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848章 你不嫉妒她嗎?
喬知舒事先忙碌了好些天,等到晚宴開始的這日,她站在門口親自迎接。
她跟一位年邁的長輩寒暄兩句,然後讓人帶着客人進去。
喬知舒臉上還挂着笑意,就聽到一陣打趣聲傳來。
“好熱鬧啊,邢家設宴,怎麼沒我的份?
”
喬知舒整張臉垮下來,瞪着憑空出現的席新洲,“你來幹什麼?
”
“喬喬現在是邢家的女主人了,我當然要來恭賀。
”
“不必,沒有邀請你,臉皮别這麼厚。
”
席新洲靠在邊上,也沒有硬闖的意思,一雙眸子盯着她不放,“你怎麼不邀請我呢?
我看别人都有份。
”
“因為你讨厭。
”
喬知舒巴不得他趕緊走,“席少,不送。
”
席新洲摸了摸後背,笑得陰壞陰壞的,“你老公踢我的那一腳怎麼算?
太重了,踢成了内傷。
”
“那你就去醫院看,賠你醫藥費就是了。
”
席新洲真想說她沒良心,“一點不在乎我啊,你就不怕我報警?
”
“行啊,報吧,邢霍打人是小,但你對我可是綁架,我有人證的。
”
席新洲瞧她這麼不禁逗,還很兇,“男人不喜歡你這樣的。
”
“我老公喜歡我就夠了,别的爛桃花我還不稀罕呢。
”
席新洲徑自往裡走,被喬知舒給攔住了,“你想幹什麼?
”
“喬喬,你難道要叫保安來将我拖走?
可以啊,你鬧大了,我也不怕丢臉。
”
席新洲說着,拉過旁邊的一個女伴。
女人手裡拿了請柬,席新洲看喬知舒的面色不大好看。
“我跟我朋友來的,邢少奶奶不會想趕我走吧?
”
喬知舒自然做不出來,隻好讓他進去了。
她的眼皮不知道為什麼,就開始跳起來。
邢霍過來的時候,見喬知舒有些心神不甯。
“怎麼了?
”
她壓着聲道:“席新洲來了。
”
邢霍手搭向她的腰際,“來就來吧,又不能把他打出去。
”
“他做事不按常理出牌,我怕他鬧事。
”
邢霍知道她心思重,畢竟是第一次單挑這樣的重擔,她肯定是希望能辦得完美。
可席新洲的出現,就像一枚定時炸彈。
邢霍摟緊了她,“沒事,這是在我們家裡,不用害怕。
”
門外又有客人進來,喬知舒一看,是祁家的人。
她原本并不想請的,但邢太太說兩家一直有來往,這次不是單獨請祁惜,而是祁家,她就把請柬發出去了。
喬知舒沒想到,祁惜還會來。
祁太太跟他們打了招呼,祁惜垂着眼簾,并未吱聲。
等到走進去一段路後,祈太太嘴裡不客氣地說道:“瞧瞧你那點出息,那會邢霍不是喜歡你嗎?
你要跟他成了多好,那現在邢家的女主人就是你。
”
祁惜聽這些話,聽得都已經反胃了。
“就知道悶聲不吭,你怎麼這麼沒用?
”
祁惜既覺得無奈,又很無力,“那我能怎麼辦,去明搶嗎?
”
“你要有這本事倒好了,現在歲數越來越大,真以為好男人都在等着你嗎?
”
祁惜隻能不說話。
她跟着祁母進了富太太的圈子,聽到衆人都在誇贊。
“邢家這位少奶奶,别看她年紀小,為人處世都很不錯。
”
“據說今晚這麼大的排場,都是她一手操辦的。
”
“應該是了,邢太太都不管事了,辦得真挺好的……”
祁惜腦門一陣陣的疼,“媽,我去邊上走走。
”
“怎麼了,紮你心窩子了?
活該。
”
祁惜松了手,走到邊上去,她找了個僻靜的角落想待會。
腳步的窸窣聲傳來,祁惜一扭頭,就看到了席新洲。
她立馬變得警覺起來。
“這兒到處都是人,你想幹什麼?
”
“你媽說你的那些話,可真耳熟。
”席新洲的眸子裡,難得有這麼深的落寞,他家老爺子就經常這麼說他。
一直以來,都是無止境地打壓他,甚至是毫無尊嚴地貶低他,而拿來跟他對比的人,就是邢霍。
邢霍像是一座大山,壓得席新洲喘不過氣。
祁惜望了眼四周,生怕被别人看見他們在一起。
她想離開,卻被席新洲攔住了。
“祁惜,你看喬喬多麼能幹,大家都在誇她,你就不嫉妒嗎?
”
祁惜這會已經沒什麼鋒芒了,“你到底想幹什麼?
”
“你就甘心看他們出盡風頭?
我們還是合作吧,至少不要讓今晚這麼無聊。
”
祁惜沒膽子再折騰那些事了,她搖了搖頭,“席新洲,你放過我吧。
”
喬知舒跟一名客人有說有笑地經過,看到他們兩人在一起,沒說什麼。
那名客人走開後,席新洲沖着喬知舒招手。
“喬喬,過來。
”
喬知舒不想搭理他,席新洲見她這就要走。
“你就不怕,一會祁惜在這出點什麼事嗎?
”
祁惜聞言,猛地看向他。
喬知舒也鎖緊了眉頭,“你别亂來!
”
席新洲走過去,來到了喬知舒的面前,“你好好陪我喝兩杯酒,我今晚就聽話,不鬧事。
”
喬知舒目露警惕,席新洲再次拱火。
“祁惜,你快勸勸她,要不然你遭殃了,就是邢少奶奶害的。
”
“你有病吧!
”喬知舒可不接受這樣的道德綁架,“席新洲,你别把髒水潑我身上。
”
祁惜這會才是最煎熬的,“喬知舒,就喝兩杯酒而已,你就不能答應嗎?
”
“他是變态你又不是不知道。
”
喬知舒覺得這樣的威脅,真夠惡心的。
她扭頭就走了,回到邢霍身邊時,還是氣鼓鼓的。
邢霍拉着她見了一些重要的客人,喬知舒心情這才平複了些。
兩人剛得了空,祁惜又過來了。
“邢霍,你幫幫我吧。
”
邢霍面無神色地看了她一眼,“祁小姐,該說的我都說清楚了。
”
“我覺得席新洲會對我不利,我丢不起這個人……”
她看着眼前的兩人,如果邢霍肯幫的話,席新洲那邊根本就不算難事。
院子裡,有個女人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像是在撒什麼東西。
喬知舒擡眼望去,漫天都是白茫茫的,猶如雪花一樣。
一張照片打到祁惜的臉上,然後落到她的腳邊。
喬知舒低頭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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