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誤會,陛下一問便知。
”
墨袖院長道。
蕭澤聽他這麼說,一顆心漸漸沉了下去。
他是了解墨袖院長的,沒把握的事兒,他絕不會做。
而這次,他竟是直接帶着蕭玉姗進了宮,足可見其是打定主意要好好清算這一筆賬了!
蕭澤的手緩緩收緊,沉聲道:
“将四公主帶進來!
”
很快,兩個宮人攙扶着蕭玉姗走了進來。
此時的她遍體鱗傷,渾身上下血迹斑斑,臉色也是異常憔悴蒼白,氣息極微弱。
蕭澤看了一眼,當即心中一緊。
“珊兒!
?
”
他之前隻是聽說南山學院那邊出事兒了,四公主也牽涉其中,但萬萬沒想到,她竟是已經成了這個樣子!
到底是疼了多年的女兒,看到她變成了如今這樣子,蕭澤怎麼可能真的毫不動容。
他心裡又疼又怒,忍不住擡高而來聲音:
“墨袖院長,這——珊兒怎麼會落到這般境地!
?
”
墨袖院長淡聲道:
“那就要請陛下親自問問四公主了,正好我等也想聽聽,對于今天的事情,四公主究竟有何解釋。
“
他這話說得直白又硬氣,就差沒直接說,這是蕭玉姗自作自受了。
蕭澤被他這話噎得胸口悶疼。
要是換做旁人這麼跟他說話,他定然是要發怒的。
可偏偏這個人是墨袖院長!
蕭澤拳頭收緊,隻得先喊人過來為蕭玉姗醫治。
墨袖院長笑了笑,道:
“陛下不必擔心,來的路上,我已經給四公主服下了龍涎丹,暫且可以确保她性命無虞。
“
他的語氣溫和真誠。
但聽在蕭澤的耳中,卻不是那麼回事兒了。
墨袖院長這分明隻是要暫時吊着她的命罷了!
她到底是怎麼得罪了他們,竟是惹得他們如此?
他隻得看向蕭玉姗。
“珊兒,你自己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
“
蕭玉姗跪在了地上。
此時她的精神已經高度疲憊,身上各處也不斷傳來劇烈的痛感。
唯獨還剩下最後一絲理智,勉強支撐着。
“......父皇......”
蕭玉姗唇瓣動了動,聲音虛弱至極,
“......都......都是我的錯......我.......一時糊塗......“
事已至此,鐵證如山。
關于風離鐘的事兒,她幾乎是沒辦法反駁的。
墨袖院長等人都在,而且除了他們,還有其他的許多人,應該也都看到了當時的情形的。
所以,否認那些沒有任何意義,隻會讓她顯得更如一個笑話般。
蕭玉姗早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好了要如何應對。
她說着,留下兩行清淚,緩緩俯首低頭,以頭抵地,聲音裡帶着哭腔。
“女兒自己的錯,理應自己承擔!
無論結局如何,珊兒都會接——”
“四公主一時糊塗,便要對我南山學院的風離鐘下手,這未免有些太說不過去了吧?
”
墨袖院長打斷了她的話,眸光冷凝,
“既然陛下在問,事情的來龍去脈,總也該說清楚,不是嗎?
”
蕭玉姗唇瓣顫抖,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蕭澤察覺不對,忍不住問道:
“墨袖院長,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