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76章 我們分手吧
聿執盯着手機看,臉色寒恻恻的,看上去非常滲人。
這種時候,沒人敢吱聲,不過江懷作為助理,隻能硬着頭皮道。
“小爺,要不我給許小姐打個電話?
”
她應該不至于把他也拉黑了。
“不用。
”聿執的整張臉都浸在寒光裡面,五官被燈光的影子折出一道陰霾,迷蒙住了男人的眼簾。
他回到江南首府,這麼晚了,屋裡漆黑一片,毫無人氣,許言傾到現在都沒回來。
江懷把燈打開,看眼時間,“小爺……”
聿執轉過身,即便江懷一直是跟着他的,可有時候還是摸不透這個男人的脾性。
“你很關心她?
”
江懷一聽這話,沒法接,“大晚上的,我想着許小姐一人在外面,不安全。
”
聿執這時候心裡窩着火,他沒碰見過這樣的女人,脾氣大得很,難道事事都得他去哄着她?
人一火,渣言渣語就出來了。
“就算我真的睡了别人,又怎樣?
”聿執往裡走去,身影闆正,他來到客廳的整面落地窗前,“我沒有把人帶回來,我晚上回的還是這兒,她還不滿足?
”
這話問江懷,他也搭不上話呀。
“小爺,許小姐……她和别人不一樣。
”
“哪裡不一樣?
”
江懷隻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覺着許小姐對待感情很認真,既然開始了,可能就想着是過一輩子的。
”
聿執的人影投在了幹淨的玻璃上,他盯着身前的暗影,似有出神。
聿執想了下,還是覺得特别還笑。
“誰規定的,在一起處處就要過一輩子?
”對待感情這麼認真?
聿執轉過身,筆直的雙腿來到沙發前,剛坐下時,就看到了放在茶幾上的零食。
許言傾除了一日三餐外,吃的零食不多,但她很愛蛋卷。
桌上擺着一大袋,她才吃了一點,塑封口用一個粉色的夾子夾着。
“她是不是回去了?
”
有可能去找了許安,也有可能,是回了自己那個家。
江懷聽出了聿執話裡的意思,這不還是挺在乎的嗎?
許言傾開着車兜了一大圈,她情緒低落,沒有回去找媽媽和安安。
她怕她們看出她不高興來。
黃頂不放心她,跟了她一路了,隻是遠遠地坐在車裡,并不上前打擾。
許言傾将摩托車停好,在路邊的石凳上坐下來。
兜裡的手機響了,是黃頂發來的消息,“總算不跑了?
”
“油費太貴,不舍得。
”
黃頂真是哭笑不得,他姐妹還真是人間清醒!
男人在錢面前都得靠邊站啊。
隻是笑意剛要揚起,黃頂卻壓根笑不出來。
他喜歡許言傾,不過不是那種喜歡,他折服于她堅韌不屈的性子,可是看到她這副模樣,他真的很心疼。
她要是能大哭一場,也就好了。
“姐妹,我帶你去買醉,我給你找個身強體壯的小鮮肉,一個不夠就來倆!
”
許言傾看眼消息,“不,我吃不消。
”
“我找的人,一定比你家那位強!
”
許言傾看着‘你家那位’這幾個字,這稱呼太具占有性了,就像是昭示了主權一樣。
聿執就算跟她說了要在一起,也沒當過真吧?
在他的觀念裡,可沒有忠誠兩個字。
晚上還是很冷的,許言傾放下了手機,她仰面,任由稀碎的路燈燈光割據她的臉
她閉緊雙目,濃密的眼睫毛眨動得厲害。
許言傾想過這種場面的,隻是沒想到這麼快而已。
她和聿執之間,就這麼難堪地結束了。
江懷打了一圈電話後,回到聿執的身邊。
“小爺,許小姐沒回家,也沒去她媽媽那裡。
”
聿執掌心裡握着一隻鉑金的打火機,手指在上面敲了下,蹭的一聲,冰藍色的火光照亮了男人眼底的陰鸷。
“不去管她。
”
愛回不回,慣得她!
一直等到晚上十點多,許言傾還是沒回來。
江懷倒是在朋友圈,看到了關于她的動态。
左擁右抱,一手一個花美男,配上文字:鴨鴨鴨鴨呀!
江懷震驚不已,甚至揉了下眼睛,他仔細看眼,真是許言傾。
聿執正好擡眸,見他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什麼事?
”
“沒,沒事。
”江懷把手機藏到身後去,這個動作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聿執把手伸出去。
江懷咬了下牙,他錯了,他不該手賤去點開朋友圈。
“小爺,我好像知道許小姐在哪了。
”
“她給你發消息了?
”看看,不還是沉不住氣麼?
“那倒沒有。
”
江懷可不敢吊着聿小爺的胃口,他把手機遞了過去。
聿執隻是瞄了一眼,視線就定格住了,他目光紮在許言傾摟男人的手臂上,她的臉還緊貼着其中一人。
最主要的是,那兩男人都沒穿上衣,一身的腱子肉,胸肌發達得比女人還厲害。
江懷額頭涼涼的,伸手一摸,一滴冷汗。
深夜。
南淮市的街上,來來往往有人經過,許言傾坐在那,挺受矚目的,畢竟這麼一個漂亮女人,這會又帶着落魄美,誰都想來場豔遇。
黃頂這會坐到她邊上了,怕的就是有人不懷好意。
一輛車從路邊疾馳而過,但是很快,車子又倒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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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頂看眼車牌号,感歎一聲,“非富即貴啊。
”
“什麼?
”許言傾沒聽進去。
黃頂再一想,這車牌有點熟悉。
車上有人下來,他身子慢慢坐直,手臂捅了下旁邊的許言傾。
她跟着擡起眼簾,一道身影帶着極強的壓迫感走來,許言傾耳畔的風好像都禁止拂動了。
聿執包裹在長褲内的腿行至兩人跟前,黃頂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站起身想要開溜。
聿執的目光掃到他臉上,陰冷如冰霜,陰毒如毒蛇,“坐下。
”
黃頂腿一軟,重重地坐回許言傾身邊。
許言傾皺了下眉頭,語氣硬邦邦的,“你幹嘛?
”
“許言傾,半夜不回家,你挺浪啊。
”
她立馬就還嘴了,“我不如小爺,浪裡打滾,你最浪。
”
許言傾沒給他一點面子,都要分手了,管那麼多幹什麼呢?
風呼呼地吹在耳側,把許言傾的膽子也給吹大了。
分手這種事,晚說的那一方就是被甩了。
許言傾要搶占先機,“我們分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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