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小小等人一臉茫然,有這種事?
邊知深深吐出口氣:“因為不夠資格,因為太遠。
”
“而這些人,才是決賽圈的常客。
”
牛大力腿肚子發抖,太恐怖了吧,“那,我們能不能退賽?
而且本來也不是我們要去的,那是輪空,天上宗也不會怪我們吧。
”
邊知看向他:“抽簽之前可以退,現在,退不了。
”
绮夢面色蒼白:“就不能跟其他隊伍換一下嗎?
”
邊知失笑:“有能力進入前三十的隊伍不需要換,沒能力的,也不敢換。
此刻就算我們要跟羅天隊換一下,說不定他們也不敢。
”
聽到連羅天隊都不敢換,衆人徹底心沉了。
這是個大坑,天大的坑。
啪啪啪
陸隐拍了拍手掌,引起衆人注視,“行了,打擊士氣到此為止,接下來耐心準備決賽圈大比。
”
說到這,他擡眼:“換?
就算你們同意,其它隊伍同意,我也不同意。
”
“諸位難道忘了,我一開始目标就是,冠軍。
”
說完,無視呆滞的衆人,走了。
衆人茫然望着他背影,現在還這麼淡定?
這位柱子先生不知道怕嗎?
他可是領隊啊,一旦淪為笑柄,他必死無疑。
沒看邊知都臉色煞白。
邊知望着陸隐,目光閃爍,憑司南隊現在這幾個根本不可能進入決賽圈,不給,沉星也一樣,決賽圈必然是始境稱王,渡苦厄都會有不少。
他那麼有信心肯定不是指望這幾個突破。
那就是,那個圈子的人?
我倒想看看你還能喊來什麼人。
當日,立水界界主就來了,說是恭喜司南院直入前三十。
但這語氣怎麼聽怎麼帶着一股想笑卻又不好意思笑的感覺。
邊知唯有打發走了他,然後默默又摧毀了一次耀光港,氣的立水界界主怒罵,想找到是誰這麼缺德,做這種事。
而往界隊自然又被拖延了下來,直至半個月後,不見光返回,告訴陸隐離開那麼久是為了驚動文三思。
他,揍了文家的人,而且是一級一級往上揍,文家不得已唯有喚醒還在閉關的老祖。
陸隐表示明白了:“有效,直接,我欣賞你的做法。
那麼,現在去把往界隊的人抓來吧,記得不要驚動别人,我需要一點時間。
”
不見光問都不問,直接就走了。
當邊知再來的時候,一眼看到往界隊連同領隊在内,五個人,一個不差,全仍在陸隐面前。
他都驚呆了,這不見光效率太高了吧,一點遲疑都沒有嗎?
這可不是簡單的事,鬧不好會被整個往界追殺的。
他一直在遲疑不敢下手,隻能摧毀瑤光港拖延往界隊離去。
那些記憶生命體可不好惹。
陸隐揮手讓他們離開,目光落向那些記憶生命體上。
一段時間後,他自己倒了杯茶,默默喝了一口。
果然沒看錯,是,幻想的力量。
王文居然把幻想的力量種入記憶生命體内,這不是一個個種的,而是種入了文明生靈内,但凡出生的記憶生命體必然存在幻想之力。
這股力量種的相當隐秘,他能發現全靠億萬年不斷剝離自身力量的敏感。
否則即便巅峰時期也無法察覺,因為此刻的王文可是--六耀。
以其六耀之能,并且隐秘種入力量,同為六耀的強者都很難察覺。
陸隐看着茶杯,嘴角彎起:“現在就有意思了,這回,我在暗,你們在明,那麼這釣魚人究竟是我,還是你們?
拭目以待。
”
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來自邊知。
陸隐放下茶杯:“進。
”
邊知進入,臉色不太好:“立水界界主找來了,他知道往界隊的人在我們這。
”
陸隐詫異:“不見光出手被發現了?
”
邊知搖頭:“是那些記憶生命體本身可以互相感應,立水界有其他記憶生命體,感應到了在我們這,向立水界求援。
”
陸隐看了眼角落處往界隊那幾人,“行吧,還給他。
”
邊知一愣:“就這樣?
”
“還要怎麼樣?
”
“不給個交代?
”
“那是你們的事。
”
邊知懵了,這,這也行?
陸隐道:“讓不見光出面。
”
邊知深深看了眼陸隐,帶着往界隊的人走出。
外面,看着往界隊的人還在昏迷,立水界界主怒斥:“邊知,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居然對其他參賽隊伍下手,你們想幹擾隐神節大比嗎?
你哪兒來的膽子?
”
邊知皺眉:“如果要幹擾大比就不是現在出手,我們是光明正大赢了往界隊。
”
“那你們什麼意思?
”
不見光出現。
他的出現頓時給立水界界主帶去巨大壓力,界主幾乎都是三道規律強者,可不見光非尋常高手,是可以與赤雨打的,一個人相當于一部曆史。
他出現後,立水界界主語氣立馬軟了下來,驚疑不定盯着不見光:“前輩是?
”
不見光樣貌年輕,可本身存活久遠,修煉界從不以樣貌辨别。
“他們,我抓的,有什麼沖我來。
”
立水界界主皺眉:“前輩為何要抓他們?
”
“與你無關。
”不見光回的很幹脆。
立水界界主想說什麼,但想了想,比賽都結束了,确實與他無關。
他的責任是确保隐神節大比安全,然而現在往界隊都輸了,輪不到他擔責。
等等,莫非這司南隊想以此退出大比?
他目光一閃,自認為猜到了事實。
司南隊兩輪輪空,直入前三十,但凡有點腦子的都知道他們完了,以當前實力出現在宇宙那至高的舞台,那不是榮耀,是丢臉,是丢整個人類文明的臉。
當他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就想過司南隊會是什麼反應,結果與他預想的差不多,邊知臉色相當難看。
司南隊肯定在想辦法退出大比。
所以他們才綁了往界隊的人,想通過此法冒險一把,畢竟與往界隊比賽結束,如此做不算幹預大比,不會被天上宗責難,但卻又因為這種事,不至于什麼代價都不付。
往界那邊追究下來,很可能讓他們無法比賽。
如此,就不算他們的責任了。
高啊,高。
立水界界主看向邊知:“你們想通過此法退出隐神節大比,雖然冒險了一點,但不失為一個辦法,聰明。
”
邊知一愣,什麼意思?
轉念一想,他也想到了,對啊,此法或許真能讓司南隊退出大比。
之前沒想到是因為陸隐要抓往界隊是在比賽之前,那時候都還沒與往界隊分勝負,更不會抽簽,也就沒輪空這一說法。
這一點他知道,所以沒把抓往界隊與退出大比聯系起來。
可立水界界主不知道。
他這麼想,合情合理。
“既如此,那就祝你們好運吧。
不過據我所知,往界已有高手前來處理此事,對方可沒打算通過天上宗找公道。
”立水界界主說完,就帶着往界隊那五人走了。
原地,邊知看了眼不見光,又看向後面,這柱子先生到底怎麼想的?
如果此法能退出大比自然更好,否則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麼要抓往界隊的人。
此人莫非能未蔔先知?
連續兩輪輪空,那麼距離前往最後的決賽圈就有三個月的時間。
這個時間不算短了,但要幫不給,沉星突破到始境顯然有些懸,所以最好還是找其他替補。
數日後,文三思來了。
瞞着所有人,單獨見了陸隐,當然,不見光也在。
望着陸隐熟悉的臉,卻又無比陌生的普通人身份,文三思目光複雜。
陸隐看向他,“你倒是,蒼老了很多啊。
”
不見光外表沒怎麼變,隻是氣質滄桑,給人一種古老卻又年輕的矛盾感。
而文三思就是實實在在的老人了。
他苦笑:“沒辦法,守護一個家族與獨行俠是不同的。
倒是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
所有見到陸隐的故人都必然問這個問題,陸隐聳肩:“運氣好,活下來了,但總要付出點代價。
”說完,他打量着文三思,贊歎:“億萬載歲月,一個個都成長起來了,挺好。
”
文三思語氣低沉:“是非功過唯曆史評判。
對于當今宇宙來說,彌主沒做錯,他帶着人類文明超越了曾經的主一道,讓我們不用到處逃,到處厮殺,我們淩駕于那些主宰一族生靈之上,俯瞰整個方寸之距。
”
“可曆史沒有人情。
”
“你不該變成這樣。
”
陸隐笑道:“都過去了,現在我隻想把司南隊帶入隐神節大比冠軍。
”
文三思目光一閃:“見六耀?
”
陸隐想了想:“一開始是這麼想的,但以後,誰知道呢?
見不見的再說吧,但主動權得在我手裡。
”
文三思點頭:“明白了,但司南隊做不到。
”
“可有合适的人選?
”
“我們文家這一代精英被淘汰了,如果你願意,我倒是想把所有後人都帶來讓你教導。
”
陸隐急忙阻攔:“别,沒那閑工夫。
”
文三思無奈:“我文家已經是傳承古族,都如此,想要赢隐神節大比,除非從天上宗或者七氏隐族那邊找人。
”說到這裡,他笑了:“也就是你一句話的事,隻要開口,七氏隐族所有參賽隊伍都能原地解散,然後人員任你挑選,很簡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