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35章 因為,她還喜歡他
黃頂可不關心聿執死不死心。
他心心念念都是自家姐妹的安危。
“也不知道那些是什麼人,今天丢爛菜葉,萬一明天是硫酸呢?
”
“确實,有些人什麼都做得出來,查一查吧,問問公司的保安,之前有沒有見過她們。
”
“好。
”
許言傾走後,聿執坐在車内沒動。
江懷将那三人交給手底下的人,“問問清楚,她們到底是幹什麼的。
”
“好。
”
他等了許久,不見車裡有任何動靜傳來,江懷走到副駕駛一側,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小爺,現在去哪?
”
“回去吧。
”
“是。
”江懷本着職責所在,想勸他兩句,“許小姐脾氣越來越不好了,都不聽您解釋,這種招數也爛了點,她怎麼什麼人的話都信呢?
”
聿執沉寂着一張俊臉,饒是江懷跟了他那麼久,都猜不出他此時在想些什麼。
“我這就把那三個女人的嘴撬開,把她們丢許小姐家門口去,解釋解釋清楚。
”
“不用了。
”
江懷聽到這三個字,心裡還是覺得輕松不少的。
小爺!
總算看開了!
他的苦日子也到頭了,可以跟着小爺專心搞事業了。
“江懷,你說她這麼生氣是為什麼呢?
”
“她不信任您!
”
聿執覺得沒這麼簡單,他搭起的長腿翹着,眼睛望向窗外,“她要是不在乎我,頂多就是生氣,一走了之就是……”
“是。
”江懷心裡想,許言傾不就是那麼做的嗎?
“可她發那麼大的火,正是因為在乎我。
”
江懷頂着滿臉的問号,這句話之前,他跟聿執的交流還算順暢,就是這話,他有點聽不大懂。
“如果你對一個人很厭惡,或者一點都不喜歡,他對你做什麼,你都不會有這麼大火氣的。
”
江懷深表懷疑。
沒有吧,他被陌生人激怒的時候也挺多,可這會呢,小爺說什麼就是什麼。
聿執深覺得自己想的是對的,許言傾什麼都不說,以前他都胡想亂猜,不論她做什麼,他都覺得她對他一點愛意都沒有。
事實證明,這是錯的。
那就反着來好了。
從今往後,許言傾對他所展露的不悅、不耐,都是因為她還喜歡他。
翌日。
許言傾來到公司,神清氣爽地,在電梯裡碰到了霍西景。
“霍先生,早啊。
”
霍西景低着頭,手指描繪着眼鏡框,聽見她的聲音後,這才擡了下頭,“什麼事這麼高興?
”
“有嗎?
”
“眼睛裡都笑出花來了。
”
許言傾當然不好說,是她跟聿執徹底一刀兩斷了。
“因為是元氣滿滿的一天啊,人嘛,要将每一天都視作新期待!
”許言傾就差說一句加油加油了。
霍西景将眼鏡架到鼻梁上,“晚上有空嗎?
從今天開始,我要給你安排任務。
”
“什麼任務?
”
“言傾,你對你的現狀,已經很心滿意足了,還是想要更上一層樓?
”
“誰不想越走越好呢?
不過我現在還沒站穩,不敢奢求自己跑……”
霍西景盯着一層層往上的數字鍵,“所以要打好基礎,淺學一些皮毛也行,學學品酒、賞畫、音樂,這樣對你以後都有幫助。
”
做新聞,不光要向下紮根,霍西景讓她變得更好,也很想推她一把。
“謝謝霍先生,真心的。
”
走出電梯,許言傾來到辦公區,看到一人抱着紅彤彤的一大束玫瑰花,正在詢問早到的同事。
“請問哪一位是許言傾,許小姐?
”
同事沖着她身後一指,“來了。
”
“這是給您的花,麻煩簽收下。
”
許言傾想不出來誰會給她送花,拿過裡面的小卡片一看。
自從你離開,我的生命裡就隻剩下了兩件事可做:尋找你,和,等待你。
聿執。
霍西景瞄到了,面無神色,“小爺文采不錯。
”
許言傾将卡片揉成一團,“網上抄的,疼痛文學大全中就有這話。
”
送花的已經走了,許言傾手臂抱着那束花,沉甸甸的,别浪費。
她把花拆開,分給了辦公室的同事們。
“廁所門口也擺幾支。
”
“好的。
”
許言傾回了辦公室後,将門掩上,不對啊,這發展路數怎麼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樣呢?
下班後,霍西景親自開車,帶她去了一家高檔的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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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言傾坐在副駕駛座上,“霍先生,你怎麼喜歡自己開車呢?
”
霍西景的眼眸似是一沉,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把命掌握在自己手裡,更放心。
”
她沒有再多問,每個人的心裡都有屬于自己的秘密。
許言傾跟霍西景在會所内吃了點東西,她還挺好奇的,“這兒很大。
”
“對,有高爾夫球場,還有拳擊館,一會我去打拳。
”
“那我去做個美容?
”許言傾拍拍自己的臉,“小臉蠟黃,要保養保養。
”
“可以,做完美容遊個泳,或者上節瑜伽課,回去睡個安穩覺。
”
“霍先生,這公司待遇是真不錯啊,我都不忍心跳槽了……”
兩人有說有笑的,許言傾的視線不經意往上擡,再往上擡,二樓還有一層餐廳,靠着透明玻璃坐的那個人,怎麼有點熟悉?
許言傾的目光同他對上,她眼睛裡的笑意被四分五裂地擊碎。
她趕緊别過臉去,霍西景看她臉色有些不自然,跟着望過去看眼。
原來是聿小爺。
“你很怕他嗎?
”
“不是怕,隻是想避開。
”
霍西景喝了口冰水,一雙眼睛攫住她不放。
“逃避并不是辦法,真正的放下,是坦然面對,他要看到你這幅樣子,興許會覺得你……還沒放下他。
”
“是嗎?
”許言傾覺得霍西景這腦子裡有點料啊。
“我怕我坦然處之了,他還是不放過我。
”
霍西景印象中的聿執,太過于高高在上,一身清冷,注定了性子也是冷淡的,“小爺不像是糾纏的人。
”
“也許是吧。
”
許言傾拿起桌上的水杯,将視線再度投向二樓。
果然聿執還在看她,許言傾努力扯起嘴角,做了個跟他碰杯的動作。
她随後又朝聿執點下頭,算是打了招呼。
許言傾做完這一切,松了口氣,看向對面的男人,“我表現得挺豁達了吧?
”
“就是要這樣,讓他明白什麼叫已經過去了,什麼叫放下之後,再也回不去了。
”
說話間,許言傾感覺到有腳步聲接近過來,等她想要擡頭時,兩隻男人的手已經撐到了她的餐桌上。
“你不說,一年之内不找别的男人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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