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國色芳華

VIP卷 176章 攪渾了(基礎+粉紅60)

國色芳華 意千重 8323 2025-02-13 16:35

  、、、、、、、、、、他替她解難題?
他先幫着人挖了個坑把她推下去,然後再站在外頭逼她把他想從她這裡搶去的主動交給他,她答應就拉她上去,不答應就看着她死在坑裡,他這忠言果然逆耳!
忍住火,道:“你說得對,我們的出身不能比。
可是有一點你弄錯了,你妹能給他的,我不見得不能給他,而我能給他的,你妹卻一定不能給他!

  蕭越西笑了:“你就這麼自信?
依我說來,應該是你能給的,我妹統統都能給,包括你擁有的美色,天底下不缺美色,用錢可以輕松買到。
一個兩個興許不如你,不過八個、十個加起來總能勝過你。
而我妹能給的,你卻一定不能給!
你若真是為了他好,也該放手,而不是自私地拖着他。

  牡丹也笑了:“雞同鴨講,我懂你的意思,你卻不懂我的意思。
你聽好了,我不會賣自己,也不會賣别人!
你果然有自信,便該親自去問他,而不是背裡頭來這樣的龌龊事!
蔣長揚如果真是需要女人給他一切的人,我也不需要你來同我做什麼交易,我先就一腳踹了他!
再把他賞給你妹!
”牡丹說完也不看蕭越西的表情,起身要走。

  張五郎惡狠狠瞪了蕭越西一眼,蕭越西半點不在意,“啪!
啪!
”拍了兩下手,慢吞吞地道:“真有志氣!
也真勇敢!
但你需知,我們平日裡下棋,都要布局,要縱觀全局,有守有攻,不能隻把目光着眼在某一處,否則必輸無。
這和做人一樣,孤勇是最要不得的。
我敬佩你的志氣和勇氣,但也同情你的無知與沖動。
你這是典型的為了争一口氣就往火坑裡跳的傻行為。

  他笑看了牡丹一眼,心平氣和地道:“我來替你分析一下利弊。
你不答應我的好意,出了這道門,你就隻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眼睜睜看着你的家人吃苦受罪,置之不理,然後與蔣長揚雙宿雙栖,卻始終心懷愧疚;另一個就是成為劉暢的禁脔,失人失财,這個你的初衷就更遠了。
可我知道,何娘這樣的人,自是不會為了自己就舍棄了一家人的,也不願意輕易就賣了自己。
可是如今災禍迫在眉睫,你沒得旁的選擇,隻能選其中之一。
你現在的态,就是甯願選劉暢,也不願意選我的提議了,這又是為了争哪口不值錢的氣?
說你無知、說你沖動,你還不服氣麼?

  牡丹望着蕭越西道:“做人和下棋有關聯,可還是不一樣。
下棋沒有人情,做人會講人情,下棋輸了還可以重來,做人輸了便是再不能回頭。
你下棋是把好手,那是因為棋沒有生命,隻聽你意起落,做人你未必是把好手,你也不是神,不是你視作棋的人都肯聽你指揮,一絲不苟地執行你的意念。
你且收起你所謂的好意,我不認!
害了人,卻還想扮好人,實在是比劉暢還惡心。

  蕭越西微微一笑,将手裡茶湯一飲而盡:“實話與你說,劉暢此番不但想得人,還想得财。
他過些時日便要在東市開個大香料鋪,你若信他,你家的香料生意永遠也别想重新起來。
我本可以坐等現成的,可我沒有這樣做,你還嫌我不夠良善?
我自認我比許多人都好心,我替你算得最周到。
要對付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可以有上種法,但我不屑為之,隻要你給我我想要的,你便毫發無損。
你家這案,若是上往時,總要待到大家都收了假後才動,怎麼也得拖個十天半月。
可是這一回不同,有人等着看結果的,十天之内必然會定下來,若是有人往裡頭添一點,說你家那香料有毒,心懷不軌什麼的,你說會怎樣?
你氣性大,一時半會兒地想不通也正常,我不逼你,我這些天都會在這裡等你,你什麼時候想通了再回來找我。

  “那您可真是難得一見的高風亮節了。
我遭遇惡人迫害,您見不平,幫了我大忙,我自慚形穢,害怕了,便主動退出,進而成就了一段佳話。
原來您這名士的風與名聲就是這樣來的,受教了。
”牡丹大步向前,轉瞬間就走得不見了影蹤。

  蕭雪溪從布簾後繞出來,氣得七竅生煙:“好不服人尊敬!
她以為她是誰?
她不要的再賞給我?
枉自我一片好心,想替她解了這個難題,脫了劉暢的手段,各有各的好處。
既然她那麼願意上趕着去給劉暢做外室,就去呗!
倒還省了我許多心思了。
”原本她也沒那麼好心,隻是不想要蔣長揚将她視作是劉暢的幫兇,隻是為了表明,她曾經多麼好心,多麼努力地幫過他的情人。
至于他的情人最後為了何種原因放棄了他,那可與她無關。

  蕭越西不氣不笑,垂眸望着面前漸冷的茶湯,淡淡地道:“不必氣急敗壞,追究這些無關緊要的旁枝末節。
原計劃中,這也隻是第一步,不管她與劉暢走到何種地步,你都還按着我說的繼續做就是。

  蕭雪溪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來,在他身邊坐下,道:“哥,你确定一定有作用?

  蕭越西非常肯定地道:“我确定。
不如此,他要總想着她,你這日也沒意思。
我們要辦成此事,還要辦得非常漂亮。
總要叫他心甘情願的才好。
”她不是說這不是下棋,不是他想怎樣棋就怎樣的麼?
他倒是要讓她瞧瞧看,繞了一個大圈之後,她是不是還是按着他的意思走。

  牡丹與張五郎出了後院,張五郎低聲道:“丹娘,為何不答應他?
雖然他也沒安了好心,可先拖拖不是更好麼?
你也别覺得這樣就對不起蔣大郎,他若是真心疼你,便能體貼你的不易,隻希望你好,絕不會生你的氣。

  牡丹苦笑了一聲,沒有言語。
理論上是這樣,可當時她的自尊與現實發生了沖突,并且還占了上風。
不想在情敵面前低頭,不想在情敵面前失了面。
她安慰自己,上天送她過來,不是專門讓她來吃苦受罪的,一定會有其他辦法的!

  “何娘!
我家師父請您往養病所裡頭去。
”卻是如滿小和尚笑嘻嘻地跑過來,眨着兩隻眼睛看着牡丹,一邊去瞧她和張五郎手裡是否有盒之類的東西。

  牡丹察覺他的眼神,不由抱歉地道:“今日來得匆忙,來不及準備……”

  如滿早已看到她和張五郎兩手空空,便大地一擺手:“沒事兒,反正蕭公帶來的也不錯,不吃白不吃,你的留着以後他們不來了,再給我。

  牡丹沒心思與他調笑,隻“嗯”了一聲,快步往養病所去:“你師父不是去做晚課了麼?
怎地往養病所去了?

  如滿道:“我師父做早課和晚課并不講究時刻,什麼時候想做什麼時候做。
他是房被人占了,沒地方去,隻好去養病所呆着。

  不多時,幾人轉入養病所,七拐八彎進了一間小小的龛堂,裡頭光線昏暗得很,福緣和尚正獨自對着棋盤,見牡丹進來,親切一笑,請牡丹往他跟前坐。

  牡丹一時看着他,仿佛見了親人一般,眼圈兒就熱了,别過臉去忍了,情緒平定方才回過頭來。
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找人量一下,看看她的打算是否可行。

  福緣和尚道了一聲:“我佛慈悲!
和尚才知道這件事。
先說說你如今是怎麼打算的?

  牡丹勉強笑了一笑,輕輕道:“我是這樣想的,看似關鍵的人證物證都被人掌握了,可是隻要事情發生過,總會有迹可循。

  福緣和尚聽得很認真:“的确如此。
那麼你想好從什麼地方下手了麼?

  牡丹擡起眼來,看着佛龛上那個笑得一團和氣的佛,靜靜地道:“不是有假貨麼?
那麼假貨是從哪裡來的?
是誰做的,誰買的?
又是誰把他摻雜進我家的貨裡,弄進我家倉庫裡去的?
這個總能弄清楚。
弄清楚這個,順藤摸瓜,也就不怕了。
隻要能弄清楚其中的來龍去脈,我就有辦法。
”她頓了頓,道:“師父,前不久您和我說,成風要過了元宵節才回來,可我前幾日收到他的信,說他元宵節時會趕回來,您可知道,他是否一定能回來?

  福緣和尚雙手合十,表情有些不确定:“實不相瞞,時下消息是送出去了的,但是不曾收到回信。
你莫要急,他隻要能走,就一定會趕回來。

  張五郎在一旁聽見,悄悄起身往外,行至草堂處,站在門邊定定地看着蕭越西道:“你幫她的條件是什麼?

  蕭越西淡淡地道:“沒有什麼條件,就是不管她用什麼辦法,真的也好,假的也好,十日之内必須尋個門當戶對的,不是京城人氏的馬上嫁出去。
日後就算是見着蔣長揚,也不能洩漏半點,而且還要徹底斷了他的念頭。
作為回報,我可以保證她哥哥們完好無損。
當然,她如果心存僥幸,要騙我,便會付出十倍倍的代價,我不會對她有半點憐憫之心。
你告訴她,蔣大郎雖然能幹,别人也同樣有這個能力。
而且,可不知道蔣大郎會不會為了她一個人,與許多人為難。

  “我會勸她的。
”張五郎默默轉身,迎着了牡丹,低聲将蕭越西的話說了,道:“丹娘,你好好考慮一下?

  牡丹沉聲道:“張五哥,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考慮的。
”然後如此這般地與張五郎說了一回,二人趕在關閉坊門前回了宣平坊,牡丹與張五郎别過,還未進門,就見薛氏立在門翹相待,一瞧見她,眼圈就紅了,急急忙忙地趕上前去,一把握住她的手,道:“總算是回來了。
回家來不見你,真是急死人了。

  牡丹忍住淚意道:“大家都還好麼?
全都回來了麼?

  薛氏道:“好,好,難為你請來的那兩位,一直跟着我們走,一直四處打點,也就是被全都關在一處,沒多大會,便放了我們回家,這會他們又去尋人了。
隻是你二哥他們還是沒動靜。
”她略微停了一停,抹了一下淚,小聲道:“丹娘,我們才剛進門,姓劉的就跟來了,說是,說是你要跟了他去?
娘氣得話都說不出來,這還躺着呢。

  牡丹疾步往裡,還未走到正堂前,就見劉暢背着手走了出來,帶了幾分嘲諷望着她道:“怎樣,出去忙這一圈,可找到什麼人肯幫你了?
你要找的人找到沒有?
汾王妃是不是還在宮裡頭沒出來?
你别叫人守着了,根據可靠消息,她被皇後留在宮中,怕是要賞了燈才會回來。
”曉得她不會死心,所以他由着她去。
本是一刻都等不得,卻不得不耐着性等。

  竟然像是她找過什麼人都知道似的。
牡丹垂着頭沉默片刻,突然擡頭看着他道:“我還真找着人幫我了。
蕭越西道是看不起你的為人,所以想給我一個機會,做筆交易。

  劉暢的眉頭挑了挑,淡淡地道:“這交易肯定是沒成了。
不然以你現在的脾氣,這會兒要麼就是不與我說,要麼就是張狂地趕我出去。
”他表面上裝作毫不在意,心裡頭卻有些打鼓,不知蕭越西到底提了什麼建議,想做什麼交易?
按他想來,蕭家希望促成蕭雪溪與蔣長揚的親事,更該巴不得他和牡丹做了一對,徹底斷了蔣長揚的念頭才好。
這插手又是想幹什麼?

  牡丹也不裝,道:“我的确是沒想好。
因為他實在是過目中無人了,氣得我肝疼。
我忍不下這口氣。
我先去看看其他人。
”說完徑自往裡走了。

  随随便便一句話,就讓劉暢遐想無數。
她不肯去忍旁人的氣,可至少表面上還願意忍他的氣。
是不是她心裡還是知道,他其實對她還是比旁人好的,她也還更願意接受他,更願意相信他一點?
她要去看誰,還和他說一聲,她還是有點自覺的。
他這樣一想,心情就覺得舒坦了些。
便叫在一旁沉着臉,仇恨地瞪着他的甄氏道:“煩勞嫂引,我也去看看伯母。

  甄氏差點沒“呸”一聲出來,暗自嘟囔道:“誰是你嫂?
”翻了個白眼道:“後頭女眷多,等我去問問。
”說着揚了揚帕扯腳就走,明顯的就是一去不複返的樣。

  “牢都坐過了,還怕丢臉?
”劉暢不耐煩,翻臉道:“馬上要關坊門,誰有空等你?
去把何牡丹叫出來!
”他想着想着又有些心慌了,覺得不踏實,必須得快刀斬亂麻!

  甄氏本想給他罵過去,卻見白氏颠颠兒地過來,臉上帶了點讨好的笑,道:“您等着,我去替您叫丹娘。

  甄氏頓時翻了個白眼,暗自罵了一聲沒志氣的,一肩膀撞了白氏一下,搶在前頭大步往裡走。

  岑夫人半躺半坐在榻上,隻默然看着牡丹不說話,目光幽暗,突然之間卻像是老了十歲的光景。
牡丹被她看得難受,朝吳姨娘使了眼色,請她小心看顧着,自家撇了手走出去,叫人上來問話。
貴卻是還沒回來,恕兒含着淚道:“奴婢一直在門口候着,不見王妃歸家。
因見天色晚了,要閉坊門,又怕娘擔憂,不得不回來。
明日一早奴婢再去候着……”

  牡丹道聲辛苦,叫她下去休息。
就見甄氏一陣風似地走将進來,道:“丹娘,有人要見你,我是不肯替他喊你,但有人擔憂她在牢裡的男人,巴巴兒地做了搖尾巴狗……”緊接着白氏臉色微白地進來,道:“丹娘,劉寺丞請你一定出去。
”她重重地道了那“一定”兩個字。

  這怪得誰?
小姑與丈夫,誰更親?
說不定白氏心裡頭還在怨她給家裡惹了禍事呢。
牡丹沉默着點點頭,扶着林媽媽的手往外頭去了。
才行到二門處,就見貴滿頭大汗,卻面帶喜事地快步過來,一見着牡丹就低聲說了幾句話,牡丹趕緊叫人給他拿錢,貴打個轉,立刻又走了。

  牡丹這才往前頭去見劉暢,劉暢有些急地看着天色,見她好容易才摸出來,也不管林媽媽在旁邊,伸手就去扯牡丹,往正堂裡頭拖。
他突然在這裡發蠻,卻是沒人想得到的,林媽媽和牡丹大吃一驚,牢牢抱成一團,忽聽得外頭發一聲喊,卻是何濡、何鴻幾個高高舉着掃帚門闩等物沖将進來,劈頭蓋臉地往劉暢身上招呼。

  劉暢氣急敗壞,猛地将何濡一腳踢開,大吼一聲:“小兔崽們,爺不與你們計較,再不住手,打我一下,我便還你們父親伯父叔父兩下。
”白氏沖進來叫幾個男孩趕緊住手,牡丹也叫他們先住手,幾個男孩紅了眼圈停住手,卻都立在門口不走。

  “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他又不是沒見過女人!
劉暢哼了一聲,從袖裡頭甩出一張紙來,丢在牡丹前頭:“你自己簽個字畫個押。

  牡丹看也不看,一把扯得稀爛,冷笑道:“你當我是什麼?
簽賣身契?
賣身與你為奴為仆?
我還不如答應蕭越西呢。
好歹還能是個囫囵人兒,用不着一輩低人一等,更是連累親人都被人瞧不起。
我不與他置那不管錢的閑氣了,明日就去應了他。
相比較而言,與他做交易更劃算。

  她前後變化可真大,分明是進去看見她的母親嫂嫂侄兒們全都無虞,這才突然翻了臉。
劉暢氣得發抖,咬着牙道:“你這個反複無常,出爾反爾的小人,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我才把你母親她們弄出來,你就翻臉不認人。
我要把你哥哥們全都……”

  牡丹涼涼地道:“全都弄死是不是?
蕭越西也是和我這樣說的。
他說我隻要一答應你,我哥哥們就全都别想活着出來,我家的香料生意也别想再做起來。
還說你要開一家比我家還大的香料鋪,是不是?
你開始時說得好聽,這會兒卻又這樣侮辱我。
我可不傻,你分明就是沒安了好心,想叫我丢人又失财。
是你先騙我,先算計我的,也别怪我生氣。
蕭越西的提議果然是不錯的,他不就是叫我莫再與蔣長揚來往麼?
其他一切都好說。
我要傻了才不答應他,偏要上趕着被你糟蹋。

  劉暢看着牡丹一張一合,利無比的粉嫩唇瓣,恨不得一把給她捏住了,使勁扯幾下,叫她疼得哀聲告饒。
好容易死死忍住了,冷笑道:“你倒想得美!
你以為他是什麼好人?
光憑一句白話就信了你?
你若應了他,同樣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會上你當的人隻有我!
”一邊說着,一邊已是恨透了蕭越西,心裡盤算着要怎麼收拾蕭越西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牡丹斜睨着他道:“我不做怎麼知道?
他要維持他的名士風,不屑做與你同樣的小人事情。
我倒是甯願相信他,也不肯相信你的。

  “名士?
不過是個可笑之的僞君罷了!
既做婊又想樹牌坊。
”劉暢咬緊牙齒,狠狠踩了那被牡丹撕碎那張紙幾腳,冷笑道:“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給我等着瞧!
明日我便讓人送你哥哥的牙齒來給你們好好瞧瞧!
”說完又狠狠砸了幾個花瓶,氣沖沖地去了。

  白氏眼淚漣漣地看着牡丹,失聲道:“丹娘!
你這個時候得罪他做什麼?
好歹哄着點,先拖着又再說。

  牡丹看着白氏道:“二嫂,我曉得你心裡頭怪我。
我不怨你,無論如何,我都會把哥哥們救出來的。

  白氏哭得一塌糊塗:“你說到一定要做到!
你二哥從來最疼你,你的侄兒們還小……”

  張氏扶着肚出來道:“二嫂!
這不是丹娘的錯!
你與其在這裡哭給丹娘看,不如明日跟着娘和大嫂四處跑跑,去尋往日與爹交好的人,讨要人情更有用。

  白氏抽泣着不說話。
張氏去問牡丹:“你明日打算怎麼辦?

  牡丹道:“我去拜訪一個人。
”她要去見杜夫人。
她要把這潭水給攪渾了,給貴和張五郎他們争取時間和機會。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