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上,陸隐平靜看着初元,“其實你真的很強了,憑這一招能秒了天空珈藍,河洛梅比斯他們,但可惜,碰到了現在的我”。
初元目光一閃,“這二十年,你經曆了什麼?
”。
陸隐嘴角彎起,“經曆的不多,但足夠擊敗你“。
初元深呼吸口氣,緩緩擡起長刀,直面陸隐,這,是最後一刀,他砍了三十九刀,最多隻能出四十刀,等于四十次全力一刀重合,這股破壞力可以輕易撕碎死神變。
原本他的目标不僅是陸隐,還有天空珈藍,河洛梅比斯,但陸隐的反應讓他不得不全力以赴,其他人,沒時間想了,這一刀不戰勝陸隐,誰也沒希望,沒想到在這修煉衰弱的時代,能碰到這麼一個怪物,這種怪物如果出現在天上宗時代,始祖要見的未必是自己了,哪怕自己有時間偉力。
另一邊,河洛梅比斯與銀的厮殺越來越誇張,河洛梅比斯全身染血,蝴蝶刀刀鋒都彎曲,銀也不好受,身上被打了不知道多少拳,在河洛梅比斯看來,銀的身體早就被打爛了才對,他居然還沒事,不應該的。
這時,兩人同時停下,看向初元,空間在顫栗,所有人都感覺到了,無與倫比的鋒利之氣遍布虛空,初元緩緩擡起長刀,“死了,别怪我”。
陸隐呼出口氣,憑死神變是接不下這一招的,但,死神變不過是自己如今狀态的第一重力量展現,他原以為對付初元他們不需要動用真正的力量,沒想到還是用了。
“從這一天起,時代将改變,我陸隐,會帶領天上宗,重現人類輝煌”,陸隐開口,聲音傳遍太陽系,傳遍滄瀾疆域,仿佛要傳遍整個第五大陸。
沒人想到陸隐突然說這種話。
痕心目光閃爍,這是他的願望,此子不過星使,面臨初元這一招能不能接下還兩說,竟說出這種狂言,要麼瘋了,要麼,就是有必勝的把握。
陸不争緊張,想勸陸隐放棄,但陸隐突然說出這種話,代表有必勝的把握?
他都想不通陸隐怎麼做,點将台?
封神圖錄?
死神傳承?
這些都做不到。
這一刻,所有人目光都看向陸隐與初元。
整個人類星域都安靜了下來,盯着初元這一刀。
初元的一刀,終于落下,明明是一刀,爆發的,卻是四十刀之威,定格的時間被釋放,四十刀同時斬落,自陸隐頭頂降落。
陸隐目光陡睜,明亮的雙目如星辰璀璨,一腳跨出,心髒處,如宇宙一般的力量形态瞬間蔓延,像半祖的内世界一般刹那籠罩整個廣場,将初元,河洛梅比斯他們全部囊括在内。
從遠處看,這就是兩個逗号形狀的東西圍繞戲命流沙緩緩轉動,形成一個規則的圓形,而這個圓形中間,有星星點點,外面有霧氣,這就是陸隐心髒處,力量的形态,無論怎麼看都像一個宇宙。
以劍為引,黑白霧氣為形,戲命流沙為心,星源為殼,形成了如今的樣子。
在此之前,心髒處黑白霧氣就是黑白霧氣,戲命流沙也是戲命流沙,星源就是星源,而今,這些全部以類似宇宙的形态整合到一起,流轉之下,形成了之前壓制珈藍之力的霸道力量。
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力量,霸道超越了珈藍之力,詭異超越了死氣,而這,并非陸隐掌握的全部,他到現在也沒完全明白這個形态誕生的力量本質,但他知道,也确信,這股力量可以接的下初元的一刀。
如果實在接不下,也有辰祖的諸天星辰,當第五重天星功圓滿,他早已立于不敗之地。
一刀當頭斬落,卻在陸隐力量顯化後,于這方宇宙内層層削弱,明明很短的距離,卻無比遙遠。
當刀鋒落在陸隐面前,四十刀之威,剩下的,隻是陸隐一根手指就可以接住的力量。
看着陸隐一根手指擋住了自己這一刀,初元再也忍不住,噴出口血,倒了下來,為了施展這一刀,他超越了極限,對方,竟隻用了一根手指就接下了,這,不可能。
河洛梅比斯,天空珈藍等人都呆滞望着,腦中隻有三個字,不可能。
不止他們,就連痕心,絕一等人都震撼望着,比初元施展時間偉力時更震撼,不可能,這不可能,怎麼會有這種事?
那可是足以讓他們這些半祖都側目的力量,一根手指接下。
不僅如此,覆蓋廣場的力量是什麼?
這不會是半祖的内世界吧,不對,他明明還是三次源劫,為什麼會有這種力量?
哪怕陸不争這個希望陸隐能接下初元攻擊的人都難以置信,他想過陸隐或許有可能接下,但沒想到這麼輕松,而且,他看着覆蓋廣場的力量,這分明就是内世界,但又不同,三次源劫不可能施展内世界,這是怎麼回事?
沒人看得懂,所有人都呆滞望着陸隐。
這種感覺,陸隐體會過,當初至尊賽最後一戰,他施展死神變,以絕強姿态君臨同輩,所有人就是這樣看他的,而今,不止這個時代,哪怕天上宗時代那些精英人傑,也要這樣看他。
他們在看傳說,在看神話。
“我說過,這個時代,我為先”,陸隐放下手,刀鋒粉碎,覆蓋廣場的力量也刹那收回,陸隐擡頭,掃視所有人,尤其看台上那些半祖,“天上宗時代,道源宗時代,我們的時代,都屬于人類,不管是過去,現在,還是将來,這個時代,我來領航,真正的代天行走,可有人有意見?
”。
所有人都被剛剛的一幕震驚,都沒反應過來,寂靜無聲。
陸隐轉頭,看向河洛梅比斯,“我知道你還有隐藏,施展出來吧,否則我出手,你就沒機會了”。
河洛梅比斯咽了咽口水,“怪物”。
陸隐又看向銀,“你到底怎麼回事?
我們應該聊聊”。
銀雖然笑,但笑的沒那麼自在了,陸隐的力量同樣震撼了他,正如河洛梅比斯說的,怪物。
“隊長,我可是幫了你”,銀道。
“所以才是聊聊,否則就憑你們背叛我,投靠絕一,我也會先宰了你”,陸隐冷聲道。
銀笑了,“我可沒有背叛隊長,隻要隊長說一聲,我立刻過來”。
看台上,絕一震怒,擡手抓向銀,“放肆”。
對面,陸不争出手擋住絕一,“現在是道子之争,你要做什麼?
”。
絕一看向陸不争,“對付叛徒而已,道子,沒什麼可争的了”。
陸隐看向絕一,“你口中的叛徒,是他,還是我?
”。
絕一盯着陸隐,“你是否可以創造死氣?
”。
陸隐嘴角彎起,“不錯”。
絕一神色變換,不知道如何說。
陸隐大聲道,“我可以創造死氣,我才是死神傳承者,絕一,你能不能創造死氣?
你做不到”。
“他不僅做不到創造死氣,更不是死神弟子”,看台上,命女開口,“死神從未有過傳人,也從沒承認過絕一就是他的弟子,有緣者才可成為死神弟子,現在看來,真正的死神傳人已經出現,絕一,不是你”。
絕一臉色難看。
陸隐瞪着絕一,“還有什麼可說的,我才是死神傳人,你既然使用死神之力,就得聽我的,這是你當初對我說的”。
絕一盯着陸隐,一時無法反駁,他從沒想過陸隐居然可以創造死神,從死神變出現的一刻他就有預感,而今得到證實,他難以接受。
命女說的不錯,他從未得到死神承認是其弟子,相比起來,能創造死氣的陸隐才是死神傳人。
“怎麼,你想背叛死神?
”,陸隐厲喝。
這時,痕心開口,“現在是道子之争,不是死神傳人之争,陸隐,若想成為道子,必須背負始祖雕像走到天上宗山門,期間承受所有參與競争之人的攻擊,能走過這段路才是道子,你們的競争還沒有結束”。
陸隐目光看向始祖雕像,“好,我就先成為道子,再來清理門戶”。
痕心皺眉,清理門戶?
好大的口氣,就憑陸不争這幾個半祖根本對付不了絕一,突然地,他想起命女,這個人真要幫陸隐?
若他成為道子,以命女的承諾,很有可能是真的。
想到這裡,他看向初元,初元已經重傷,河洛梅比斯無心再戰,銀又那副樣子,當着絕一的面要背叛,天空珈藍也被刺在牆壁内,已經沒人能阻止陸隐成為道子了。
陸隐一步步走向始祖雕像,他退出了死神變狀态,已經不需要了。
來到始祖雕像前,陸隐望着這個人,他就是始祖,開創天上宗,帶領人類走上修煉時代的祖先,那麼,他現在在哪?
人類面臨末日,五片大陸崩潰,他,還活着嗎?
陸隐看了雕像很久,最終收回目光,來到雕像前,背起,不管始祖是否還活着,他帶來了人類的鼎盛,是他們所有人的先祖,是力量的起源,陸隐願意背起他。
始祖雕像很重,重到足以将星使壓趴下,然而這點重量對于他沒什麼用。
陸隐背着始祖雕像,自廣場開始,一步步走向天上宗山門,距離道子之位越來越近。
所有人都知道,沒人能阻止陸隐了,别說同輩修煉者,就算那些老一輩強者,甚至天上宗時代老一輩強者都不可能阻止,除非半祖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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