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以陸隐目前掌握的信息來看,遊家就算再強大數倍,也不可能撼動那位主宰的地位,根本不可能平等,很簡單的一點足以說明,遊家,在決策團也有席位。
如果遊方真能與那位主宰平等,遊家不可能有人進入決策團。
六方道場的遊騰對禾然都忌憚,這不是平等地位帶來的态度。
超時空有着自己看不見的深淵,貌似比虛神時空複雜得多。
遊方沒有與圖應說太多,再怎麼看不上圖應,他也不能以外部力量審訊,否則就是打禾然的臉,打了那位主宰的臉。
莫叔找來了,要求遊家放人,遊方帶着陸隐與莫叔對峙。
“這麼說,圖應有暗子嫌疑隻是猜測?
”,莫叔看着陸隐問道。
陸隐道,“是,并無證據”。
莫叔看向遊方,語氣恭敬,“遊家主,圖應畢竟是決策團成員,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直接抓捕,影響不太好,禾然大人希望遊家主放了他”。
遊方看着莫叔,“是影響重要,還是暗子重要”。
莫叔遲疑,不管影響多大,都抵不上一個暗子帶來的破壞,但如果這麼說了,遊方一句話就能把他打發走,圖應是必須帶走的。
“莫叔,你看這樣如何?
就麻煩莫叔調查圖應”,陸隐道。
“我?
”,莫叔詫異。
遊方目光一閃,看着陸隐。
身後,遊樂樂湊近,這家夥肯定有陰謀。
陸隐笑道,“相信不管是禾然大人,遊家,還是決策團本身都不會容許暗子的存在,如果圖應真是暗子,禾然大人肯定第一個解決他,既如此,不如将此人放了,如今即便把他關在這也問不出什麼”。
“人是你要抓的,禾然的人一到你就要放了,玄七,你”,遊樂樂想說什麼,被陸隐直接打斷,“我說的是請你借助遊家的力量調查,現在調查不出來,自然要放人”。
遊方點頭,“如今天鑒府的事交給你處理,你願意放,可以”。
莫叔松口氣,面對遊家,即便他這個極強者都沒把握帶走圖應,遊家的底蘊隻有他們自己知道,别的不說,遊方本身就可以用黑色能量源,而遊家,至少隐藏了一枚黑色能量源,如果不給他面子,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放心吧,如果圖應真是暗子,禾然大人不會放過他”,莫叔說了一句,随後不久,帶着圖應離開。
圖應雖然怨恨遊家,卻不敢說什麼,隻能把怨恨放心底。
在他們離開後,遊樂樂嘲諷,“不愧是人家的好弟弟,毫無立場”。
“樂樂,你去看看五号試驗怎麼樣了”,遊方将遊樂樂打發走。
陸隐也打發走了關老大那些人,包括虛季和虛月都被支開,随後問道,“前輩,你确定能監視圖應?
”。
遊方自信,“除非那個人親自出手,否則在超時空,我想監視誰就監視誰”。
“那就好”,陸隐點頭,“圖應畢竟是決策團的人,死不承認,我們沒有證據,沒辦法扒開他的嘴,隻能這樣,或許有意外收獲”。
“姓莫的帶他走,他第一個見的肯定是禾然,與禾然的對話我也能聽見,有沒有問題?
”,遊方問道。
陸隐笑了,“前輩在試探我”。
“畢竟牽扯到禾然”,遊方與陸隐對視。
陸隐聳肩,“任何事在揪出暗子面前都是小事,包括禾然”。
遊方笑了笑,“你跟禾然到底什麼關系?
”。
“她是我然姐”,陸隐笑道。
遊方看不懂陸隐了,這麼大方的承認,卻又願意讓自己監視到禾然,此人難道真的把抓捕暗子當成唯一目标?
圖應被帶走,第一個見得果然是禾然。
而遊方與陸隐也聽到了他們對話。
禾然與圖應的對話很正常,結果也在陸隐預料之内,圖應被迫脫離了決策團。
陸隐說的不錯,如果圖應是暗子,禾然肯定第一個解決他,她不容許任何人破壞她的形象,讓一個暗子支持她,會被人笑死,如今無法證明圖應是暗子,禾然不可能直接解決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脫離決策團,失去權利,如此,即便他是暗子也沒什麼作為。
圖應無法接受這個結果,他想不通,僅僅被懷疑暗子,結果為什麼那麼嚴重。
隻能說他不了解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的心理。
不管圖應是不是決策團的人,遊家對他的監視都不可能放松。
暫時來說,陸隐可以休息一段時間,畢竟剛剛抓了那個摧毀資料的女子,此人被抓立刻就說是被成空控制,最後結果如何,這裡畢竟是超時空,陸隐無法做主,隻能交給遊家。
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搖骰子。
抓捕暗子最快的辦法就是搖骰子。
虛神時空半年就抓了上百暗子,就因為他不斷搖骰子,盡管搖到六點,并剛好融入暗子體内的次數極少,但隻要融入一次,就能揪出一批暗子。
暗子與暗子之間或多或少也有聯系,這是最快的辦法。
陸隐需要維持自己擅長抓捕暗子的名頭,以便實現渴望。
超時空貨币名為超晶,陸隐很輕易就能得到一些。
拿着手裡的超晶,陸隐研究半天,心沉到谷底。
這種超晶其實就是制作能量源的金屬材料,不僅是能量源,更廣泛運用于整個超時空,包括饋之術承載體,是超時空最需求,也必須要用的材料,所以能成為貨币。
問題是,這東西對陸隐沒用。
搖骰子六點,需要消耗當前時空的力量,并且隻能融入消耗力量所在時空的人,但超晶隻是一種金屬,哪來的力量?
超時空本身沒有被改天換地的力量掩蓋,而是不斷發展修技,運用宇宙萬物,與修煉文明有本質的不同。
三君主時空的荟晶也是可以承載君王氣的材料,但隻要陸隐能消耗君王氣,應該可以融入三君主時空内的修煉者體内,但超時空壓根沒有這種覆蓋時空的力量。
陸隐之前沒想到,疏忽了,而今忽然想起,有些茫然。
這該怎麼辦?
骰子六點用
不了,他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内抓捕暗子?
不能做到,如何取信遊家,如何在六方會樹立自己想要的形象?
頭疼了。
除了骰子六點,還有什麼辦法?
暗子相當難找,若非骰子六點太逆天,陸隐根本不可能那麼容易找到雲舞,讓奕君暴露,不可能肅清虛神時空的暗子。
讓他如其他人一樣尋找,陸隐可不覺得自己比别人聰明多少。
天鑒府成立的目的就是抓捕暗子,但效率那麼低,其中可是有祖境強者的,公平比較,自己對天鑒府并沒有優勢。
陸隐不斷思考,想着如何抓捕暗子,現如今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羅老二可以聯系的那個販賣情報的人。
那人能幫他找到摧毀資料的暗子,就應該知道更多暗子的消息。
不過此人既然知道暗子是誰,卻不揭露,與樹之星空的無界一樣,心中沒有人類大義,隻有自己的利益。
這種人,陸隐不信。
對于不信任的人,他的做法就是找出來,解決。
夏神飛就因為破了無界,從無界得到衆多情報,這才能将樹之星空一批暗子,還有與暗子勾結的人都找出,如果自己也能找到這個販賣情報的人,或許也有同樣的收獲。
對于這種人,陸隐沒有憐憫,雖然倉促,但這是他目前唯一能想到的辦法,隻能試試了。
陸隐返回永恒國度,将羅老大帶到超時空,讓他聯系那個販賣情報之人。
“姐夫,購買什麼情報?
”,羅老二問道,他很高興,能被陸隐用到說明自己有價值,可以立功,隻要能立功,在陸隐麾下就有出頭之日,他可不想渾渾噩噩待在永恒國度。
母親的仇還沒報,仇人就在腳底下,但他卻動不了,這種滋味很難受。
陸隐早就想好,目光凜然,“子靜的情報”。
羅老二以為自己聽錯了,“誰?
子靜姐?
”。
陸隐道,“聯系吧,向那人購買所有關于子靜的情報,最重要的是”,陸隐盯着羅老二,“想辦法讓這個人知道要把情報送去子遊界”。
羅老二大驚,“遊家?
姐夫,為什麼這麼做?
”。
“照做就是,還是做不了?
”,陸隐皺眉。
羅老二心慌,看到陸隐臉色沉下來,他就想起沐君的凄慘,“能做,我雖然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他絕對知道我的存在,隻要我們在子遊界範圍内聯系他就行,不過子遊界是遊家的地域,很容易被發現”。
陸隐直接帶着羅老二去子遊界。
開玩笑,雖然超時空監視的手段很多,但怎麼也不可能監視到他,宇宙何其大,監視手段不可能看到每個角落,而且他可是能跟祖境掰腕子的,豈是這些監視手段能察覺。
當天并沒有聯系到。
“很正常,有一次我購買情報足足等了一個月”,羅老二道。
陸隐不急,慢慢等着。
六天後,羅老二驚叫,“有了”。
陸隐看去,盯着羅老二戴着的墨綠色鏡框沒有說話。