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7章 陪了你半天,白陪了?
聿執問得這樣理所當然。
許言傾苦笑了聲,“小爺,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下,那藥究竟什麼時候才能上市?
”
這樣,好歹讓她有個盼頭啊。
聿執看她目光裡有些期待,她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趙思南給她的藥,不是足夠了嗎?
“你擔心什麼?
你妹妹的藥斷不了。
”
确實啊,隻要她在這一天,許安就能多活一日。
既然聿執都懂,憑什麼看不起許言傾的‘自甘堕落’呢?
“小爺點酒了嗎?
我來伺候着。
”
聿執用手指解開了兩個扣子,鎖骨若隐若現的,美色之氣愈現。
他回到沙發前坐着,他是臨時決定過來的,也不知道為什麼,潛意識裡是想來看看……
她。
可她有什麼好看的?
他看不慣許言傾,笨手笨腳拿毛巾,看不慣,可一旦倒酒姿勢熟練了,他更看不慣。
聿執手指在眉心處點了兩下,突然就開口,“陪酒能拿到幾個錢,為什麼不幹脆做得徹底一點?
”
許言傾倒酒的動作頓住了,她最怕的就是這些人覺得這個遊戲不好玩了,想要升級一下。
“我不。
”
“你沒說理由。
”
許言傾将酒瓶放回桌上,力道有些重,“沒有理由,我就是不同意。
”
她站了起來,但下一瞬就被聿執推倒在沙發上,許言傾被緊接着而來的重力壓得動彈不得。
聿執指腹撫過她的臉畔,“我就不信,沒有客人對你這樣過?
”
她的臉很滑,觸感極好,像是摸着一塊豆腐。
聿執的手指沿着她的脖子往下,目光如尖鈎,許言傾腦袋往上擡起,“确實,每天都有客人這樣,小爺不嫌髒?
”
“你喜歡錢嗎?
”
這問題,問得真好。
“誰不喜歡呢?
”
聿執故意刺激着她,“今晚跟我走,我給你五十萬。
”
又是這個數字,她裂開嘴角笑着,“我可真‘值錢’啊,還比不上兩瓶酒。
”
聿執覺得她這張嘴裡說出來的話,很不中聽,他一口堵住了。
沒了口紅的添加劑味道,他吻着有些失控。
許言傾用力将臉别到旁邊,吻落在她臉頰上,聿執的喘氣聲也有些重了。
“小爺,你怎麼一個人來這兒了?
誰也沒點,唯獨點了我,什麼意思?
”
聿執手臂撐在她的臉側,“你以為呢?
”
許言傾當然不會自作多情到,以為聿執是沖着她來的,但她嘴上卻是說道,“你想我了是嗎?
想我可以給我打電話,還可以加我的微信,我陪你聊聊天,不收錢的。
”
聿執單手扣住許言傾的領子,将她從沙發上拎起來。
“你不是陪酒的嗎?
來,陪我喝兩杯。
”
聿執端坐着,先是拿了一根煙出來,這才伸出手指捏着許言傾送來的酒杯。
他食指微往上擡,眼睛落到另一個杯子上,“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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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言傾隻好硬着頭皮,辛辣的酒穿過喉嚨,她幾乎沒讓它在嘴裡停留,直接就咽下去了。
“繼續。
”
包廂裡很是安靜,戚姐過來後,将臉貼在門闆上,實在聽不出個究竟,隻好敲門。
她進去時,看到許言傾蹲在那正喝酒,聿執的目光盯着她,一滴都不許她剩下。
“小爺,要不我再給您安排兩個姑娘?
”
聿執眼皮都沒有擡一下,“今天開始,不許給她安排别的客人,我包了。
”
戚姐一聽,那真是好事啊!
這就意味着許言傾不用去應付亂七八糟的客人了,再說,聿小爺出手多闊綽啊,許言傾這是盼到好日子了。
“行,咪咪,你可發達了。
”
是嗎?
許言傾并不覺得這種‘好事’,會落到自己頭上。
“這酒,以後找個人随便送進來就行。
”聿執吸了口煙,戚姐顯然還沒聽懂他話裡的意思。
“小爺,反正您點了咪咪,由她送進來就行了。
要是找别人,這麼高的提成不就拱手送人了嗎?
”
聿執牙齒磨着煙蒂,白煙徐徐從嘴角吐出來,“我說的話,你是聽不懂?
”
戚姐這才反應過來,意思就是這錢給誰都行,就是不給許言傾?
她都替她惋惜,“可是咪咪……”
許言傾一杯酒下肚,胃裡面又在燒起來,她沖戚姐遞了個眼色,沒關系的,不給就不給,她進這兒本來就不是為了錢。
可她沒想到,一直到聿執起身要離開,他連一分錢小費都沒有給她。
許言傾這才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也就是說從今天開始,她除了一個月一發的基本工資,根本就不可能再有額外收入。
她站起身來,雙腿因為蹲得太久而發麻,她追上聿執兩步,“小爺。
”
“做什麼?
”
許言傾實在張不了這個口,她隻能将手伸過去。
聿執垂了下眼簾,眉頭輕挑,“我看不懂。
”
“你好歹,稍微給一點,不用太多。
”要不然,她待會真的沒法交差,“看在我喝了這麼多酒的份上。
”
聿執雙手抱在身前,審視的目光令她難堪。
“是啊,大半的酒都是你喝得,那酒有多貴,你不是不知道。
”
許言傾臉上有酡紅,手掌還攤開着,“你的意思是我陪了你半天,白陪了。
”
“不樂意?
”
許言傾将手掌握起來,“行吧,小爺高興就好。
”
聿執這樣為難她,想來還是因為那天她說的話被趙思南聽見了。
他不好跟趙小姐交代,所以要變本加厲折磨她。
“我明天還過來,等着我。
”
許言傾沒有說不的資格,她喝了酒,人又累又困,走出豪門會所的時候,頭腦昏沉得差點摔倒。
男人手裡夾着煙過來收錢,“今天不錯吧?
拿來。
”
許言傾将包遞過去,男人翻開一看,裡面居然是空的,“幾個意思?
”
“今晚沒拿到小費。
”
男人粗長的眉毛吊起來,“糊弄誰呢?
一張都沒有?
”
“真的。
”許言傾說了真話,可顯然他不信。
盡管她平時給他的隻是一部分錢,但男人早就變得越來越貪,他狠狠地将包丢到許言傾身上。
“你是不是私藏了?
拿出來!
”
他說完擡起一腳踢過去,許言傾被他踹倒在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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