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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卷 152章 托

國色芳華 意千重 4879 2025-02-13 16:35

  、、、、、、、、、、正要收回目光,忽見兩隻手探上來,穩穩抱住了瑪雅兒的腰,将她一下抱起放在空中晃悠,瑪雅兒尖聲地驚叫着,笑着,求着饒,手裡的胡箜篌卻不曾放開過,抓得死緊,根本沒有因為害怕而松手去摟驚吓她的男的脖。

  你們在玩弄我,我也在玩弄你們。
不知怎地,牡丹的腦裡突然想起這句話來,她怔怔地看着瑪雅兒。

  瑪雅兒沒有看牡丹,而是望着吓唬她的那個人大笑,而抱着她的那個人,穿着黑色的絲質圓領袍配着玉色的裡衣,光潔一絲不苟的發髻上插着羊脂古玉發簪,濃眉秀目,唇角含着一絲諷刺的笑容。
他擡起微醉的雙眼,看似是在看懷裡驚慌尖叫也妩媚得滴水,假得無可挑剔的瑪雅兒,實則是在看樓下的那個人。

  他第一次看見她穿男裝。

  她在看這裡。

  劉暢使勁往瑪雅兒粉嫩的脖上親了一口,就擁她在窗邊,含着瑪雅兒的脖拼命地吮吸。
見鬼去吧,他才不在乎,不過一具臭皮囊而已。

  恕兒扯了扯牡丹。
牡丹轉過頭,輕輕一磕馬腹,不疾不徐地開了東市。

  劉暢越發熱情,瑪雅兒的笑聲越發開懷,可是誰又在乎呢。
瑪雅兒不在乎,别人也不在乎,劉暢猛地将瑪雅兒推開,跌跌撞撞地下了樓,縱馬而去。

  “劉寺丞,剛來就要走麼?
你個沒良心的。
”瑪雅兒淡淡地掃了他的背影一眼,邊嬌嗔地喊了一聲,邊從懷裡摸出一塊手絹,擦了擦脖上他剛才留下的口水,揚手将那張帕扔到了窗外。
然後,她調整了一下姿容衣服,抱起胡箜篌,又到窗台邊以同樣的姿勢坐下,微笑着看着窗外過往的行人,到那看着感興趣的,亦或是年少多金的,不時抛個媚眼,再笑上一笑。

  牡丹回到中,問明二郎、五郎、六郎都還未歸家。
便換了衣服往岑夫人的房裡去,楊姨娘正陪着岑夫人說笑。
見牡丹進來,岑夫人便讓她過去坐:“怎麼樣?
可見着了蔣公?

  牡丹礙于楊姨娘在一旁,便道:“說是去了宮裡,等了許久,在上遇到了,他說隻是一個誤會,已經解決好啦。

  楊姨娘合掌笑道:“那可就好了,好人有好報。
”接着又喜滋滋地對着牡丹擠眼睛:“你回來的上可遇到盧五郎了?
”她笑的時候,發上插着的一把金框寶钿的犀角梳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牡丹見她擠眉弄眼的,不明白她要幹嘛,還是笑道:“不曾。

  楊姨娘笑道:“他要回揚州了。
今日是來辭行的,他本想見你一面,結果你不在。
他從未時一直等到适才,見天色晚了才走的。
”她有意頓了頓,道:“他說他明日還要來,讓丹娘你在家裡等等他,有事兒要和你說。

  盧五郎自那日替何志忠等人後,牡丹就再也沒見過,聽說他倒是會常常去找一下二郎和五郎,但秦娘的消息卻是從來沒傳回來過。
既然是決定要走了,還非得見自己,那便是有事相求,并與秦娘有關吧?
牡丹忽略了楊姨娘話裡話外的暧昧,隻望着楊姨娘微微一笑:“謝姨娘提醒。
我記着了。
姨娘頭上的梳真好看,以前沒見過。

  楊姨娘有些不自在,伸手摸了摸,笑道:“前些日,老爺走之前,我過生日時給的。

  牡丹又贊了兩句好看。
其實她很清楚,何志忠當時是給了楊姨娘一把犀角梳,但絕對不是這把。
何志忠在這方面分得清楚得很,這樣豪華精緻的梳,岑夫人都沒有,楊姨娘又怎會有?

  岑夫人掃了楊姨娘頭上的梳一把,看看天色,道:“阿楊,孩們快回來了,你去瞧瞧,飯食好沒有?

  這便是趕人走了,一定是要和牡丹說盧五郎的事情。
楊姨娘沒心沒肺地對着牡丹比了個動作,笑眯眯地走了。

  牡丹的笑容一直保持到楊姨娘的裙角消失在院門口方才停住。

  岑夫人道:“說吧,什麼事兒?

  畢竟是嫡母和庶的關系,任何一件事情,都得小心的處理,不能冤枉了人,也不能因此錯過了最佳機會。
牡丹斟字酌句:“我去香料鋪裡,原本想請六哥陪我去找張五哥,請他幫忙辦件事兒。
但是六哥不在,夥計說,盧五郎去找他,二人一起去酒肆喝酒了。
那時候是申正。

  可是盧五郎自未時起就一直在何家。
岑夫人的神色嚴肅起來。

  牡丹接着道:“老掌櫃的說,生意還平穩,都是老客戶。
我就獨自去找張五哥,張五哥說六哥找過他好幾次,都是約去喝酒,他忙,沒空喝閑酒,就沒去。
後來有空了,去約六哥,六哥卻不在鋪裡。
聽說,六哥最喜歡去東市最大那家胡酒肆。

  岑夫人抿緊了嘴,抓起瓷茶瓯滿滿飲了一大杯,用帕擦拭幹淨唇角後,方緩緩道:“多虧你爹不曾将鋪裡的銀錢過他的手,隻信老掌櫃,不然要翻了天。
這事兒你先别提,隻裝作不知,他回來必然聽鋪裡的人提起,要來試探于你,你就随便胡謅一個理由就是了。
待我與你二哥、五哥量,先拿實在了又再說。

  暮鼓響起後,二郎、五郎先行歸家,聽岑夫人說了六郎的事情,二郎皺眉道:“明日我想法去見見老掌櫃,看看是怎麼回事。

  五郎道:“我看他最近心情很好,應當是掙着錢了。

  岑夫人想到楊姨娘頭上的犀角梳,憂道:“此時赢錢還好說,隻怕到時候輸了錢,便要鋪裡的主意。
雖則鋪裡收錢點貨自有一套規矩,日日都要對賬,但他若是有心,怎樣都能找到法。
我最怕的是他以次充好,賺取差價,敗了店裡的名聲。
你們兄弟二人拿出個章程來,看看怎麼處理這事兒最好,沒拿實在之前,不得輕舉妄動,注意莫要傷了他的心。

  二郎應道:“知曉了。

  忽聽六郎的笑聲在門口響起:“咦,今日又是我一人最後歸家。

  衆人微微一笑,都住了口,并不露出什麼特别的神情來。
六郎先給岑夫人行了禮,又同衆人打過招呼,方在牡丹身邊坐下來,笑眯眯地道:“丹娘,聽說你今日去鋪裡找過我?

  牡丹嗅了嗅,聞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酒味兒,便笑道:“是呢,夥計說你招呼客人去了酒肆。
六哥要來碗醒酒湯?

  六郎邊看着牡丹的眼睛,邊笑道:“不用了,哥哥我有分寸,店裡的生意重要,怎會那麼早就喝醉了?
我隻是和盧五郎喝了一會兒酒,他就來我們家,我去了另一家胡人鋪看降真香。
店裡的降真香不多了。

  看來是已經和楊姨娘對過話了,牡丹抿嘴笑笑,眨了眨眼:“那看着了嗎?

  “質不好,我沒要。
”六郎又坐了片刻,坦然自若地和其他人說了會閑話,又像模像樣地說了一些店裡的生意,哪個客人如何挑剔,他又如何應對等等,表現得淡定自若。

  一夜無話。

  第二日一早,送走二郎兄弟幾人不久,盧五郎就來了。
果然不出牡丹所料,他是來拜她的。
原來秦娘真是跟了景王,卻不曾入住景王府,而是住在豐樂坊中,無名無份。

  “我初時與小姨相認,她裝作不認識我,讓人把我趕出去。
可第二日,卻又派了人來,引我去見。
”盧五郎歎了口氣,心情沉重地道:“她說她日過得不錯,讓我們莫要擔心,我看也果然不錯。
便決定回揚州去……可前兩日她的丫鬟來傳話,說她最近身不好。
”他停頓了一下,起身對着牡丹深深一揖,“我本想上門去探,卻不方便去,想來想去,隻想到了您,拜托您去看一看,也好叫我放心,回去後和母親有個交代。

  牡丹想起秦娘那日見着了她也裝作不曾見到的樣,沉思良久,斷然道:“盧五哥,你看見的,上次她就不願認我,我去不合适。
再說了,她既然上次能悄悄引你去見,這次自然也能悄悄引你去見。
你不如多在京中待些時候,她總能找到機會引你去見的。

  盧五郎沉默片刻,起身深深一揖,道:“是我對不起您,我說了假話。
她不肯與您相認,其實是有苦衷的。
這次……”

  牡丹淡淡地道:“這次她又有難了,是不是?

  盧五郎有些尴尬:“景王與她有些誤會,許久不曾去她那裡了,她有了身孕,卻不能自由出入,所以我想請您去……”

  牡丹咬了咬牙,打斷他的話:“盧五哥,實在對不起你。
這件事兒,我沒法答應你。
我隻是個小老姓,能力有限,不敢摻和王府裡的事情,更何況我是吃過大虧的。
若是您手頭不方便,我倒是可以設法,唯獨這事兒,我實在沒法。

  “不需要錢,不需要錢。
”盧五郎雖然很是失望,臉上卻沒有什麼不高興的樣,默默地坐了片刻,到底沒有再說什麼,告辭走了。

  岑夫人道:“丹娘,你為何拒絕他?
你果真是因為上次秦娘不曾與你相認,生了氣麼?
其實如果隻是上門替他去看看人,并不會怎樣的。

  牡丹道:“不是。
我是覺得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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