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89章 撕心裂肺的滋味,你也嘗到了?
濃烈的辛辣之氣,在聿執的臉上彌散開。
酒漬順着男人的面頰往下淌,一滴滴落在聿執胸前的襯衣上。
許言傾五官很用力地擠在一起,簡直是在咒罵他的樣子。
“虧我媽還好菜好酒招待你。
”
聿執想把她手裡的酒瓶搶了,許言傾不放,就是想喝。
“給我。
”聿執冷聲喝道。
“小爺,你現在心裡爽快嗎?
你趕緊給你的趙思南打電話吧,錄視頻也行,讓她跟着一起樂樂啊。
”
聿執不相信酒勁能上來得這麼快,他面容陰鸷,“許言傾,你别裝醉,我說了這件事跟趙思南無關。
”
哎。
就算要護着,也别睜眼說瞎話吧?
許言傾語氣中透露些嘲諷,“我看看你的眼睛,真好看啊,又亮又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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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執當然知道自己的資本夠足,五官單拎出來都是一絕。
但許言傾緊接着又說道,“可惜啊,一對狗眼珠子瞎了。
”
“……”
聿執的手還握着瓶子,要把它搶了,聽到這話手裡力道一松。
許言傾沒收住,酒瓶一下砸在了嘴上。
痛!
痛得她捂住了嘴,原本忍住的眼淚全掉了出來,嘴唇估計都破了,嘴裡還有血腥氣。
聿執臉上微變,“怎麼了?
”
許言傾說不出話了,聿執将她的手拉下去,看到上嘴唇腫得厲害,他說話聲牽動了怒意,“活該!
”
她丢了手裡的瓶子,酒瓶掉在聿執腿上,剩下的半瓶酒全倒出來。
咕噜咕噜——
聿執起身時已經來不及了,褲子都濕了。
“許言傾,你别仗着喝了兩口酒在這發瘋。
”
她雙手捂住嘴,眼睛裡水汪汪的,倒頭就躺在沙發上。
“别裝睡,起來。
”聿執身上酒氣很重,主要是不舒服,他穿得本就單薄,半瓶酒下去,從裡到外都濕了。
他這麼顧及形象的人,斷不會允許自己這樣出去的。
聿執拿了手機給江懷打電話,讓他送套衣服進來。
車上就有備用的,很快,江懷就敲響了包廂的門。
他一看兩人這氣氛不對,“小爺。
”
“放這吧。
”
許言傾耳朵裡聽到抽皮帶的聲音,江懷到外面去等着,他真是毫不避諱,許言傾躺在沙發上,是能看得清清楚楚的。
聿執褪了長褲,然後,是内褲。
許言傾躺着的地方不對,擡頭就能直面他緊繃結實的腿部線條,她是一點都不敢瞎看。
許言傾閉上了眼睛。
窸窣聲加重,緊接着,是拉鍊拉上的聲音。
聿執踢了她一下,許言傾想睜眼的,可腦袋突然暈乎得厲害。
洋酒的勁起來了,未經勾兌,五十度的勁道可不是開玩笑的。
許言傾艱難地撐起身,但她胃裡面燒灼的厲害,看在眼裡的聿執也是重影的。
男人伸手在她臉上拍拍,被她一巴掌揮開。
“别碰我。
”
以為她是他養的狗嗎?
拍什麼拍。
聿執将她拽起身,“走了。
”
許言傾下意識,是不想出這個門的,她第一次有了逃避的念頭,可她醉不死自己,意識還保留着最後的清醒。
“還早吧?
我不想走。
”
“你還想睡在這?
”聿執敞開了大衣,将她身子裹在裡面,兩人來到走廊上,也不覺得冷。
許言傾喝多了,高跟鞋踩不住,走路在晃。
聿執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但男人沒有接的意思。
一路上,它都在響,真的很吵,許言傾腦子都快炸開了。
又是那位趙小姐吧?
她把她害得那麼慘,可這會呢?
許言傾還要想着回去怎麼面對家人,可趙小姐卻舒适地坐在暖氣房裡,欣賞着花開花落。
憑什麼啊?
許言傾走了兩步,突然不動了,她在聿執的懷裡拱火,伸手将他抱住,“小爺,你今晚好好看,迷死人了。
”
聿執清冷的,像是一尊神,雖然不知道她發什麼神經,但顯然沒有被她的三言兩語蠱惑。
“我迷不迷人,我自己很清楚。
”
許言傾将手臂伸出來,抱在他大衣外面,她手掌在他背上摸着,一點點移到聿執的腰間。
“身材也好,肌肉塊壘分明,說的就是你吧?
”
聿執眉頭緊鎖,望進許言傾的眼裡,有深淺不一的探究,“你那酒裡,也沒加什麼藥,在這發什麼情呢?
”
走廊上都是人,她是真不怕丢臉啊。
許言傾的右手,已經偷偷摸進了聿執的大衣口袋内,江懷在外面等,所以聿執沒有第三雙眼睛。
許言傾摸到了他的手機,将它拿出來。
她手掌摸過的地方,猶如火燎似的,隻是摸到聿執的腰後,不再往下了。
許言傾做了個幹嘔的動作,“我好難受。
”
她說着,将手機按在肚子上,兩手緊緊地抱着,“我要吐了。
”
聿執見她很不舒服的樣子,誰讓她灌酒和灌水一樣的?
“我去下洗手間。
”
不等男人反應,許言傾弓着腰快步跑了。
她生怕多留一秒,聿執的手機就會想起來,到時候逮個正着,可不是鬧着玩的。
許言傾來到洗手間,剛走進去,就聽到了不對。
廁所的隔門裡面,傳來一陣暧昧的聲音。
她倒是見怪不怪了,女人聲音帶着嬌笑,“不要嘛,好像有人進來了。
”
“怕什麼,有人才刺激。
”
許言傾盯着聿執的手機看了兩眼,趙思南果然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電話又打來了。
隔門裡的動靜越來越大,這是已經進入正題了。
許言傾放輕腳步來到他們隔壁,她手指在屏幕上輕點了下。
“聿執——”
趙思南輕喊了聲,剛想問他在哪,卻聽着那邊的聲音不對。
女人被撞在了門闆上,動靜還挺大,“哎呦,輕點嘛,我骨頭都要散架了。
”
男人沒出聲,但喘着粗氣,趙思南聽得手在發抖。
傻子都能知道那邊在做什麼。
許言傾看了眼屏幕,對面的人一聲不吭,也不挂電話。
女人叫得越來越大聲,“你再這樣,糖糖可受不了了。
”
糖糖?
趙思南咬着唇瓣,所以除了許言傾以外,聿執還有别的人?
“聿執——”
她忍不住哭了出來,“你在哪?
你跟誰在一起?
”
許言傾見差不多了,就把電話給挂了。
趙小姐,心裡添堵的滋味你也嘗到了,好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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