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塔上禦滿意扛天永生的呆愣态度,緩緩道:“我來了,那藍蒙就交給我,當初與柒緒一戰就不過瘾。
”
“藍蒙被我重創,短時間應該不會再來。
”青蓮上禦道,當前發生的事并未對血塔上禦說,血塔上禦剛來,隻聽到扛天永生那最後一句。
血塔上禦詫異:“你重創了藍蒙?
怎麼打的?
不可知一個個藏頭露尾,根本不跟你照面。
”
青蓮上禦道:“此事以後告訴你。
”說完,看向扛天永生:“彩璃的數量還是不夠,麻煩閣下了。
”
扛天永生看了眼血塔上禦,默默道:“放心,我一定盡可能幫人類文明渡過此劫,若此劫能渡過,能否幫一幫三彩扛天族?
”
青蓮上禦道:“我不會騙你,隻能說盡可能,以我人類文明如此多永恒生命來看,就算那七寶天蟾一族舉全族之力來襲,哪怕戰力壓過我人類文明,也不可能真正滅了我們,它們付出的代價太大,不值得。
”
“不可知也一樣。
”
“所以我人類文明不太可能被摧毀,而我能給你的承諾就是盡可能幫你們,卻不敢保證。
”
扛天永生感激:“多謝,如此,已經很好了,尊敬的人類文明,願有一日,你們能成就垂釣文明,我三彩扛天族,願為人類文明效力。
”說完,離去。
它是徹底服氣了。
四位永生境,加一個無賴,哪怕不是垂釣文明也接近了,任何一個垂釣文明想摧毀人類文明都極其困難,要付出的代價足以把那個文明從垂釣文明的高度給打下來。
或許,這就是不可知不願意直接出手的原因。
人類文明的強大讓扛天永生決定孤注一擲幫忙,哪怕三彩扛天族全滅,隻要它能活下去就行。
在扛天永生離去後,驚門上禦面色冷冽:“它所求更多的是為自己。
”
青蓮上禦淡笑:“正常,隻要它活着,三彩扛天族就活着。
”
陸隐道:“它是不可能返回三彩扛天族了,如此,我們又多了一個永恒生命,如果青草大師沒有二心,除了絕對手段,我人類文明幾乎就是垂釣文明了,我還真不信那些垂釣文明比我們強很多。
”
青蓮上禦神色肅穆:“不要大意,垂釣文明的絕對手段是你不想面對的,當它出現的一刻,你就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麼,就跟一線天一樣。
”
陸隐詫異:“一線天?
”
青蓮上禦看了眼血塔上禦。
血塔上禦道:“陸先生也知道一線天了?
”
陸隐點頭。
血塔上禦贊歎:“厲害,當初我離開九霄的時候,陸先生尚且無法對抗永生境,而今,聽說都殺過永恒生命了,我人類文明多一個無賴,好,太好了。
”
陸隐知道血塔上禦在誇他,但無賴這個詞怎麼聽都不是好話。
“陸先生,你妻子在哪?
”
血塔上禦忽然問,
陸隐一愣,妻子?
驚門上禦蹙眉:“你亂問什麼?
”
血塔上禦嚴肅:“我打算收個義女,陸先生的妻子就很合适,徒弟也行。
”
驚門上禦呵斥:“你都沒見過人家。
”
“不需要,這是緣分。
”
“有病。
”
“我需要一個義女或者弟子,我血塔一脈陽剛之氣太重。
”他很認真看着驚門上禦:“你聽過陰陽結合吧。
”
驚門上禦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陸隐無奈,九霄的人就喜歡這麼幹?
青蓮上禦要嫁給他七仙女,驚門上禦推銷過青雲,現在輪到血塔上禦了。
此前大主還有衛橫他們就拉攏過他。
青蓮上禦搖頭:“行了血塔,你已經回來,有些事該告訴他們了。
”
血塔上禦對着陸隐一笑:“對我義女好點。
”
青蓮上禦無奈,揉了揉腦袋。
“之所以離開九霄,是為了掃除隐患。
”
“歲月長河有支流,有主流,若不将時間分開,支流總有一天會彙聚到主流,這是避不開的,而我人類文明存在那麼久遠都沒讓支流彙聚主流,很多時候就是因為掃開了主流歲月長河的時間。
”
血塔上禦看向陸隐:“當然,如果我不掃開時間,你們天元宇宙蜃域那條歲月長河有可能彙聚主流,也有可能不彙聚,誰也不知道,我的出手隻是以防萬一。
”
“大多數宇宙歲月長河的支流都沒有彙聚主流,但其中也存在彙聚的,比如大主那條歲月長河,不是消失了,而是随着宇宙會完全摧毀,彙聚到了主流内。
”
陸隐明白了。
“除了這個,還有就是繞着周邊轉一圈,看有沒有什麼垂釣文明的手段進來,青蓮前輩隻能看到因果大天象周邊,我卻要看的更遠,曾經死亡宇宙的教訓多深刻,這個過程一般是三十年左右,最遲四十多年,這次卻耗費五十多年,因為我在掃清時間的時候,恰好發現一個地方。
”
他目光明亮:“一線天。
”
驚門上禦與苦燈大師驚訝:“你找到一線天?
”
血塔上禦道:“不是找到,隻是恰好碰到。
”
青蓮上禦提醒:“所有的一線天都無法人為找到,基本都是巧合碰到而已。
”
“每個一線天都不同,方寸之距不存在統一的一線天,因為這不是文明,隻是某些生物或者文明給予其它弱小文明的仁慈,形态不一,或許是一塊石頭,或許是一個生物。
”
“一線天不會标明它就是一線天,但當你看到它的時候,自然而然就知道了,這也是剛剛說的意思。
”
陸隐不解:“為什麼會知道?
”
血塔上禦道:“就像渴了要喝水,有些動物本能朝着沙漠,海洋等地方去一樣,無法解釋原因,但你就知道那個地方能幫到你,也或許是某種規律吧。
”
“我們沒建立過一線天,不知道,從我踏入方寸之距起,就見過這一次一線天。
”
青蓮上禦點頭:“我也見過一次。
”
陸隐看向驚門上禦。
驚門上禦沒說話。
驚門上禦自心靈宇宙深淵離開後就去了方寸之距千年,千年的時間并不長,但千年之後返回已是永生境。
這千年的經曆誰也不知道。
她不願多說。
“就因為恰好碰到一線天,我耽誤了點時間,沒想到人類文明發生那麼多事,可惜我不在,不然那蟲巢文明早被滅了。
”血塔上禦惋惜道。
驚門上禦皺眉:“什麼意思?
你在怪我?
”
“當然沒有,你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不錯了,好在青蓮前輩回來了。
”
這話讓驚門上禦更不爽:“你回不回來沒區别,以你的實力打不赢仙主與藍蒙他們,隻是多一個人守家而已。
”
血塔上禦盯向驚門上禦:“我說丫頭,你是不是太狂了,話說回來,剛剛我就覺得不對勁,你貌似厲害了很多啊。
”
驚門上禦與他對視:“陸先生創造了文明修煉之法,我現在,實力提升何止一倍。
”
血塔上禦震驚,愕然望向陸隐:“有這回事?
”
陸隐道:“前輩回來不久還不知道,能創造涅槃樹法還是多虧了因果大天象…”
聽陸隐說完,血塔上禦苦澀:“怎麼好事都沒輪上我?
可惜,可惜啊,如果是我在,融合迷今修靈的一定是我,诶,給這丫頭太浪費了。
”
驚門上禦不滿:“給你才浪費。
”
血塔上禦歎息:“丫頭,實力提升,脾氣也見長啊,說一句嗆一句,别忘了,你是踏着我的臉上位的,當初要不是我留手,你哪來的戰天地的傳說。
”
“你沒留手。
”
“留了。
”
“絕對沒有。
”
“絕對留了。
”
青蓮上禦無奈:“行了,别說了,血塔,言歸正傳。
”
血塔上禦嗯了一聲:“發現了那一線天,我便混進去了,但可惜被一線天的主人識破,帶着一線天溜了,把我留在原地,在一線天裡耽擱了一段時間,所以現在才回來。
”
“嘿嘿,不過那一線天的主人太小看我了,一線天是溜了,但時間卻被我留了下來,以時間為坐标,足以找到它。
”說完,他看向陸隐:“陸先生,對一線天有沒有興趣,去看看?
”
陸隐沉吟。
一線天是少有的能讓方寸之距生物交流之地,在那裡能知道一些宇宙文明的情況,他當然願意去。
但現在形勢不明,蟲巢文明在側,不可知危機尚在,還有個七寶天蟾一族,去的時機不合适。
“算了,去一趟誰也不知道要多久,如果恰好七寶天蟾進攻,我留下也是個幫手。
”
青蓮上禦道:“七寶天蟾來回至少六十年,時間應該足夠了,隻是去一趟一線天而已。
”
“前輩希望我去?
”陸隐問。
青蓮上禦道:“或許在那裡能有關于七寶天蟾,不可知的記載,我們一直被動防守,總有防不住的一天,不可知是人類文明古往今來最大的敵人,兩者隻能存其一,若能知道更多不可知的情況,未必不能反攻。
”
“我看過你在天元宇宙的事迹,當初面對永恒族,你拉攏各個平行時空高手聯合對抗,若沒有那些高手,你想打入永恒族厄域也不太可能吧。
”
陸隐點頭,這個他不否認,各個平行時空,各個高手聯合起來才能對抗永恒族,永恒族也正因為布局衆多平行時空,才無法徹底對付始空間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