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夏神飛,文院長淡淡道,“看在你為星空立功的份上,這件事就算了,我不希望在書院發生不愉快的事,不管是對你還是對他們”。
夏神飛正色,“晚輩明白了”。
文院長帶走了農四娘,夏神飛打了個酒嗝,他看到劉缺與農四娘一戰,同樣奇怪農四娘憑什麼讓劉缺出第二劍,他們差距太大了,大到不是戰技可以彌補的。
除非農四娘看過種地的人中有人可以憑與她近似的實力越級挑戰劉缺,這才能讓劉缺轉身出第二劍,而這個人絕非種子園的人,劉缺好奇,說明在此之前農四娘做不到,現在能做到,應該與書院内的人有關,他也想知道是誰。
以與農四娘差不多的實力發揮越級挑戰劉缺的戰力,這可不簡單,即便是當初的他也做不到。
不過既然院長打斷,也就算了。
他來這裡是要找玉昊,總感覺此人出現的有些奇怪,或者說,突兀,他一出現,好多事就發生了,雖然可以是巧合,但在夏神飛的字典裡,巧合的事并不多。
不久後,夏神飛找到了陸隐,在湖泊旁,陸隐正準備下午的課。
看到夏神飛,陸隐神色詫異,“夏神飛?
”。
以玉昊的身份應該認識夏神飛的。
夏神飛嘴角彎起,“你我,沒見過面”。
陸隐目光一閃,“四少祖,何人不識,而且,我們見過”。
夏神飛盯着陸隐雙目,“何時,何地?
”。
陸隐眼睛眯起,與夏神飛對視,夏神飛就這麼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突然間,一道人影極速接近,陸隐與夏神飛同時看去,來人是劉缺,緊盯着夏神飛,目光帶着興奮與戰意,“你終于出現了”。
夏神飛失笑,“看來是個武癡,有些麻煩”,說完,看向陸隐,“玉昊,我們還會見面的”,說完,身體撕裂虛空離去。
劉缺目光凜然,“夏神飛,不要走”,說完,追了上去。
陸隐靜靜站在原地,臉色沉了下來,夏神飛剛剛在試探他,玉昊究竟有沒有見過他?
他不清楚,魁羅肯定也不清楚,因為夏神飛一直在頂上界,玉昊就算見過他也必然在頂上界,而且是數十年前。
他不知道玉昊有沒有見過夏神飛,所以賭了一把,确定見過,從結果看,應該是賭對了,他們确實見過,但何時?
何地?
陸隐趕緊返回石柱,然後取出至尊山,進入,他要找夏太笠。
夏太笠驚奇,“玉昊?
你怎麼知道這個人?
你是不是回到樹之星空了?
”。
陸隐道,“不錯,我回到樹之星空了”。
夏太笠激動,陸隐直接打擊,“但我不會放了你,就算我在神武天,你也别想溜”。
夏太笠咬牙,“你還想關我一輩子?
”。
“一輩子關不了,但幾十年,幾百年乃至幾千年很正常,不少修煉者閉關就是這麼久”,陸隐道。
夏太笠想動手,但想想跟這家夥的差距,還是算了。
“不過,隻要你告訴我關于玉昊的事,我可以放了你”,陸隐提出條件。
夏太笠冷笑,“當我傻呀,少關我幾年又沒什麼區别”。
“最多兩年”,陸隐許下承諾。
夏太笠睜大眼睛看着他,“兩年?
”。
陸隐點頭,“不錯,最多兩年我就放了你,讓你自由”。
“真的?
”。
“隻要你說的是真的”。
“一言為定”。
“你可以說了”。
夏太笠抿嘴,有些苦惱,“我得想想,這個玉昊又不是什麼名人,隻是與我夏家旁系結親的其中一個,如果不是長得太好看,我都不記得,他來自…”。
夏太笠說的不多,對于玉昊她也不了解,陸隐沒有催,防止被夏太笠看出他真正想知道的,故意不告訴他。
“對了,這家夥有一次差點跟我大哥結拜”,夏太笠忽然想起了什麼道。
陸隐目光一亮,“你大哥?
夏神飛?
”。
夏太笠點頭,好笑,“我大哥嗜酒如命,整天醉醺醺的,就連進入主宰界都要人背着,他喜歡喝酒,酒品也不好,喝多了喜歡拉人結拜,隻要對方有他看重的優點,就像武太白,我大哥說這家夥目光長遠,而且隻要認定的事就敢做,哪怕那件事大逆不道,所以我大哥拉着他結拜,不過武太白拒絕了”。
“還有種子園一種叫菓的生物,長得像桃子,我大哥說可愛,硬要拉着結拜,被農家拒絕了,至于玉昊,就因為他好看,算是樹之星空最好看的男人,所以我大哥也要拉着他結拜,不過被夏子恒半祖阻止了”。
陸隐眨了眨眼,“所以最後玉昊沒跟你大哥結拜成?
”。
“當然沒有,那家夥不過是支脈的結親者,是夏之彤那個賤人的男人,哪配跟我大哥結拜”,夏太笠不屑。
陸隐好奇,“除了這件事,你大哥跟玉昊就沒别的事?
”。
“應該沒有吧,從那以後玉昊再沒來過頂上界,更不用說神武天了,他跟夏之彤都是我神武天的恥辱”,夏太笠很瞧不上玉昊。
說完,她狐疑看着陸隐,“我怎麼感覺你對我大哥還有玉昊的事更關心?
”。
陸隐一手按在夏太笠肩膀上,在夏太笠迷茫的目光中說了一句,“謝謝”,說完,離開至尊山。
夏太笠呆了,她覺得自己上當了。
當天下午,課時結束,夏神飛找來了,問了同樣的問題,“何時,何地?
”。
陸隐怒了,“我知道你夏家瞧不上我,但如今的我已經變了,就算夏子恒半祖相信也不會阻止你與我結拜,要不要試試?
”。
夏神飛挑眉,還真是玉昊,這件事隻有四個人知道,他,玉昊,夏子恒還有就是當笑話聽得夏太笠,子恒半祖不可能說,夏太笠去了廢棄之地,此人知道這件事,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真的是玉昊。
在無界那麼多年,夏神飛早已養成不看表面的習慣,他會将某些事往最壞的方向考慮,比如眼前這個人根本不是玉昊,或許就是某位半祖僞裝,所以才能避開夏子恒半祖的看穿。
但就算是半祖僞裝,也不可能知道這件事。
此人,絕對是玉昊。
深深看着陸隐,夏神飛灌了口酒,“希望有一天,你能帶我拜訪古言天師”,說完,轉身搖搖晃晃的離去。
在夏神飛離開後,陸隐才松口氣,這一關過了,但夏神飛能懷疑一次,就能懷疑第二次,他覺得自己不會輕易被消除懷疑,有些事必須加快了。
做得越多,暴露的可能性越大,這次夏神飛來試探,下一次,可能就不是試探了。
他沒有小看四方天平,四方天平很容易聰明反被聰明誤,他自己同樣如此。
底牌必須加強了。
陸隐離開憶賢書院,去找玉川,卻發現玉川被帶走,當即聯系夏子恒,當初夏子恒離開後将聯系方式給他。
“星盟并非我神武天一家的,人員報備,調用必須經過四方天平,玉川離開星盟時間太久,必須回來,不過你放心,我們不會讓他出事”,這是夏子恒的回答。
陸隐又問了夏神飛的事,夏子恒也不知道夏神飛來了憶賢書院。
這讓陸隐再度松口氣,夏神飛的到來不管是懷疑還是順路,暫時應付過去了,而且隻要不是神武天懷疑他就行。
而且剛剛跟夏子恒對話,他最後特意警告讓自己不要離白薇薇太近,看來自己故意将夏邢失蹤一事引導向寒仙宗的效果出來了,但貌似效果太好了吧,夏子恒的口氣可不是懷疑,更像是确定就是寒仙宗做的。
明明白騰才失蹤,他怎麼會是這種口氣?
陸隐也有些不解,算了,隻要沒懷疑到他,管他四方天平怎麼猜忌,他現在要安撫好霧祖。
鏡子内,霧祖古怪,“讓我自己用針戳自己,虧你想的出來”。
陸隐也無奈,“魁羅不在,師兄也不知道哪去了,以晚輩的實力可破不了太多微”。
霧祖翻白眼,握住針,盯着前方霧氣,緩緩擡手,雪白右手上,霧氣不斷纏繞,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無窮無盡的霧氣彙聚于手,近而沸騰。
陸隐目光睜大,從看到霧祖那一刻起,他就沒見過霧祖出手,最多就是幫他隐蔽,偷襲等等,要說破壞力,他不知道霧祖有多強,這還是第一次。
陸隐看不穿微,但感覺得到霧祖手上那股深不可測的力量,如同他心髒處的星空一般,随着一抹白光閃耀,針刺入霧氣内,不斷破開,霧氣朝着兩邊擴散,最終停止後,霧祖目光明亮,“還不錯”。
陸隐好奇,“前輩,您的實力?
”。
霧祖瞥了眼陸隐,嘴角彎起,“你猜”。
陸隐無語,“晚輩猜不到”。
“那就算了”,霧祖伸了伸懶腰,“可惜還差不少,畢竟是死物,不可能幫我出來”。
“要不,晚輩試着提升拖鞋看看?
”,陸隐試探。
霧祖嫌棄,“我才不要,不許用拿東西碰我的微”。
陸隐舔着臉笑,“前輩,您看,晚輩對您也算盡心吧,能不能請前輩幫個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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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風在外出差,忘了今天是七夕了……兄弟們七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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