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什麼?
陸隐一愣。
蒙眼男子語氣平淡:“我叫,不給。
”
陸隐無語,好名字,“倒是跟我一位故人相似。
”
“那麼,開始吧,先說好,我,很強。
”不給擡手,抓住蒙在眼睛上的黑布,扯開,刹那間,天地周邊都晃動了。
陸隐望着這一幕,或許,這家夥可以讓自己找到第一位故人。
開始了。
…
距離比賽還有三日。
清風界,司南院住處,一個蒙眼男子找來,“不給,求見柱子先生。
”
很快,司南隊所有人到齊,包括邊知。
他驚訝望着不給,哪兒來的高手?
百歲之内,序列規則修為,而且感覺很不一般,至少比鐵王隊那個序列規則的更強。
陸隐到來,拍了拍手吸引衆人注意:“大家都看到了吧,他叫不給,從今日起是我司南隊一員。
”說着,看向邊知:“界主,身份問題麻煩你搞定。
”
邊知疑惑:“你從哪兒找來的高手?
”
陸隐笑道:“撿的。
”
绮夢他們茫然,撿的?
從哪兒能撿到一個百歲之内的序列規則高手?
這家夥看架勢就不簡單呐,一看就像高手。
於山看了眼陸隐,他還真想赢文家。
看來邏網釣魚有用。
“光憑此人,即便能赢下一局,還有兩局呢?
”於小小問。
陸隐看向绮夢:“另一局就靠你了,接下來兩天我會專門教導你修煉,務必将那個戰技練成。
”
绮夢面色肅穆,點點頭:“是。
”
數日後,清風界比賽正式開啟。
天上宗使者面無表情主持開局:“第一局,文家,文器,對,司南院,绮夢,開始。
”
文器壓根沒瞧得上绮夢,擡手就是文井戰技,根本沒打算耽誤多少時間。
绮夢回憶着陸隐教導她的,盡管不知道為什麼那麼走,但,走就對了。
她,以一種頗為奇怪的步伐朝前行走。
一步,兩步,三步。
明明文井戰技已經降落,可绮夢卻并不受影響。
這一幕讓文家的人懵了。
怎麼回事?
“文器,盡快解決戰鬥,衛界是這條線路耀光彙聚中樞,越早到我們看到的對手就越多,别浪費時間。
”文家領隊厲喝。
文器皺眉,他沒有浪費時間,出手了,而且上來就是文井,但對方為什麼可以無視文井戰技?
沒遇到過啊。
他再次降落文井。
文井戰技的強與弱看自己對于歲月領悟的能力,可以用歲月構築多少文字,最終形成困井。
陸隐看過文器上一次比賽,推算到了他對于文井戰技的把控與其文字的排列,所以讓绮夢不要管别的,一旦對方施展文井戰技,就按照他教的步伐走,如果出錯再說,沒出錯就一步步接近文器。
文家的人,怎麼說呢?
看似高深莫測,實則隻要節奏被打亂,就很容易出錯。
當初文三思整天捧着本書,一開始陸隐覺得他很厲害,後來才知道,這家夥純粹是為了不斷磨練心性,再配合他那個屏蔽的天賦,營造出深不可測的假象。
當然,那時候的十決本身确實很厲害就是了。
随着绮夢一步步接近文器,文器臉色變了,不應該,不可能啊,他不斷釋放文井戰技,壓根沒考慮過改變歲月文字的布局,因為在他認知中,是自己出錯了,而非對方。
區區一個祖境,而且來自窮鄉僻壤的祖境,憑什麼能破解文井戰技?
直到绮夢距離他隻有三米的時候,文家領隊大喝一聲才讓他清醒過來。
邊知當即不滿:“使者,這也行嗎?
”
天上宗使者警告文家領隊:“不得妨礙比賽,再有下次,直接判輸。
此次作為懲罰,若平局,算司南院勝。
”
文家的人沒在意,都盯向绮夢,這個女子為何能無視文井戰技?
文器擡手,掌中,靈化作書卷,鋪展開,動用戰技了。
陸隐挑眉,文家這些歲月開創了不少戰技,文井是文三思打出的名頭,可有些戰技也不錯。
但绮夢可沒打算跟文器拼戰技,她才祖境。
夢繭強行籠罩,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出手,然而無法讓文器入睡,境界存在差距,但夢繭一個接一個落下,讓文器都看不懂。
書卷如同山河籠罩,壓向绮夢,此卷看似輕盈,實則覆蓋了序列粒子,一旦落下,绮夢很可能被碾壓成血水:“女人,認輸吧,不管你怎麼破解我文井戰技的,這一招你擋不住。
”
賽場外,於山臉色凝重,這一戰稍有不慎就是慘敗,乃至死。
他看向陸隐:“先生。
”
陸隐嘴角含笑:“這丫頭雖然天賦一般,但很聽話,讓她做什麼就做什麼,院長,她是懂知恩圖報的。
”
於山焦急,哪有閑心聽這些話:“先生,她不會有事吧,不行就認輸。
”
陸隐笑了笑:“赢了。
”
什麼?
於山一愣。
賽場中,原先落下的夢繭,一個個周邊出現燈籠,與此同時,寥寥歌聲傳出…
“寥寥秋水~朦胧佳人~顧盼東去~”
“家人難見~登天之高~一人餘生~”
文器正要降落書卷,他連永生物質都沒接引。
然而下一刻,身體一晃,倒地。
呼噜聲響起。
所有人驚呆,這,睡着了?
賽場上,绮夢松口氣,趕上了,差一點點就輸了。
“文器,文器。
”文家領隊大喊。
天上宗使者開口:“第一局,司南院,勝。
”
司南院這邊頓時歡呼,誰也沒想到绮夢赢了,那可是文家的序列規則強者,與鐵王隊那個又不一樣。
這都能赢?
邊知震撼,這一場赢的看似莫名其妙,實則一切都在那個柱子的把控下,此人是才看清文井戰技,布局出手,還是早就知道這文井戰技?
於山也被震撼到了,真的赢了,他有種做夢的感覺。
於小小激動歡呼,就差摟着陸隐了。
而對面,文家的人一個個看了過來,目光憤怒,他們感覺被耍了。
如果文器全力出手,接引永生物質,豈會輸?
可恨,堂堂文英三傑居然輸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祖境丫頭。
這司南院哪兒來的?
“文山,這一局我希望你快點結束,不想再看到司南院這群人了。
”文家領隊低沉開口。
文山走出:“明白。
”
天上宗使者開口:“第二局,文家,文山,司南院,牛大力,比賽開始。
”
牛大力走上台,他是真不想參與這一場比賽,為什麼不讓胡求上?
陸隐也沒辦法,這不給性子太倔了,非要被安排在第三場,說什麼第三場文家出場的肯定最厲害,要打就打最厲害的,所以第二次其實誰上都可以。
之所以安排牛大力,因為他那時候剛好看到牛大力了。
陸隐沒有給牛大力安排任何戰術,不需要,半祖面對序列規則,而且是文家這種傳承古族的序列規則,當初他都沒那麼剛。
文山望着自己面前的居然是半祖,連祖境都不是,怒急:“司南院,你們敢小瞧我文家?
”
牛大力被壓力橫掃,來自序列規則強者的壓力讓他産生了窒息感,他很想說沒有小瞧,自己就是倒黴,這場被放棄了,但卻說不出來。
壓力下,連句話都說不出。
“死吧。
”文山出手,也不施展文井戰技,直接一掌打出,序列粒子伴随着掌力橫跨賽場轟向牛大力。
賽場外,陸隐目光一凜,“認輸。
”
他沒想到文家的人居然這麼不理智,這一掌若是打實了,牛大力幾乎必死。
天上宗使者反應極快,立刻阻擋,雖然擋下掌力,可序列粒子卻順着周邊掃過,生生壓在了牛大力面前,牛大力一口血吐出,不斷倒退。
邊知連忙沖上台扶住牛大力,怒盯向對面。
文山不屑,轉身就走。
文家那群人這才消氣。
“第二局,文家,勝。
”天上宗使者宣布。
邊知看向牛大力:“你沒事吧。
”
牛大力嘴角含血,搖搖頭,喘着粗氣:“死不了。
”
邊知抱着他走下賽場。
陸隐聲音有些冷了:“三招,我需要你三招解決戰鬥,能做到,我就教你可以兩招解決戰鬥的力量。
”
不給擡頭,握緊竹竿:“其實我可以一招解決。
”
陸隐淡淡道:“沒必要。
”
“好。
”不給走上台。
天上宗使者掃了眼雙方:“第三局,文家,文穎,司南院,不給,比賽開始。
”
文家領隊神色輕松,文穎是文英三傑中最強的,序列規則和接引永生物質以及文井戰技都最強,這司南院盡管不知道從哪拉來一個序列規則高手,但無所謂。
放眼全宇宙所有序列規則強者,文穎都足以排前列。
文穎望着對面蒙眼的男子,不知道為什麼,這種形象總感覺在哪見過,或者,聽過?
正想着,不給出手了,竹竿高高擡起:“第一招。
”說着,竹竿如同劍,正面下劈。
明明距離文穎有段距離,可卻被他無視。
而就在竹竿下劈的刹那,文穎心髒一跳,難以形容的感覺傳遍全身,仿佛有什麼被剝奪了一般,或者說,覆蓋?
她不敢大意,同為序列規則,此人可不是司南院另外幾個。
文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