。
她記得這回事,可這個男人跑到溫家來做什麼呢?
顧念念想不明白,溫甜倒是想到了。
“會不會他特地到溫家來向我道謝的啊?
”畢竟自己幫了他。
顧念念否定了溫甜這個想法:“人家都不知道你是誰,怎麼來向你道謝,而且他就算知道了直接到溫家說明來意就好,何必要這樣偷偷摸摸。
”
溫甜覺得顧念念說的也有道理。
可既然不是這樣的話那又是為什麼呢?
溫甜盯着視頻裡的男人看了好一會,越看她就覺得越發熟悉了。
她記得第一次在公園裡看到這個男人就有這樣的感覺了,莫名的熟悉,卻怎麼也想不起是誰。
此時通過攝像頭,那種熟悉的感覺又浮上來了。
可她還是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溫甜的眸光閃動着。
可到底是誰呢,她怎麼總想也想不起來。
顧念念看着溫甜一臉深思的模樣忍不住問道“溫甜,怎麼了?
”
溫甜指着視頻裡的男人:“念念嫂子我覺得肯定認識他的,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
顧念念訝然道:“你見過?
”
溫甜點點頭。
她發誓,在她第一眼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她就覺得很熟悉很熟悉,可卻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她把腦中的記憶全部搜索了遍也想不起來。
看見溫甜頭疼的樣子顧念念安撫道:“你别急慢慢想,越急越想不起來。
”
溫甜也知道顧念念說得有道理。
她點了點頭。
這邊顧念念又轉移了一個話題:“對了我可能快要生了。
”
溫甜一下驚喜起來:“真的嗎,什麼時候生?
”
顧念念笑着摸了下自己的肚子:“可能就在這個星期了,醫生說已經入盆了。
”
溫甜一臉疑惑:“入盆什麼意思。
”
顧念念失笑:“你還是姑娘家不知道,總之就是快要生了的意思。
”
溫甜:“那就好,這下我哥哥可以親眼看到他的第二個寶寶降生了。
”
溫悔,顧念念生的時候溫庭域都根本不知道。
還好,這次溫庭域可以陪着這個小生命一起降生。
顧念念點頭,她的笑容裡頗有些感慨的意味。
“念念嫂子你總算是苦盡甘來了。
”溫甜也感歎。
顧念念笑着抿了抿唇:“可不是嗎。
”
這真是的苦盡甘來啊,之前太苦太苦了,而現在,那就是太甜了甜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突兀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是溫甜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她一拿手機,竟然是李媽打來的。
溫甜接通了電話。
李媽告訴溫甜,白嘉來了。
因為裴家所有人都不在,而白嘉似乎也沒有走的意思,李媽就把白嘉請到客廳來并且打了個電話給溫甜。
“好,我知道了李媽我馬上回來。
”
挂完女電話以後溫甜的眼眸閃過一道幽光。
她知道雖然她和李媽說她現在隻是和裴少沐演戲,但李媽還是将她看作裴家的女主人的,否則白嘉來也不會打電話給自己而是打電話給裴少沐了。
既然李媽将她視為裴家的女主人,那她溫甜就好好做一回裴家的女主人,好好會會白嘉。
她倒要看看,白嘉今天來又是為了什麼。
稍後溫甜找到了顧念念說自己要回一趟裴家。
“今天的家長開放日是一天,老爺子和媽估計要在悔悔的幼兒園呆一天正好你可以去。
”顧念念也沒問溫甜要回裴家做什麼就直接說道。
這邊溫甜就直接讓司機送自己去裴家了。
到了客廳李媽就迎了上來。
她對溫甜說道:“溫小姐,白小姐還坐在沙發上呢,我估計她有什麼事情要不然知道你們還不在都不走。
”
溫甜笑了笑:“好了我知道了,李媽你先忙去,這裡有我。
”
李媽點點頭就先忙自己的去了。
溫甜唇角挂着一抹笑容走向了白嘉。
今天,她的心态和昨天的已經大為不一樣了。
昨天她看到白嘉是懊惱的是生氣的,可今天卻沒有,隻覺得好笑和諷刺。
因為她知道了,裴少沐和白嘉沒有任何關系。
一切都是白嘉在演戲。
察覺到溫甜走了過來,白嘉也站了起來。
她的臉上浮起淡淡的笑容:“溫小姐。
”
“請坐。
”溫甜一臉優雅。
白嘉臉上的笑容凝了凝。
溫甜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對?
昨天溫甜還是氣急敗壞的,可今天卻大為不一樣了。
她的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
“溫小姐,這是我父母送給裴哥的,昨天忘記帶了,都是我父母前不久去馬來西亞旅遊特地帶給裴哥的。
”白嘉指着面前的茶幾說道。
溫甜掃了一眼,那似乎是一盒糖果。
溫甜皮笑肉不肉:“那謝謝你了啊,對了你昨天送來的是餅幹吧,我爺爺可喜歡吃了全部都吃完了,你今天送來的估計裴少沐也是沒興趣吃的,可能又被我爺爺吃完了,”
說到這裡溫甜頓了頓語氣添了一抹諷刺:“你送的東西我爺爺可喜歡吃了。
”
白嘉的臉色有了片刻的僵硬。
她下意識吐出一句:“你爺爺在裴家?
”
“是啊。
”溫甜輕描淡寫說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啊,你也知道裴少沐這個人對長輩特别孝順,邀請我爺爺到這裡住也不足為奇啊。
”
白嘉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悄悄攥了起來。
她原來一直對裴少沐有奢望,後來溫甜打破了她的奢望,溫甜的背景那麼優秀,她不敢和溫甜争。
可即使不敢,那蠢蠢欲動的念頭總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