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面戰場入口,陸隐收起自己的原寶,看向穆尚,“服嗎?
”。
穆尚在别人攙扶下盯着陸隐,“你學過隐秘的角落”。
陸隐冷傲,“不服?
能赢你一次就能赢你第二次,第三次,我給你時間恢複,等我正式成為原陣天師的一刻,再來找你”,說完,對古言天師等人打了個招呼就要離開。
穆尚臉色難看,陸隐高高在上的态度就像施舍一樣,莫名的,同樣的一幕出現,他眼前出現一個與陸隐有七分像的青年,面帶笑容,居高臨下看着他。
噗
又是一口血吐出,穆尚氣急攻心,差點暈倒。
陸隐奇怪,自己隻是說了一句話而已,居然又吐血了,傷這麼重嗎?
“咦,這裡怎麼會看到那顆星球”,驚疑聲傳來,随後,一個個人擡頭望去,看到了壯觀的一幕。
隻見原本黑暗厮殺的星空出現了一顆紅色星球,紅的那麼璀璨,那麼耀眼。
陸隐也擡頭看去,皺眉,這是,噩星?
他融入過一個叫哋森的人體内,那個哋森就是噩星噩神殿的護法,這顆星球分明就是噩星。
噩星是界外界七顆主星之一,在背面戰場不應該看到才對,還有,即便能看到也應該早就看到了,難道是剛剛才出現?
正想着,忽然的,獄蛟直起身,張牙舞爪盯着噩星,眼神前所未有的鄭重。
陸隐盯着紅色星球,一個黑點在接近,越來越接近,不斷穿梭虛空,令虛空蕩起漣漪随後撕開,那是?
點将台?
陸隐瞳孔陡縮,死死盯着降臨之物,那不是點将台嗎?
古言天師,魁羅,食神等一衆人都擡頭望着,看着黑點接近,點将台,正是點将台。
點将台是獨屬于陸家,誰也沒想到突然有個點将台出現。
看到是點将台,陸隐迷茫了,這是誰的點将台?
陸家有人活着?
突然地,他腦中警兆乍現,無法形容的危機感令他神經跳動,強烈的寒意自後背升騰,他下意識要逃,有殺機,無與倫比的殺機。
來不及多想,陸隐立刻要借助陸簡點将台符文道數,然而一瞬間,那個點将台降臨,對着陸隐鎮壓,這個點将台落滿了灰塵,上面還有沉積的暗紅色,随着點将台出現,背面戰場都靜止了一般,一股狂暴的,充滿暴虐之氣的祖境力量讓人,屍王還有巨獸都呆立原地,那股宛如嗜血煉獄般的力量讓人瘋狂,讓人窒息。
這是一種狂暴的感官,出現的刹那要将所有人心中最陰暗的一面爆發,讓無數人眼底出現晦暗的紅色。
陸隐死盯着鎮壓而來的點将台,他動不了,明明同樣是祖境的壓迫,但面對夏神機等人,他有準備,然而面對這股力量,他沒有準備,耳邊,鎮壓的轟鳴聲,獄蛟的低吼聲,還有自己的心跳聲充斥着大腦,這一瞬間,他似乎通過眼前的點将台,看到了一雙瘋狂的眼睛。
這雙眼睛他看過,就在穿梭時空的時候,是那個陸瘋子。
從紅色星球出現再到點
将台鎮壓看似過了很久,也隻是一瞬間,就連主宰界的木邪都沒來得及抵擋,眼看着點将台落到陸隐頭頂,在陸隐毫無反應的情況下鎮壓而去。
這一刻,沒人能幫他,任憑他凝空戒内有屍體,有拖鞋,卻動彈不得。
這一刻,是預謀已久,來自某個人的絕殺一擊,沒有想過給陸隐反抗的機會。
目光垂落,瘋狂中帶着嗜血,陸家人,都得死。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确定陸隐必死,就連陸隐自己都感覺必死,點将台落下,屍骨無存,生死玄功也無用。
就在這一刻,陸隐眼前,虛空裂開,一隻手掌探出虛無的空間拍在了點将台之上,令點将台鎮壓之勢停滞,緊接着被反推了回去。
變故隻是一刹那,當點将台被反推回去之後,手掌也消失不見,陸隐能看到的,隻是手背上密密麻麻的傷痕,還有模糊聽到的兩個字,‘值嗎?
’,他不知道有沒有聽錯。
他想看清手掌的主人,然而虛空恢複,一切如常,唯有一抹灰色流轉,這是,時間的痕迹。
陸隐看着灰色,時間的力量,難道是木邪師兄?
這時,背面戰場星空出現發光的邪舍利,木邪出現,仰望紅色星球,“容不得你再次出手”。
紅色星球沒有回答,就像謝幕了一般消失。
所有人這才松口氣,那股暴虐到讓人瘋狂的力量讓他們差點以為控制不住自己,半祖都一樣。
古言天師深深看着星空,好可怕的祖境力量,若非來自界外界,他以為永恒族祖境出手了。
魁羅急忙來到陸隐身側,“小子,沒事吧”。
陸隐搖頭,望着星空,木邪降落。
所有人齊齊行禮,“參見總督主”。
“參見總督主”。
木邪打量着陸隐,面色凝重,“沒事吧”。
陸隐搖頭,“如果不是師兄及時出手,我就真死了”。
木邪沉聲道,“我還沒出手”。
陸隐不解,“剛剛将點将台推出去的不是師兄?
”。
周圍人聽了震驚,師兄?
木邪總督主是陸小玄師兄?
這件事唯有少數人知道,四方天平不可能替陸隐宣傳,他們巴不得所有人以為陸隐是他們為了釣出所有陸家遺臣的誘餌,就像巧兒一樣。
木邪搖頭,“不是我出手”。
陸隐沒想到居然不是師兄出手,那是誰?
那股灰色分明是時間偉力,縱觀他知曉得祖境,唯有夏神機與木邪師兄有時間偉力,其餘人即便有也沒能力将點将台推出去,等等,既然是時間偉力,這一掌,會不會來自歲月長河?
可能是過去,也可能,是未來?
“知道誰對你出手的嗎?
”,木邪道。
陸隐點頭。
“回第五大陸,陸瘋子不會放過你,他是個瘋子”,木邪沉重道。
他有把握令四方天平忌憚,因為四方天平在意的太多了,越在意,越容易被人抓住弱點,但陸瘋子不同,那就是個瘋
子,跟瘋子沒法講道理。
陸隐目光掃向夏子恒等四方天平的人,陸瘋子為什麼知道他來?
肯定是四方天平說的,最有可能的就是夏神機。
借刀殺人,他大意了,自以為有陸簡點将台和獄蛟就覺得安全,實際上除了四方天平,這方星空還有其他強橫祖境可以對他出手。
當然,他的倚仗并不差,除了陸瘋子,其他人很難給他帶來如此危機,主要是他被點将台迷惑了,如果不是點将台,而是其他東西,他有時間反應,主要就是被點将台延誤了反應時間。
誰能想到差點殺了自己的是自己最熟悉的力量。
“放心吧師兄,他不會有第二次機會”,陸隐厲聲道。
木邪看着陸隐,“陸瘋子究竟有什麼手段誰也不知道,他能背叛陸家,代表此人毫無底線,最好回去”,說完,他離開了,返回主宰界,從始至終都沒問誰幫了陸隐,陸隐猜測是他,代表陸隐自己也不知道,而他剛剛也沒察覺到,這就有意思了。
陸隐知道木邪說得對,最安全的莫過于返回第五大陸,但這片星空還有事沒做,還有,陸瘋子明明與永恒族勾結,四方天平看來不知道,否則怎麼可能允許他在噩星,陸瘋子,就在噩星,應該就是那位噩祖。
突如其來的殺機讓所有人臉色沉重。
陸隐被殺,很多人高興,但他們又想到了自己,連陸隐這種可以對抗祖境的強者都差點被殺,其他人呢?
他們感覺自己的命運被别人掌控了。
盡管一直以來他們知道祖境可以掌握他們的生死,但畢竟沒有祖境強者對他們出手過,如今算是直觀感受到了。
包括夏子恒,烏堯這些半祖都驚懼。
木邪返回主宰界,并未找白望遠幾人,盡管他也猜到是這幾人告訴了陸瘋子,否則憑陸瘋子永遠閉關的性格不會知道陸隐出現。
站在白望遠幾人的立場上,他們沒做錯,陸瘋子出手又不是他們出手,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希望陸隐死。
主宰界,白望遠收回目光,神色不定,“有人幫陸小玄将陸瘋子的點将台推出去了,是誰?
”。
“木邪?
不會,他沒反應過來”,王凡沉聲道。
夏神機道,“連木邪這個盯着背面戰場的人都沒反應過來,還有誰可以幫陸小玄?
”。
龍祖猜測,“别忘了,這三人有個師父”。
白望遠挑眉,“裝神弄鬼,就算他們真有共同的師父,也必然是我等認識的人,即便追溯到天上宗時代又如何”。
王凡搖頭,“還真不一定,因為他們三個,我們把那個神秘的師父想的過于厲害,但如果隻是尋常祖境呢?
就像陸小玄喚将的惡赤,在我們成名之前就存在,那時候如果惡赤要收我們為徒并非不可能,畢竟他是祖境,而今惡赤對于我等又算得了什麼”。
“你的意思是他們的師父隻是普通祖境,并未在曆史上留下多大波瀾,與我等也并非同輩,說不定輩分高于我等,所以我等并未接觸過?
”,白望遠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