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皇在戰力上未必比得上第二夜王,輩分上更是差了太遠,但其重要性卻不在第二夜王之下,甚至超越了第二夜王,坤澤之中,誰都可以逃離,唯獨劉皇不可以,他代表了榮耀殿堂黑暗的一面。
死氣如黑色雲霧漂浮,緩緩飄過第二夜王身體,第二夜王四肢捆綁,鎖鍊延伸到地底。
剛開始囚禁,他還沒有如其他囚犯一般麻木,目光充滿了怨恨與不甘。
寒仙宗遺址修煉那麼多年,即便寒仙宗曆史上也少有人可以無限期借助寒仙池水修煉,延續生命,他卻做到了,其戰力超越了巅峰時期的第一夜王,自認可以帶領白夜族再創輝煌,然而剛出來就看到白夜族被鎮壓,祖地石碑坍塌,夜王星開裂,還沒報仇,就被抓到了這裡,即便身為敵人的陸隐都替他悲哀,更不用說他自己。
他沒有放棄,在等待機會,這小小的坤澤困不住他。
豬大人到來。
第二夜王睜開,看到了豬大人,眉頭皺起,自從被關入坤澤,這頭豬每天都要來這裡看看,一旦發現他吸收星源,就借助原寶陣法令星源被星源宇宙發現,然後強制抽離,麻煩。
如果能脫離坤澤,一定要宰了這頭豬。
恩?
豬背上有人?
第二夜王看去,瞳孔陡縮,“陸隐?
”。
豬大人小心接近第二夜王,在距離第二夜王千米遠之外停住,有些害怕道,“陸盟主,這第二夜王太兇了,而且擅長精氣神,小人不敢靠近,就在這裡怎麼樣?
”。
陸隐點頭。
第二夜王聲音傳來,充滿了怨毒與悲憤,“陸隐,陸隐——”。
陸隐掏了掏耳朵,“聽到了,第二夜王前輩,坤澤住的還習慣吧”。
第二夜王最恨的是榮耀殿堂那些人,恨新宇宙那些迫害第一夜王的龐然大物,恨把他抓到這裡的裁判長,同樣也恨陸隐,不,準确的說,他更恨陸隐,陸隐摧毀白夜族,是他們一族的仇人,如果不是此人,寒仙宗遺址不會暴露,他還可以繼續修煉,修煉到無懼裁判長,甚至熬到成為半祖。
如果不是陸隐,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尤其此子還騙了他,耍了他,從白夜族人口中,他聽出了怨恨與無奈還有絕望,他恨不得立刻殺了此子。
第二夜王妄圖掙脫鎖鍊,鎖鍊被他撕扯的晃晃作響,陸隐眼睛眯起,前方,符文道數洶湧而來,那是第二夜王的精氣神。
裁判長可以破掉他的星源氣旋,讓他戰力直線下降,卻破不掉他的精氣神,白夜族最擅長精氣神戰技。
不過這裡是坤澤,有原寶陣法,第二夜王又被裁判長打成重傷,即便精氣神再厲害也發揮不出來,陸隐憑着開元陣可以擋住。
第二夜王精氣神狠狠撞擊,豬大人急忙後退,巨大的身體汗毛聳立,“陸盟主,我們走吧,太危險了”。
周邊,鎖鍊不斷作響,驚動了遠處的劉皇,驚動了殘,驚動了一個個被囚禁的犯人,整個坤澤如同蘇醒了一般。
上方,獄主再次喝了口酒
,不在意,翻個身,睡覺。
另一邊,一個女子奇怪,看向地底,“發生了什麼?
”。
坤澤獄卒神色凝重,全部出動,盯着一個個囚犯,防止出事。
陸隐一躍離開豬大人後背,也沒有要求柳葉飛花保護,緩緩接近第二夜王,默念石壁全文。
豬大人想阻止,陸隐擺了擺手,“沒事,見見老朋友,不用緊張”。
豬大人心吊着,死盯着第二夜王,豬蹄不斷挪動,相當慌張,陸隐死了它不在乎,但現在不能死,此人可是關乎它的前程,絕對不能死,而且是它帶來的,一旦死了,會有人找它麻煩。
怎麼不是獄主大人帶這家夥來?
那樣,他甯願第二夜王把這個人弄死,就有人找獄主大人麻煩了,那它就可以成為獄主了,想想就美好。
陸隐在距離第二夜王五百米遠處停止,這是極限距離,即便第二夜王精氣神很難發揮威力,被原寶陣法遏制,又被裁判長重傷,陸隐也隻能到這個地方,再接近就可能受傷。
“過來,陸隐,你過來”第二夜王怒吼,不斷掙紮,後背突兀出現一個人,擡手,精氣神化刀,狠狠斬向陸隐,夜王開天功。
陸隐目光凜然,“不想讓白夜族活了?
”。
第二夜王的夜王開天功突然停止,随後消散,目光怨毒的盯着陸隐,“白夜族怎麼了?
你把他們怎麼了?
”。
“沒想到你第二夜王也會關系族人”陸隐嗤笑。
第二夜王目光森寒,族人,他自然在乎,但不可能因為族人犧牲自己,他為人自私,但如今,在這裡,就算他不在乎族人,全力出手也殺不了陸隐,最多發洩一番,那麼做沒有意義。
“你到底做了什麼?
裁判長也是你招來的對不對?
”第二夜王怒吼。
陸隐聳肩,“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怎麼有能力召喚裁判長大人”。
“你來幹什麼?
你到底把白夜族怎麼了?
夜王一脈還存在嗎?
”第二夜王厲聲問道。
陸隐笑了笑,運轉籠中術,“存不存在,你感受一下就知道了”。
第二夜王皺眉,心中不安,死盯着陸隐,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坤澤一下子安靜了。
豬大人看着陸隐背影,茫然,怎麼沒動靜了?
柳葉飛花對視,他們也不知道陸隐要做什麼。
羅皇依然被柳葉捆綁在豬大人背上,從頭到尾都沒說過話。
足足過了一炷香時間,第二夜王開口,“陸隐,你到底想做什麼?
”。
陸隐皺眉,第二夜王太強大了,他的籠中術很難控制此人血液,時斷時連。
第二夜王目光閃爍。
陸隐突然睜眼,盯着第二夜王,受的傷還是輕了吧,如果再重一點,應該可以連上,想着,他掌中金色戰氣纏繞,然後一式空空掌拍出,狠狠擊打在第二夜王身上。
第二夜王身體一震,并沒有受什麼傷,他目光猙獰,“小子,你在報複我”。
遠處,
豬大人張大嘴,“陸,陸盟主,沒必要吧”,什麼仇什麼怨呐,人家都被打成重傷仍在坤澤了,還要被關押無數年,你特意過來報複?
有必要嗎?
柳葉飛花也奇怪。
陸隐無奈,第二夜王是受了重傷,但其原本可是達到久申長老層次的高手,就算不修煉肉體力量,每逢源劫突破,肉體力量都會上漲,到了他這個層次,陸隐不可能破防,他連蒼宙都很難傷的了,要憑借外物。
什麼外物能傷的了第二夜王?
他沒有。
“柳葉飛花,你們出手,打他”陸隐冷冽開口。
第二夜王怒吼,不停掙紮,“小子,你在侮辱我,你找死”。
豬大人也覺得不好,“陸盟主,沒必要吧”。
柳葉先生皺眉,“陸先生,這”,他的自尊不容許攻擊一個沒有反抗能力,還深受重傷的人。
陸隐淡淡道,“這是請你們陪同來坤澤的目的,難道你們以為是旅遊?
”。
“算了,動手,無所謂”飛花大姐在這點上果斷多了。
柳葉先生歎息,兩人來到陸隐身旁,同時出手。
柳葉飛花出手就不一樣了,雖然同樣遠遠達不到第二夜王的層次,卻可以破防,至少能增加第二夜王的傷勢,雖然增加的不多,陸隐同樣出手,空空掌連續攻擊。
遠處,豬大人惡寒,太可怕了,這個陸隐太兇了,人家都那麼慘了還來報複,這報複心也太強了吧,不行,以後絕對不能得罪他,就算得罪裁判長大人也不能得罪他,這家夥太小心眼。
豬大人下意識後退,唯恐被波及了。
第二夜王緊咬牙關,死盯着陸隐,發出怨憤到極緻的聲音,“小子,我如果能出去,一定扒了你的皮,挂在夜王星一萬年”。
陸隐沒有說話,空空掌不斷出擊,同時運轉籠中術,試着控制第二夜王。
三人聯手也隻是給第二夜王造成了很輕微的傷勢,終于,在打了足足一個多時辰後,陸隐的籠中術生效,而第二夜王神色突然大變,整個人後背發寒,無法形容的大恐懼蔓延,充斥腦海。
怎麼回事,這種感覺?
籠中術?
他瞳孔閃爍,不可置信望着陸隐,莫名的,陸隐的形象變得無比高大,可以主宰他生死,他心中對于陸隐的怨恨絲毫沒有減少,但卻少了一分反抗的勇氣,他,丢失了反抗能力。
“停”陸隐開口,揮手,讓柳葉飛花後退。
柳葉飛花松口氣,他們出手感覺也沒太大用,但總算給那個第二夜王造成了點傷害,早就不想打了,陸隐讓他們後退,求之不得。
陸隐與第二夜王對視,嘴角彎起,“如何?
”。
第二夜王言語幹澀,怪不得此子不斷攻擊他,就是為了成功以籠中術将他控制,他眼中充滿了怨毒與驚駭,“為什麼,你為什麼會白家的籠中術?
”。
陸隐做了個禁聲手勢,“不要說,不然,你可就活不成了”。
第二夜王咬牙,死盯着陸隐,“為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