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59章 害了她的人,一個都不放過
小陳醫生被調走前,來見了許言傾一面。
聿執讓江懷将他請上樓,他進門時,又送了不少東西。
許言傾挺着個大肚子,做什麼事都不方便,新來的阿姨泡了杯茶端過來。
“什麼?
”許言傾聽完他的話,滿面不解,“你要調去堰城,為什麼啊?
”
聿執在邊上坐着,臉上并沒有多餘的表情。
小陳醫生握着手掌,在許言傾的面前,一副擡不起頭的樣子,“工作需要。
”
“不可能啊,你年輕有為,被當做陳老的接班人培養,怎麼會去堰城呢?
”
那不等于是下放,這輩子都别想有太高的成就了嗎?
男人似乎并未放在心上,隻是自嘲着說道:“挺好的,我就是來跟你道個别,以後你要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
聿執冷冷地打斷他的話,“不會有那麼一天。
”
小陳醫生看得出來,聿執對他敵意很重,所以并沒有久留。
等他離開後,聿執面色冷凝地喊過江懷。
“把門口那些東西都丢出去。
”
“不要,”許言傾趕忙阻止,“這好歹是人家一片好心。
”
“他送的東西,你敢用嗎?
買的那些營養品,你敢吃嗎?
”
許言傾不明所以,隻是看着聿執一張俊臉陰鸷,“他怎麼了?
”
聿執胸腔内被撕扯的難受,趙思南的那一盤棋中,小陳醫生也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許安的死,這些要負起責任的人,一個都跑不掉。
聿執并沒有揭穿他,怕的就是他會心無旁骛地向許言傾去坦白。
他勉強扯了下嘴角,“不要輕易相信别人,你永遠不會知道,一個正直心善的人也會有軟肋。
一旦被人掐住,他會讓你見識到,什麼叫從骨子裡透露出來的惡。
”
許言傾聽得後背一陣發涼,聿執見狀,伸手将她攬到懷裡。
所有參與進許安事件中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那日出現在手術室内的所有醫護人員,都被踢出了南淮市,且一個個被封了口,絕對不會有人敢跑到許言傾的面前,來說半個字的。
隻是,他又該對自己怎麼辦呢?
他收拾起那些人來,毫不手軟,可說到底他們都不是舉足輕重的人物,許言傾最該恨的人,是他。
許言傾的手機響了,聿執睇過去,見是個陌生号碼。
他下意識不想讓她接。
聿執奪過她的手機,想給她挂了。
許言傾一把又給搶回來,“幹嘛呀。
”
她站起身後,接通了電話,“喂?
”
聿執看她走出去兩步,神色如常,“對,是我在網上留言的……”
許言傾走到外面去,聿執沒有聽真切,依稀聽到幾句,什麼租金多少,房子怎麼樣。
等她回來後,他才漫不經心地問了句,“誰的電話?
”
“我瞎咨詢的,想等孩子出生後,找個時間帶我媽去旅遊。
聽說大理那邊有整月出租的房子,我就随口問了問。
”
聿執見她要坐下來,先一步将她抱到腿上。
“這種事交給我,不用你親自去操累。
”
許言傾這兩日腳有些腫,她怕在他腿上坐不穩,她手臂輕搭着聿執的肩膀。
“反正最近沒上班了,閑着也是閑着。
”
江懷将門口的那些東西全拎下去扔了,許言傾眼看着,還想阻止,但話到嘴裡還是沒說出來。
晚上,聿執有個應酬,他帶着江懷出了門。
剛坐到車上,江懷就面色猶豫地開了口。
“小爺,黃敏德那邊,您真要動手嗎?
”
“不行麼?
”
江懷跟了聿執這麼些年,替他辦過不少事,心腹二字當仁不讓,可這件事太狠太絕,他怕會招來禍端。
“小爺,黃老就這麼一個兒子。
”
聿執目光尖銳起來,聲音冷得如寒冰,“我又不是要他的命。
”
“小爺,您三思,這事萬一傳到聿先生耳朵裡,我怕……”
聿執向來沉得住氣,總有人用老辣沉穩形容他,說他是蟄伏于暗處的狩獵者,耐得住伺機而動的寂寞,可這回,他卻不惜要去碰黃康裕的獨子。
“憑着一個趙思南,能掀得起那麼大的風浪?
醫院裡都是我們的人,要不是黃敏德橫插一手,安安能橫死?
”
司機開着車,車速平穩,旁邊的江懷沒再吱聲了。
晚宴上,聿執和黃敏德打了個照面。
姓黃的一臉得意的嘴臉,他不知道趙思南已經全招了,隻當聿執還被蒙在鼓裡。
他拍了下聿執的肩膀,眼角拉長,橫肉叢生。
黃敏德陰陽怪氣的,“小爺,我聽說你小姨子死了啊?
哎呦,年紀輕輕的,挺慘。
”
聿執咬着嘴裡的煙,一雙眸子被點綴得忽明忽暗,他手指捏着煙蒂,聽口氣,好像并不是很在乎。
“好幾個月前的事了,不提也罷。
”
黃敏德就差脫口而出了,人人稱他一聲小爺,可也不怎麼樣嘛,聿執白死了一個小姨子,又能拿他怎麼着呢?
黃敏德不知道那件事的細節,不過想想也該明白,趙思南的目标是許安的那條命。
“聽說是手術死的?
有沒有可能是……别的原因?
”
聿執舌尖抵着上颚,一口薄煙緩緩地吐出,他眸子裡布滿清冽,即将溢出的戾氣被藏掩得很好。
“還能有什麼别的原因?
陳老早就說了,對那個手術沒多少把握。
”
黃敏德張揚至極,他挂着一抹嘲諷的笑意,“對對對,手術這玩意,風險是大。
”
他轉身離開了,聿執的視線活地釘住他。
黃敏德絲毫未知,還沉醉在壓過聿執的風頭勁中。
一名侍者經過,聿執将他叫停,他擡起右手,将抽剩下的煙沉進了一杯紅酒中。
煙頭倒插在酒紅色的液體中,侍者小心翼翼地擡頭望了眼對面的那張臉。
是驚豔的絕色,亦是如修羅鬼煞一般的陰森駭人。
翌日。
許言傾睡到很晚,是被黃頂的手機鈴聲給吵醒的。
她迷糊睜眼,按了接通鍵,“喂。
”
“姐妹,我跟你分享個大新聞,要炸了!
”
“什麼啊?
”
“黃敏德被人給廢了,太吓人了,據說當時下半身都是血……”
聿執聽到聲音,神色微動,将許言傾攬到懷裡。
“誰這麼吵?
”
筆趣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