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三百一十二章他心虛
郭哲眼角抽了下,皺起眉:“你什麼意思?
什麼我罔顧醫德和良心,幫歐陽馳裝昏迷?
???
歐陽馳确實昏迷不醒,很多專家都來看過,這是事實!
你信口開河,随意污蔑我,你知不知道,诽謗也是犯罪?
”
“我知道诽謗也是犯罪,但我狠确定,我沒诽謗你,我說的是事實,”許連翹鄙夷的看他,“倒是你,人在做,天在看,即便法律沒辦法懲罰你,日後,你也會自食惡果。
”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郭哲眉頭皺的更緊,“馳少确實昏迷不醒,這是很多專家都認同的事。
而且,這是事實就擺在你的眼前……”
他指了指病床上雙眼緊閉的歐陽馳:“馳少昏迷,你親眼所見。
事實就擺在你的眼前,你污蔑我幫着馳少造假,又有什麼意義?
”
“哦?
是嗎?
”許連翹不屑的哼笑了一聲,“你口口聲聲說,歐陽馳就是昏迷不醒,你沒有幫他造假,那麼,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
郭哲不解:“打什麼賭?
”
“打賭我的助理過,“如果,我助理過來之後,我立刻讓他從床上蹦起來,你就在你的社交軟件上對外公布,歐陽馳假裝昏迷,而你,幫歐陽馳造假。
”
郭哲愣住。
他忍不住看向歐陽馳。
歐陽馳什麼情況,他這個做私人醫生的,當然清楚。
事實上,歐陽家的人讓他留在這裡,就是為了幫歐陽馳打掩護的。
裝昏迷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很枯燥、很無聊。
所以,房間裡沒人時,歐陽馳會下地走動,還會玩手機、打遊戲。
除了他,歐陽家還在病房外放了一名保镖,防止有人突然闖進來。
有他和外面的保镖在,歐陽馳一直裝的很成功,一點破綻都沒有。
說起這個,他是佩服歐陽馳的。
沒想到,歐陽馳那個做啥啥不行,吃啥啥沒夠的纨绔,裝起昏迷來,竟然這麼得心應手,一點破綻都沒有,甚至騙過了好幾名周家請來的專家。
幾個月過去,周家再不同意歐陽家提出的條件,周思源就要去坐牢。
他們都覺得,周家快要扛不住了,很快就會答應歐陽家的要求,讓周思若嫁給歐陽遠。
就在他們都覺得,苦戀周思若的歐陽遠就快要得償所願時,突然殺出一個程咬金。
周思若忽然帶,很快她就能讓歐陽馳在昏迷中醒過來。
他不信。
如果歐陽馳确實是昏迷不醒,他或許還會想,這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說的那麼笃定,說不定,或許她真的有過人之處,可以救醒歐陽馳呢。
可是,歐陽馳并不是真的昏迷不醒。
他是裝的!
俗話說,沒人能叫醒一個故意裝睡的人。
同理,也沒人能叫醒一個假裝昏迷的人。
他不相信眼前這個年輕漂亮的
女孩子()?(),
能弄醒故意裝昏迷的歐陽馳。
畢竟()?(),
歐陽馳裝昏迷很有一手()?(),
連他這個行醫多年的資深醫生都看不出什麼破綻17()?17♀?♀?17()?(),
一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有什麼辦法弄醒故意裝昏迷的歐陽馳?
隻是,雖然他心裡這樣想着,但他并不敢和許連翹打賭。
凡事都有個萬一。
萬一許連翹真的想了一個什麼馊主意,把歐陽馳弄醒了呢?
要是歐陽馳真被許連翹給弄醒了,他跑去社交軟件上承認錯誤,等于把歐陽家做的缺德事給曝光了。
歐陽家的人非得弄死他不可!
他不敢接許連翹的話,扶了扶鼻梁上的鏡框,義正言辭說:“我是正經醫生,不能陪你胡鬧。
”
許連翹呵呵:“心裡有鬼就說心裡有鬼,不敢就說不敢,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幹什麼?
”
郭哲:“……”
他沒再說什麼。
是的。
他就是不敢。
不管找什麼理由,都改變不了他不敢和人家打賭的事實。
因為歐陽馳就是裝的。
他就是心虛啊!
許連翹的助理沒讓她等太久,用最快的速度把她要的東西送了過來。
許連翹接過助理遞給她的小瓷瓶,走到歐陽馳的病床邊。
郭哲警惕的看着她:“你想幹什麼?
”
他箭步沖過去,将手擋在歐陽馳的嘴邊:“沒經過檢驗的東西,決不允許喂給馳少吃!
”
其實,隻要确定了歐陽馳是裝昏迷,弄醒歐陽馳的方法有很多。
比如,暴揍歐陽馳一頓,把歐陽馳打疼了,歐陽馳自然就要疼的叫起來,人也就“醒”了。
又比如,拿着羽毛在歐陽馳腳心裡搔癢,歐陽馳會忍不住笑起來,也會“醒。
”
隻是,這種事他不會讓人做就是了。
原本在門口待着的保镖此刻也進來了,和他一起虎視眈眈的盯着周思若和她帶來的一行人,決不允許讓他們碰到歐陽馳一根手指!
不管是想打人,還是想用羽毛搔歐陽馳的腳底,都會被他們擋住,嚴詞拒絕。
有他們在,周思若帶來的人,就别想碰歐陽馳一根手指。
給歐陽馳胡亂吃東西,就更不行了。
沒有他們歐陽家的允許,門都沒有!
許連翹睨他一眼:“你放心,就你們這些人的人品,我的東西,怎麼敢随便讓他吃?
吃了之後,被你們賴上怎麼辦?
”
她一手打開塞子,另一手将郭哲的手“啪”的一聲打開,将敞開了口的黑色瓷瓶湊到歐陽馳的鼻下:“我不讓他吃,隻是讓他聞一聞……”
她最後一個字的話音還沒落地,歐陽馳已經猛的從病床上彈坐起來,趴在床沿上,“嘔”的一聲幹嘔。
緊接着,他扒着床沿,劇烈咳嗽起來。
許連翹将塞子塞回瓷瓶,淡定說:“看,醫學奇迹發生了。
”
郭哲:“……”
周思若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驚叫:“醒了!
他真的醒了!
”
歐陽馳趴在床邊,手指扣着床沿,骨節泛白。
他一聲接一聲的咳嗽,像是要把肺咳出來。
他不想醒啊!
可他實在忍不了。
他裝的好好的,忽然一陣說不出的氣味飄進他的鼻腔裡,又是惡臭又是刺激,一陣惡心欲嘔的感覺瞬間翻湧上來,他連一秒鐘都忍不了,就幹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