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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卷 185章 沒錯(一)

國色芳華 意千重 4197 2025-02-13 16:35

  、、、、、、、、、、今日出了緊,還有元宵節呢……蕭越西看着蔣長揚寒着的臉笑嘻嘻地喊了一聲,“蔣兄,這都是誤會,呂十郎喝醉了酒就是這樣一幅赤神态……”突然聽得蔣長揚後面那句話,呆了呆,正想說蔣長揚和他開什麼玩笑,忽見一個侍從臉色煞白地在門口了探頭,不由心中一緊,勃然變了臉色,疾步往外頭去了。

  誰都清楚明白得很,蕭越西的這個“兄弟”到底是誰,席公等人面面相觑,一時拿不準該往外頭去瞧瞧到底是出了什麼意外,還是該留在原地坐等蕭越西通知。
畢竟個個都是明白人,曉得人生中總有些意外是不希望旁人知道的。
便又偷眼看着蔣長揚,不明白他為何既然已經看到和知道蕭雪溪出了意外,卻不管不問,徑自走到這裡來,先揍了人,方慢吞吞地對着蕭越西說。

  蔣長揚才不管他們,隻叫和他走,牡丹看着趴在地上半點動靜都沒有的呂方,總覺得蔣長揚剛才那狠狠一摔把呂方摔壞了,便戳戳蔣長揚:“看看他怎樣了?
”卻見蔣長揚黑着臉看過來,不由唬得縮了縮脖,随即又想,她有什麼好怕的?
便理直氣壯地挺了挺胸,小聲道:“他跟他們不是一夥兒的。
他不是壞人。
就算是不想理他,好歹也叫他的仆從進來。
你不喊我喊。

  她怎麼就知道呂方和蕭越西不是一夥兒的?
怎麼就知道呂方不是壞人?
這家夥剛才對着她那樣兒,就像是見了财迷見了金銀财寶一樣,說不定也是個渾水摸魚,癡心妄想的!
蔣長揚咬着牙,忍了又忍,将臉色和聲氣緩緩放軟了,悶悶地喊人進來幫忙。

  牡丹見他神色放軟了,又低聲補上一句:“我以前放狗咬過他,剛才又狠狠踩了他的手,也不知道被我踩壞了沒有,要是壞了手,以後不能接花了,就算是被廢了。

  蔣長揚沒說話,神色卻又軟了些,大方地走過去替呂方看了一回手,然後道:“他沒事。
”又叫貴幫着康兒送人回去,一回頭撞見了牡丹贊賞高興的目光,心裡的别扭又去了大半,漸漸的有些高興起來。

  牡丹感覺到他沒有剛進來時那麼生氣了,便瞅着他微微一笑,蔣長揚使勁抿着嘴,唇角卻控制不住地往上翹。
忽聽得外頭鬧将起來,有人大聲喊救命,還夾雜着哭聲,衆人再也坐不住,紛紛看向席公。

  身為主人,這個糊塗是怎麼都裝不下去了,左右他已經留給蕭越西一段時間處理了的,現在他該出場了。
席公便道:“我去瞧瞧看是怎麼回事?
失陪。
”意思是不要其他人跟着去。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大衆的聯想力想來都是豐富的,其他人心癢難耐,卻也隻得困在水榭内坐等消息。
但這種情形可不是有些人想要的,先是一人飛奔而來,往蔣長揚面前跪了,搗蒜似地磕頭,不住口地哀求:“大公,大公,求求你救救公!
當真不是他的錯,他是被人陷害的!
”卻是蔣長義的貼身小厮小八。

  原來适才假山洞裡頭的那個男人是蔣長義。
蔣長揚默然。
彼時他前往水榭,途經一座湖石假山時,聽見動靜不對,便小心繞到假山後頭,卻見蕭雪溪散着頭發,臉色潮紅,神态嬌媚,雙眼迷,衣冠不整地和個男人抱在假山洞裡頭……這是他絕對想不到的場景,而且外頭還沒人把風,他怕被牽扯上,便急急地退了出來,并不曾看清那男人是誰。
現在聽來,竟是蔣長義。

  恭喜蕭雪溪如願以償能嫁入朱國公府,恭喜朱國公添了個名門貴女的兒媳增長光彩,恭喜杜氏以後夜裡睡不安穩。
蔣長揚有些想笑,生生忍住了,沉聲罵道:“你這奴才胡嚷嚷什麼?
幹他什麼事?

  小八含淚道:“蕭家小公給公送了張紙條,約他在附近那假山後的藏春塢見面,公去了……然後就發生了後頭的事情。
”說一半吞一半,又拼命磕頭:“來不及細說了,求您先去救救他。

  緊接着又見順猴兒探進頭來,含着兩汪淚,一副被驚吓過,驚恐萬分的樣,顫抖着嘴唇道:“剛才出去的那位公要殺人呢……好怕人……”

  衆人恍然大悟,什麼事情會讓一向從容優雅的蕭越西要殺人?
殺的還是朱國公府的公,一男一女會有什麼事?
便都紛紛勸蔣長揚:“說不定隻是點小誤會,說開就好,出了人命要不得,先去看看又再說。
”也不管蔣長揚肯不肯,隻簇擁着他往外頭去。

  蔣長揚看了牡丹一眼,示意她跟上,然後穩穩當當地跟着小八,沿着牡丹等人來時的,繞到一座巍峨高聳的湖石假山前就被人攔了下來。
席公滿頭冷汗地團團作揖:“一點小誤會而已,已經處理好了,外面風寒,還請大家夥兒回去飲酒吃菜烤火。

  衆人對視一眼,都看蔣長揚。
蔣長揚微微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小八又哭又跳:“大公,您不能見死不救!
救了公,小的給你牛做馬!
”忽見一個小厮從假山後繞過來道:“請蔣将軍過來一下。

  反正該知道的他都知道了,蕭家和蔣家這團亂麻扯不到他頭上,蔣長揚本待不管,想想又停住腳,拉了牡丹往前去看熱鬧。
那小厮皺着眉頭,想攔牡丹,被蔣長揚一眼瞪過去,便有些遲,遲疑間,蔣長揚和牡丹已經并肩走過去了。

  席公便勸衆人:“都回去吧,都回去吧。

  衆人哂然,暗想,先前鬧騰得那麼大聲,又是發生在這邊,人來人往的,想瞞住怎能瞞得住?
那些個下人一個個都如同猴兒似的精,想知道什麼不能知道?
用不着五日,隻怕就要傳遍的。
罷了,罷了,不曾親眼瞧着便都裝作不知道,心知肚明好了。
便都紛紛離開。

  牡丹來時乃是從這假山的背後過來,不曾見得這假山前頭是個什麼樣,這時候方看清除了假山下有個大洞,上頭寫着“藏春塢”個字。

  蕭越西鐵青着臉站在洞口,蔣長義衣冠不整地被人綁着按在雪地上,死氣沉沉的,不知死活。
現場不見蕭雪溪。

  小八倒是忠心可嘉,猛地撲過去搖蔣長義,聲音尖利得直插雲霄:“公,可憐的公,明明不是您的錯,偏說是你的錯,真是要命……嗚嗚……幸好大公在,不然連個替你做主說話的人都沒有,就這樣被人欺辱,喊冤都不能……”

  蔣長義痛苦地掙紮着擡起頭來:“你閉嘴!
雖說……可我到底也……蕭大哥……有誤會。
不管怎樣,都是我的錯,可是到了這個地步,你就成全我們吧。

  蕭越西眼裡露出寒光,看了一眼身邊的小厮,身邊的小厮立即上前,一腳将小八踢倒在地,伸手去捂他的嘴。
蔣長揚上前一步,攔住那小厮,淡淡地對着蕭越西道:“先不忙喊喊殺,弄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又再論罪,好麼?

  “蔣家養的好兒!
竟然用這種下作手段害人,從今後蕭家與蔣家勢不兩立!
”蕭越西猛然看向蔣長揚,眼裡充滿了恨意,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好個蔣長揚,他既然聽到動靜,看到了,竟然不管不顧,不聞不問地就走了,還好意思假裝熱心的和他說,好像令弟出了點問題!
如果那個時候蔣長揚但凡肯管上一管,也不至于到現在不可收拾。

  他精心安排的棋局,莫名就被人攪了局。
到底是誰?
到底是誰?
竟然這樣對待蕭雪溪。
他要知道了是誰,一定把那人挫骨揚灰!
他二十多年的人生中,從來沒有此刻這樣痛苦和憤過,蕭越西的心頭一陣抽痛,痛得他幾乎無法呼吸。

  蕭家和蔣家勢不兩立關他什麼事?
他隻知道現在他和蕭越西兄妹倆勢不兩立。
蔣長揚毫不退縮地對上蕭越西淩厲的眼神,帶了點鄙薄和輕視,哂笑道:“以責人之心責己,不要總認為都是别人的錯。
勢不兩立什麼的就不要說了罷,你若真心疼你妹,不如成全他們,何必棒打鴛鴦?

  以責人之心責己?
棒打鴛鴦?
狗屁鴛鴦!
蕭越西想罵人。
可是又想到适才來時看到的情景,就有些說不出話來。
他是知道蕭雪溪中了不知從哪裡來的藥,迷糊着不知人事,不知道她自己在做什麼,可是旁人瞧見蕭雪溪的樣卻是沒什麼不情願的。
蔣長揚看見的情形大概也是如此。

  再說了,蔣長義适才竟對他說,是蕭雪溪約他來的,他問蔣長義要證據,蔣長義不給,說是要留着朱國公府的人來才肯拿出來。
他遍了蔣長義的全身,卻什麼都沒到。
他不是被哄大的孩,可蔣長義那樣有恃無恐的樣卻讓他猶豫不決。

  他擡眼惡毒地看着小八,一定在這個狗奴才的身上!
小八被他一掃,立即暴跳起來躲在蔣長揚身後,尖叫:“大公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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