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7章 她,不過是個戰利品
她喊了聲,剩下的話卻卡在喉嚨裡。
那一幕對聿執來說,肯定是震撼的,心疼的,他疼惜那位趙小姐,必定一刻都等不下去。
許言傾聽着門闆上傳來用力的敲門聲,宗觞還在繼續着。
“江懷已經在處理了,也許五分鐘就能好,也許……一分鐘,就可以。
”
聿執凝望眼許言傾,是,江懷做事他最放心。
可趙思南這會在地上爬着,拖着她那雙動不了的腿,可能很快就會進院子,很快就會被人看見。
聿執幾乎是沒有猶豫,将反鎖的門打開。
許言傾連再多說一句的勇氣都沒了。
她沒那個本事,能讓聿執在這個房間裡多待一會。
門被拉開半扇,宗觞想要往裡走,被聿執一把推開了。
“小爺,”宗觞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你可算出來了。
”
聿執從他身邊走過去,沖江懷說了一個字。
“走。
”
人,不用趕了。
他急着要走。
可許言傾還在屋裡,宗觞一腳将門踢開時,就看到她快步往裡走的背影。
“有臉做那種事,你沒臉出來是不是?
”
他話語聲很重,落在了走出去幾步的聿執耳朵裡。
男人的腿停了下,但是沒有回頭。
江懷已經趕走了一半人,隻是門口還有人聚着。
“小爺,我想辦法把許小姐帶出來吧。
”
“思南來了,就在門口。
”
聿執丢下這話的同時,人也走了出去。
許言傾生怕一幫人進來,她跑到了窗邊,就躲在窗簾後面。
宗觞身後跟着兩個男人,一副賤兮兮的樣子,“還挺會找地方啊,不知道裡面的女人穿沒穿衣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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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觞轉過身,一手一把将兩人往門外推,“都給我滾。
”
“宗公子别這麼小氣,美女要一起欣賞的……”
宗觞上前一腳,直接把人踹倒在走廊上,“滾開。
”
他将門關上,并反鎖了起來。
許言傾藏在窗簾後面,不難找,宗觞走近過去,看到了她露在窗簾外的小腿。
他站定在窗邊,視線跟許言傾一樣,望向了窗外。
聿執走得很快,如一道快速閃過的影子,樹影婆娑打落下來,男人仿佛被割得四分五裂。
舒姨小聲地掉着眼淚,不敢大喊大叫。
“小姐,你别這樣了,快起來。
”
趙思南手肘在地上用力,可身子隻是往前拖動了一點而已。
聿執那樣驕傲的人,不還是為了她,蹲下身去了嗎?
“你這是做什麼?
”
聿執将她從地上抱起來,趙思南雙手立馬摟住他的脖子,“我以為你不會出來的。
”
他起身時毫不費勁,趙思南一條白裙子全都髒了,舒姨趕緊脫下外套,将她的裙子裹起來。
“我說了馬上回去,你連一刻都等不了嗎?
”
趙思南将臉貼向聿執,“我不想等,我害怕,我怕宗觞說的都是真的。
”
這地方,聿執肯定不能多待了,他抱着趙思南彎腰上了車。
許言傾看到江懷關了車門,幾乎就是十幾秒鐘的事,一前一後兩輛車都開走了。
宗觞伸手,要把她裹着的窗簾拉開,許言傾拽得很緊,他聲音帶出些惱怒,“見不了人嗎?
”
“宗公子怎麼不讓外面的人都進來呢?
”
宗觞看不到許言傾的樣子,就看到她将自己裹得跟顆菜一樣。
“你想見嗎?
我現在就去叫人。
”宗觞靠着窗台,意有所指,“或者,我可以讓你媽過來。
”
那道窗簾被揮開,許言傾沒再藏着了,穿着高跟鞋的身子有些不穩,來到了宗觞面前。
“那天我媽進豪門會所的事,跟你有關嗎?
”
許言傾皮膚白皙,這一點毋庸置疑,所以任何痕迹在她身上,都會顯得很清晰。
特别是這一道道綿長的吻痕,從脖子到肩膀,到鎖骨,再到開了深V領的身前……
宗觞閉上眼睛,都能想到聿執臉埋進去時的意亂情迷。
他抿着的唇瓣輕啟,差點被怒火沖昏頭,“對,我安排的。
有些事敢做就要敢認……”
“卑鄙!
”
許言傾怒斥,話語聲很重,眼睛裡像是藏了刀一樣。
“我卑鄙?
”宗觞将手朝着窗外指去,“這話你怎麼不沖着聿執去說?
他管過你的死活?
管過你的臉面?
他走得倒是潇灑,外面的人敬他、仰他、怕他!
誰敢對着他竊竊私語?
”
“可……他給你留下這滿身痕迹就走了,許言傾,你就是個戰利品!
”
“你以為聿執對你情難自禁,對你割舍不下?
他在這房間弄你,把你身上吸出這一身印子來,給誰看啊?
這是給我看的!
”
許言傾每句話,每個字都聽得很清楚。
她就是不懂,宗觞發這麼大的火幹什麼?
“我對他沒抱過幻想。
”
“什麼?
”
“情難自禁,割舍不下?
”許言傾嘲諷着笑出了聲,“這些形容詞用在我身上,我自己都覺得好笑。
”
聿執放不下的人,就隻有趙思南而已。
“宗公子,你也看到趙思南在小爺的心裡,有多重了。
他丢我在這的時候,不會想到我要面臨什麼,我甚至連一件可以蔽體的衣服都沒有。
”
許言傾哀戚戚地望着窗外,“我都這麼慘了,可還是有人不肯放過我。
就像你,你居然讓我媽媽到豪門會所來。
”
她眼尾有些發紅,“你們是不是想把我逼死呀?
”
宗觞聽得心裡撲通一聲,像是被人投了塊堅硬的石子進去。
“實話跟你說了吧,這主意也是趙思南出的,所以我才說你,得罪誰不好,偏偏去惹到她。
”
許言傾拽緊了裙擺,她已經盡量躲着她了,可顯然沒用。
宗觞望着她身上的痕迹,礙眼得要死。
可一會出去,許言傾勢必會招來很多人的目光。
他将西裝外套脫下來,罩在許言傾的肩膀上,“披着吧,你這樣子被别人看見,信不信那些色狼能就地把你解決了?
”
宗觞帶她離開這的時候,許言傾全程壓着眼簾。
可各種風言風語,還是能傳到她耳中。
“聽說沒,剛才那女人在房間勾搭聿小爺。
”
“是嗎?
要不要臉啊?
小爺身邊可是有趙小姐的!
”
“靠着一身騷勁往上爬……”
許言傾唇瓣勾了抹苦笑出來,即便有人親眼看到,是聿執把她拉進房間的,可又有什麼用?
他心系他的寶貝,走了,她就得留下來,受盡他人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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