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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千金豪賭

咬春靥 3483 2025-02-13 16:41

   阮凝玉回到文廣堂,沒想到面前又出現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眼前穿四龍紋黃色錦袍的少年一身藥罐子的苦味。

   身形清癯,弱不禁風,唇色蒼白。

   很難想象這是一國太子。

   見太子慕容昀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阮凝玉眸光微動,行了個禮,“太子殿下,找臣女可是有事?

   慕容昀咳嗽一聲,看了下身後的奴才。

   很快就有太監呈上來了東西。

   慕容昀溫和道:“這是夫子們每日給本宮手寫的筆記精要。

   “本宮希望文廣堂的學子們都和和睦睦的,不願看阮姑娘被排擠逐出學堂,這份筆記本宮便贈與阮姑娘。

   阮凝玉還沒回神,手上便接過了精緻的冊子。

   慕容昀用力咳嗽,那聲音激劇得仿佛都能把肺給咳出來。

   那杏黃色的身影就這樣便太監攙扶着,文文弱弱地離開了。

   阮凝玉目光複雜。

   這輩子慕容深被占據了原有的尊貴身份,變成了身世可憐的七皇子,她不是沒有怨恨過慕容昀霸占了慕容深的人生。

   隻是沒有想到……太子殿下人會這麼的仁愛。

   阮凝玉同情地看着慕容昀。

   少年太過仁厚善良,還是個病秧子,想來會在今後殘酷的奪嫡之争被吞蝕得連骨頭都不剩吧。

   可是她不能改變什麼。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阮凝玉收回冊子,回到甲班時,便聽到了裡頭的争吵聲。

   一道張揚嚣張的女聲,格外熟悉,這個陌生的背影竟然跟周子期那群纨绔子弟為了她而吵了起來。

   聽到自己的名字,阮凝玉走過去一看,才發現跟他們“幹仗”的人竟然是那天遇到的姜婉音。

   是姜貴妃姜知鸢的嫡姐,姜婉音。

   最後姜知鸢在園子被狠狠掴掌。

   姜婉音回頭,見到她的到來,挑黛眉,“阮凝玉,你來了。

   阮凝玉微微驚訝。

   姜婉音是個自來熟的,很快就指着周子期他們告狀,“這些人在背地裡以你明日的考校下賭注,分明是在侮辱你!
你可千萬不能就這樣放過了他們!

   周子期被戳穿,急紅了臉:“姜婉音,關你什麼事?

阮凝玉跟你又是什麼關系,用得着你來插手!

   “我路見不平,便仗義出手,不行麼?
再說了,阮凝玉入了我姜婉音的眼,我喜歡她,從今以後,她就是我姜婉音的朋友!

   阮凝玉更驚訝了。

   周子期他們這群少年都黑了臉。

   要知道,姜婉音是姜将軍府的嫡長女,從小就被男生來養,馬術比他們這些男人還厲害,性格也極為潑辣,胡攪蠻纏的。

   “好啊!
你們在學堂下賭注,我要去跟夫子們告發你們!

   周子期見狀,都急了,瘋狂使眼色,一群男子便要去攔着姜婉音。

   阮凝玉這時卻按住了姜婉音的手。

   聲音不由輕了下去,“姜小姐,這事我來就好。

   見她平時在文廣堂裡容色雖美,但總是清清冷冷的,姜婉音前幾日還跟其他姑娘吐槽過她太孤傲,沒想到她這日卻眸光溫柔地跟自己說話,不由臉頰微紅。

   姜婉音哼了一聲,便站在了一邊。

   但她手裡還拿着寒梅鞭,目光如虎般警告着周子期他們,仿佛誰敢亂來就會甩出鞭子。

   周子期冷笑:“阮凝玉,我們是拿你的考校做賭注,可那又如何?

你身世微寒,這可是你唯一博得關注的機會,你還不得磕頭感謝我們?

   “勸你識點相,休來插手,我們這些人背後的父親哪個你都得罪不起!
就算是夫子來了,也管不了!

   阮凝玉卻笑:“誰說我是來阻攔你們的?

   “說說,你們都賭了多少。

   周子期挑眉,更得意了,“我投了五百兩賭你屁滾尿流地滾出文廣堂。

   其他纨绔看了看,也耀武揚威。

   “五十兩。

   “我跟投了一百兩。

   ……

   甲班的其他人都不說話,阮凝玉轉頭看了一圈,“有誰賭我赢嗎?

   “我!

   姜婉音聞言,很驕傲地舉了手。

   阮凝玉:……

   這就沒了?
真傷心。

   周子期又笑:“還有你的表哥謝易書,還有太子,然後就沒人了。

   “阮凝玉,你可真可憐。

   早晨謝易書看到他們在拿阮凝玉做侮辱人的賭注,一向沉默寡言的他,什麼都沒說,放下了張銀票便離開了。

   姜婉音護犢子,當即就想把鞭子甩在周子期的臉上。

   然而阮凝玉這時也從兜裡抽出了張銀票,放在了桌上。

   “要不,我們賭大點?

   周子期他們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千兩!

   想不到這謝家表姑娘還挺有錢?

   阮凝玉很淡定地拿出當賣謝淩那株紅珊瑚樹的錢來做賭注。

   周子期眼睛都發出綠光了,想到既能讓阮凝玉滾出文廣堂,還能搜刮掉她的錢财,不由心花怒放。

   “你想怎麼賭?

   “若我在明日的考校上得了第一,我不僅要你滾出文廣堂,還要你周家在京城的幾家胭脂水粉鋪,以及花雨街的那套祖宅。

   少女慢悠悠的話,就将甲班炸開了鍋。

   周子期顫抖着手指着阮凝玉,“你,你還要臉嗎?

   鋪子也便罷了。

   “不對,你怎麼會知道我家在花雨街有套祖宅的?

   那可是祖父決定送給他的寶貝宅子。

   這和千金豪賭有什麼區别?

   阮凝玉是重生的,自然知道半年後周家的胭脂鋪出了個出色的手藝人,做的胭脂很是旺銷,生意水漲船高,滿京城的貴婦千金都争着搶着要買周家的胭脂。

   至于周家的那套祖宅,是因為她當皇後時在裡面參加過臣子家宴,她看了看裡面的風水和格局,很是喜歡,于是記在了心裡。

   阮凝玉道:“怎麼,你不敢賭?

   “有什麼不敢的?

   “誰不知道你阮凝玉是個草包!
賭就賭!

   周子期想了想,便笑了,他剛才是瘋了才會被阮凝玉給吓到,以前阮凝玉在幾次宴會上出醜丢人都是被他看在眼裡的,詩句是一句都對不上,其他更是一竅不通,她又怎麼可能明日考得第一?

   神仙來了都救不了她!

   阮凝玉笑意加深:“好,那這一千兩我便放你這了。

   “我們立字畫押,可别反悔了。

   她剛松開手,周子期便搶了過去。

   周家世代為官,家風甚嚴,每月的銀子給的不多,為的是讓他們修身養性。

   周子期眼睛發光地看着銀票,有這一千兩,他都不知道能出去喝多少次花酒點多少個西域美人了!

   這阮凝玉真是個蠢貨!
白送他一千兩!

   于是他想也沒想,便畫了押。

   其他人見狀,也覺得阮凝玉實在丢人,也争着搶着要賭注。

   “我也押一百兩!

   “你們别擠啊!
我也來二百兩!

   “這阮凝玉腦子進水了吧?
行!
我們全都跟賭,就讓這黃毛丫頭就算傾家蕩産也得賠我們銀子!

   “她沒錢都得拿命來賠!

   “搞不好她沒銀子賠了,還要用身子來抵……”

   不少男子看了眼阮凝玉的臉蛋和身段,皆露出了意猶未盡的露骨表情。

   阮凝玉卻已經在盤算着如何将周家的胭脂賣得更暢銷來發家緻富。

   畢竟她是要離開謝府的。

   又在想,她到時離開了謝府住進周家的祖宅,風景宜人,也是個好去處。

   隻是怕她拿周家祖宅做賭的事情,若是傳到謝玄機的耳朵裡,也不知男人會不會起疑……

   見他們争着下賭,阮凝玉笑意加深。

   再多來點吧,讓她賺得盆滿缽滿。

   過了一會,她同這群纨绔子弟下賭便傳到了謝易墨的耳朵裡。

   很快一群千金小姐走了過來。

   謝易墨看着她,微蹙眉,站在端莊又高貴,“阮凝玉,你快跟周公子他們道歉!
我便可跟周公子替你說話,你剛才的賭注就這麼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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