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16章 很擔心他
滿山都是呼嘯的風,許言傾看聿執穿得單薄,既然宗觞沒有為難她,他們立馬離開不就行了嗎?
“你在擔心什麼?
”
她吞咽下嘴裡的緊張,“我看周邊都是山路。
”
江懷也想勸幾句,“小爺,您實在沒必要跟他置氣,我們還是回去吧。
”
“我跟他不過就是玩玩,我置了什麼氣?
”
江懷看到聿執将袖子往上挽,許言傾有種強烈的不安感,可她并不認為聿執肯聽她的。
“小爺,不行……”
聿執側着身,聽到這話朝她看了眼,他好看的手骨一節節露出來。
聿執突然湊近許言傾的耳邊,“男人不能說不行。
”
她仰頭,他的潋滟之姿刻進了許言傾的潭底,他眼裡被大燈照出一片碎光。
“你當着外人的面說我不行,什麼意思?
”
“你别曲解我的意思。
”
宗觞已經回到了他的機車前,長腿一邁,跨坐了上去。
江懷不停地給許言傾使眼色,這不是好玩的事,必須要阻止他。
許言傾抱着聿執的大衣,可她還能說什麼呢?
她憑什麼可以改變聿執的決定?
男人走到人群中,隻是輕飄飄地說了句,“誰借我輛車?
”
玩機車的人都知道,車就是他們的寶貝疙瘩,是半條命根子。
可開口的這人可是聿執啊。
“小爺,我得給您。
”
“我的也可以,用我的吧。
”
聿執自己挑了一輛,他修身玉立,白色的襯衣襯着黑色的車身,兩種最極緻的顔色融合出了一個尊貴高雅的男人。
許言傾看到聿執戴上了頭盔。
負責打出信号槍的男人過來,“二位對路線都熟悉嗎?
是選哪條線?
”
宗觞做了個請的動作,“小爺選吧。
”
“我随意。
”哪條都不怕。
宗觞比了個三的手勢,他将擋風面罩推下去,許言傾就看到拿着信号槍的男人擡起了手臂。
随着一聲槍響,厮殺的聲音猶如在許言傾耳膜上鑽了個空。
車子快速地飛出去,江懷喊了聲小爺,但是無濟于事。
“許小姐!
”
許言傾聽得出來,他在憤怒,“你為什麼不攔着小爺?
”
“我怎麼攔?
”
江懷走到她的面前,“他為了你才做這種事的,你攔不住嗎?
”
許言傾唇瓣蠕動了下,不敢承認,她别開了視線,“怎麼可能。
”
“那你說,小爺是吃飽了撐的?
”
江懷氣憤地抓了把頭發,“接到你同事的電話後,我們就立馬過來了,要不是你跟宗公子走得那麼近,小爺也不至于……”
許言傾抱緊了懷裡的衣服,她走到邊上去等着。
她完全不懂比一局是什麼意思,要多久才能回來。
她蹲在出發的地方等着,約莫半小時後,卻還是不見兩人的蹤影。
許言傾有些忍不住了,她看向旁邊同樣焦急如焚的江懷,“為什麼還不回來?
”
“也許在哪摔了,也不一定。
”
許言傾心裡滋滋地冒着擔憂,江懷盯着密林深處,“想對付小爺的人也不少,你說要是半路上有個好歹……”
别說了!
許言傾臉色變得蒼白,“那你去找找他。
”
“我敢嗎?
”江懷一語說出了實情,再說那些道,車子也不适合開進去。
“他吉人自有天相,沒事的。
”許言傾這話說得很輕,也許是在安慰自己。
她在冷風口等了會,最後,不得不焦慮地起身。
“我去看看。
”
江懷趕忙要阻止,“你就别去添亂了,三号線具體是怎樣的一條路,你也不懂。
”
“但回來的路,肯定隻有一條,我就在路口看看。
”
許言傾沒等江懷再說話,她腳步匆匆往前走去。
她走了一段路後,停在路邊,昏暗的燈将她的身體拖拽出長長的影子。
許言傾心裡真的好慌,可她在慌什麼呢?
她給不了自己答案。
直到,一陣特屬于機車的聲音由遠及近,許言傾最是受不了這陣聲音的。
但她沒有捂住耳朵,她探出身去,遠遠地就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他劈開了夜間最黑的的路。
許言傾幾乎是跳起來的,她揮舞着手臂,臉上滿是雀躍。
男人刹了車,長腿撐向地上,一句廢話都沒有,“上車!
”
許言傾趕緊爬到了後座上。
“抱緊。
”
她雙手緊緊地纏住聿執的腰,宗觞在後面追得很緊,許言傾沒戴頭盔,她将臉躲在了他結實的背後。
這是一場徹底的較量,也是男人之間最原始的征服欲望,許言傾臉貼着聿執的背,感受到了他身上的體溫。
車回到原先的場地上,江懷長長地舒出一口氣。
許言傾率先下了車,看到聿執摘掉頭盔,他修長的五指順着發際線處往上推,随手就抓了一把。
他将頭盔遞給江懷時,腰側的襯衣被拉得緊繃,隐約透出了一把好腰線。
許言傾趕緊把衣服遞給他。
宗觞的車也開過來了,他輸了,他摘掉頭盔後甩了甩腦袋。
“小爺果然厲害啊。
”
“你也還行。
”
聿執将緊套着手指的皮手套,一根根往外拔,他接過那件大衣,披在了身上。
宗觞很快又望向了許言傾,話說得還挺真誠,“我剛才跟你說的話,你考慮下。
”
“宗公子,你别再來騷擾我,不然我會給你爸打電話的。
”
宗觞倒是怔了下,“我沒騷擾你,就是追求你而已。
”
“你爸工作地方的熱線我知道,信箱我也知道。
”
“……”
聿執将那副手套丢在了車上,“姓宗的,按着這個圈裡的規矩,我赢了,我是不是可以向你提出一個要求?
”
宗觞臉色變了變。
“什麼要求?
”
聿執似有所指,目光朝他腰下掃了眼。
“管住你的下半身,别随地發浪。
”
“聿執!
”
那天的事,對宗觞來說何止是奇恥大辱,他居然還揭他傷疤!
聿執帶着許言傾回到了自己的車旁,彎腰坐了進去。
宗觞拿起頭盔恨不得砸過去。
車裡開着暖氣,許言傾見聿執身子往後靠,忍不住問了句,“你是不是很冷?
”
腿和手到現在都是冰冷的,聿執側過臉看她。
“你想幫我捂一捂?
”
筆趣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